(九十六)解密天地神卷之藏地(1 / 2)

那群人連玦焰打眼一看,像極了某些鏢局或者幫派中的人物才有的作風,尤其為首的那人,全然一副軍師的運籌帷幄之姿,長袍執扇,下顎還有那一縷稀鬆的小胡子。

“公子,我等乃是城內葉家之人,這是行符令,入城的通關符節,我家少爺已在城內恭候多時。”為首之人從那長長的袖緞之內拿出這個其口中的行符令,這個行符令倒是有些特別,是個四周皆被削的尖利的心形令牌,連玦焰伸手接過那行符令,仔細的端詳了一番,這符令是純銅打造的,自是和那宮城的入城令牌所差無幾,正麵是一對槍戟交叉的圖案,背麵隻有一葉字,刻得極為張狂,拿在手中,頗有分量,便知此行前來之人來頭不小。

“你家公子是何人?與我何幹?”連玦焰不屑的將手中的銅符扔回給那為首之人,便轉身坐在了木椅上,自斟自飲了起來。

“我家公子乃是這番陽的城主,葉南沁,幾位來這番陽,想必早有耳聞,而近日,公子幾人為查真相舍命入了幻冰結,我家公子尤為感激,特命小人前來請公子等人前去城內一聚,也好商議此事,公子不必介懷,如是考慮清楚,城內的大門隨時而開。”為首那智者坦然一笑,臉上浮現出了一絲胸有成竹,帶著身後的那兩名家丁,闡明來意,而後徑自又將那符節放在了連玦焰麵前的木桌上。

連玦焰倒是無心應付,草草敷衍了兩句,便勸誡那幾人先行離開了,赫連潯與冷西夜一直於一旁觀望,並未做聲,三人本是打算借今晚再次好生研究一下軟帛之上的地圖是何寓意。

張伯出帶著那兩名家丁離開了客棧之後,心思滿滿的都是連玦焰那副不屑一顧和狂妄自大的表情,他想看來他家公子說的沒錯,入得幻冰結之人豈非凡人,既然有心入幻冰結查出真相,破陣救人,那便是整個番陽人的救命恩人,且葉城乃是前朝華蜀的皇宮舊地,稀罕寶貝數不勝數,若能聯合,再好不過,不但有望破了那幻冰結,更可與之結交友好,此等何樂而不為之事,葉南沁早就了然於胸了。張伯出會心一笑,三顧茅廬才能覓得真諦,若為天人,還需靜候佳音。

今晚月色極明,張伯出出了這客棧,坐上馬車,朝著城內駛去。

“你二人可有思緒?”三人圍坐在木桌旁,皆是呈雙手托腮狀,六目相接,連玦焰惆悵萬分。

二人極為默契的雙雙擺頭,死死的盯著桌子上擺放的那卷軟帛,多日前,幾人對這軟帛無可奈何,多日後,幾人對這軟帛依舊無可奈何,軟帛不過是個普通之物,而非神物,自是需要人力才能開啟。

“會不會是需要借助什麼,才能令地圖霍現,比如朝這軟帛潑一杯水,或者透著月光,亦或者需要火烤?”冷西夜靈光乍現。

赫連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不無不可,不過,我總覺得這塊軟帛的暗示沒有那麼簡單,即是隻有它才能讓我們找到天地神卷,那想必一定是難上加難。”

“赫連潯說的對,可不過是一張地圖,難又能難到什麼程度,沒錯,地圖……不如試著將南國的地圖畫在軟帛之上,若是接近番陽之地的原點有所指,沒準,天地神卷就藏在那個地方。”連玦焰茅塞頓開,忽的想到何為地圖,何意於地圖,即是地圖,總要行駛地圖的作用,萬變不離其宗,一塊軟帛終是無法藏住一個比天還要大的秘密。

赫連潯找來一根燒過的細小木棍,連玦焰閉目而思,但覺此時整個南國的地圖就如一張慢慢擴張的漁網,勾勒於腦海之中,瞬間清晰無比,那根被火燒的極黑的木棒遊走於軟帛的每一處,所到之處皆是留下了行走的那片痕跡,時過不久,南國的輪廓便漸漸的清晰於幾人的麵前。

冷西夜和赫連潯嘴上不說,心中也是略有感歎,南國於眾國中為第一大國,從這地圖上便已然了解到南國的疆域之闊還有規劃之整。

“番陽之地,於南國之腹,從都城出發,越祁,南宮二城,而後為番陽,都城上方為白域方向,則有柳源、吳興二城,下方乃祁城與都城的交接處,應有三山和瓦梁二城以及大片榆林古道和一條貫穿於古道直至祁城的跨城河,盧水河,沿盧水河而上,有武湖山和白雲峰聳立攔截,近山而建,有一入南宮之要塞梁都,梁都之地,多產翠竹,大片翠竹林將梁都埋沒於內,人煙稀少,而南宮素來有水上之城的稱呼,因此通湘河便成了入南宮之要道,而眾所周知,南宮城內溪水交錯,更有無情峰,聳林山,達摩山以及畫骨山,山林交亂,錯道繁多,翻了聳林山,便入番陽境內,番陽此地,四方有靈,上有龍遊穀,下有鳳翱溪,東有虎踞山,西有神靈廟,這四處被譽為四靈仙道,乃至南國都是赫赫有名之地,於中才是番陽城所在之地,而番陽近邊,小城居多,尤以東洛城和玉磐城頗有名氣,另外瓊城和青河城也是常於番陽往來之地,於外,則就是一些邊界之地,番陽之上的陵關,還有與青峰部落交界的烏拉卡爾沙漠和與東陵交界的碧嶺大草原。”連玦焰口述了南國的大致地圖之象,重要之地皆於其腦海內,南國有多少座山,多少條河,多少座重要的城池,關隘,他無一不清,將在外,於地利為準,勝仗於何處,仍要看將主將這地勢認識的多清楚。他依據心裏的地圖,在那軟帛之上,揮毫潑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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