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三人現行首對峙(2 / 2)

“沒錯,連玦焰,花容死了,這一切都無所謂了,我也不妨告訴你,她就是我派到你身邊,潛伏在你身邊,用來殺你的一枚棋子,你和她的相見,相識,所有的一切不過是我早早就計劃好的,南宮城的後山,他本不想殺你,是我逼得,匕首上的陰風毒也是我早就準備好的,連玦焰,你知道嗎,她本是愛我的,卻對你動了情,甚至那份情遠遠的超過了血海深仇。”

“是嗎?扇無痕,若非你這麼做,她不會死。”

“對,她不會死,若非她愛上你,她不會死,她親手殺了你卻還要不顧生命危險去龍陽頂取血,連玦焰,五歲我救了她,養了她,想要借助她赤煉少主的身份來助我複仇,這一切我計劃了十幾年,卻還是因為她的死而落空,她死之前,我恨你,她因你而死,我更加恨你。”

“看來裳冽宸說的沒錯,她是赤煉十幾年前遺失的少主,根本不是什麼陳少白的女兒,她的身份根本就是你為了利用她而編造出來的,扇無痕,呃啊……”連玦焰沒有怒火中燒,沒有咬牙切齒,也沒有恨之入骨的殺意,他的言語如此平淡,那副神情不至烈火蔓延卻已是光刃無限。

獨步魔君早已看不下去眼前二人的戲碼,連玦焰這塊到嘴的肥肉他怎會輕易放過,不過,他還不想他死,遊戲還不是結束的時候,他還需要他找出天地神卷的藏匿之處,他的目的不過是坐收漁翁之利,可這眼下的下馬威他是必然要給他一記的。

那時,他的冰千刃已是破土而出,偌大一朵冰花在連玦焰回神的時候已早早幻化成了無數冰刃,如一張遮天蔽日的大網,揮灑在自己的麵前,密密麻麻,整齊劃一,將那尖利無比的尖刃齊頭對準自己,再看看自己手臂上的那一支深入骨肉的冰刃,這一刃,獨步出招,而對連玦焰來說不過是提神醒腦的一根針而已。

這一場戰爭終於吹響了號角,扇無痕並未參戰,他依舊站在那裏,一邊吹著短笛,一邊死死的望著連玦焰。而那些扇無痕帶來的死士,在聽到笛聲之後,如是打了雞血的小強,揮舞著刀劍,朝著那幾人而去,冰千刃驟發,靈霄宮的殺手也如得到了指令般,披頭而上。

眼下,連玦焰等人絕非處於上風,幾人雖都是各中高手,可對於麵臨著這些難以攻破的銅牆鐵壁來說,何以生還已然成了未知數。而獨步似乎麵對連玦焰這個久違的敵手興致頗高,他那如冰網的萬千冰刃隻在獨步的一個掌風驅使下,本是停滯不前,突然間便以排山倒海的氣勢朝著連玦焰撲了過來,那氣勢不可估量,擦著風,擦著空氣,那一瞬,連玦焰覺得就如那閃著萬千星輝的夜空驟然墜落,朝著自己死死的壓了過來,又在馬上抵達自己的麵前之時,幻化成了無數朵冰花,那冰花好似一張張花容的臉龐令連玦焰頓時麵色慘白,那時,他早已看不清這一切到底是冰花還是冰刃,隻是覺得它們擦過自己耳畔之時,那股寒氣從耳根滲入大腦,讓自己瞬間清醒,抬眼之際,已是漫天的冰刃,連玦焰應接不暇,龍首劍和冰刃相接而見,擦出無數銀色冰花,他隻身周旋在冰刃的世界內,看不見獨步,看不見扇無痕,更看不見赫連潯等人,龍首劍不斷的揮舞著,劃破不知多少冰刃卻又好似永無止境。

“冰的克星是火,他該如何克製這些冰刃呢?”連玦焰思緒紛飛,無法靜心,奈何冰千刃不給他一絲空隙,他想了又想:“龍首劍屬火,但它火性威力隻有蛇血和火燭溶液澆灌之時,才得以開封。”連玦焰想了又想,心中產生了一個荒誕的想法,他想或許可以試試自己的血,連玦焰本身乃是龍首劍的主人,劍任人,更應認血。

而後,連玦焰果真驗證了自己的想法,當龍首劍接觸到連玦焰的血液之時,瞬間通體泛起了紅光,劍柄在連玦焰的手中顫動不已,劍脫於連玦焰之手,於空中好似幻化成了一條虛龍般,張開火噴大口,將那成千上萬的冰千刃瞬間吞噬,而後化劍落於連玦焰的手中。冰網驟落,獨步趁機襲了過來,手中無一兵器卻如那冰花一般,身體周圍寒氣逼人,連玦焰捂著肩膀反身一躲,還是沒能躲過獨步手中那最後一根冰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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