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幻冰結內幻象生(1 / 2)

幻冰結本普通之人是難以進入的,當與結界接觸的那一刻,結界之力會頓時開啟,普通人若無內力,當即便會被結界之力彈飛十萬八千裏。看來若不是幾人得罪了這善於用陣的高人,那就隻能說這運氣還真是不一般。

墨淺笙是這中唯一一個不會武功的人,自然無法進入幻冰結,連玦烈功力尚淺,便順其自然的留下來保護墨淺笙。幻冰結內內力越深,幻象越淺,破其精髓的把握便會越大,相反內力不足或是毫無功力之人,幻冰結的幻靈便會趁機而入,侵蝕其大腦,內力不足以控製,從而輕而易舉般走火入魔。

而後連玦焰、赫連潯、冷西夜、裳冽宸、姬雪顏還有雪仙蘿此六人兩兩一組,前前後後的進入了幻冰結,而亦如連玦焰所言,幻冰結內的世界確實另一番模樣。曾聽掌櫃的說過,木棉村是一個如世外仙境般的寧靜村莊。《歸園田居》中陶淵明曾說過少無適俗韻,性本愛丘山。誤落塵網中,一去三十年。羈鳥戀舊林,池魚思故淵。開荒南野際,守拙歸田園。方宅十餘畝,草屋八九間。榆柳蔭後椋,桃李羅堂前。曖曖遠人村,依依墟裏煙。狗吠深巷中,雞鳴桑樹顛。戶庭無塵雜,虛室有餘閑。久在樊籠裏,複得返自然。這首詩用來描寫木棉村再合適不過,看過了紅塵往事,曆經了生死磨難,得以此地可渡餘生,那何止是快哉之事。

“連玦焰,像你我這種人,心中怕是無數次想過和自己心愛的人隱居在這種地方吧,遠離世間紛擾,遠離戰爭和屠殺,可惜,我們愛著同一個人,同一個不複存在的人。”連玦焰和冷西夜站在村口的那棵桃樹之下,看著前麵男子辛苦劈柴,女子娟帕擦汗的相依之景,內心無所感歎,豈不是騙人之說。冷西夜何嚐看不出,所謂睹物還思情,見此者更是心如刀割。

“可他從不愛你,你應該知道,冷西夜,你當真變了,亦或是遇見花容之後,你才成了真正的你,冷酷無情,沉默寡言不過是用來偽裝的鎧甲。”連玦焰的雙眼依舊望著前方未曾移開過。

“沒錯,她愛的是你,那又如何,我冷西夜想要得到的東西勢必會得到,不過,我並不喜歡強人所難。如今,花容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在我看來,你能給她的除了這些還有什麼呢?”

“我愛她。”

“愛?哼,連玦焰,愛這個字在皇室裏是最廉價的東西,難道當年褚楚的死還不足以讓你清醒嗎?她為何會去和親,為何又會自盡,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而今,花容一路來同你曆經了磨難,幾次置之生死,到頭來呢,還不是難逃一死?難逃一個愛字,你要知道她的死根本就是你一手造成的。”

“赫連潯於花容閣第一眼見到花容的時候,便喜歡上她了,你呢,你是何時?你們兩個倒是有默契,喜歡對我說這些,你放心,我連玦焰向來喜歡各憑本事,冷西夜,你於我而言,從來都不是對手。”

“你……”

“怎麼,鬼冥聖手在蠢蠢欲動嗎?動手啊,你冷西夜何曾如此猶豫過?你的噬血成性,你的殘暴狠毒,世人皆知,我是你的情敵,殺了我,殺了我……”連玦焰歇斯底裏,句句鋒芒,如火中燒的雙眼鋥亮的看著冷西夜,如那發狂的野狼。

冷西夜看著他步步緊逼,卻不自覺間好似想到什麼,他在故意挑撥他,激怒他,冷西夜突然覺得此刻站在自己麵前的人早已不是那個霸氣無敵的連玦焰,他不知該如何喚醒他,喚回從前的他。冷西夜被逼至無路可退,一手撐著身後的山石,另一隻手回旋之際,以迅雷不及之勢緊緊的掐住了連玦焰的脖子,而後,另一隻手用力朝那身後的山石奮力一掌,二人這時一前一後,急速的向後滑動著。

“你不要再發狂了,連玦焰,你醒一醒吧。”冷西夜麵色猙獰,掐著連玦焰的那隻手奮力一甩,連玦焰整個人的身子騰空飛出,狠狠的砸在了桃樹下的石桌上。

連玦焰捂著胸口不斷的輕咳著,二人抬頭之際,本是剛剛向往的男耕女織,卻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那劈柴的男子竟是連玦焰,而那為其用娟帕擦汗的不是別人,正是花容不假。那裏的連玦焰依舊奮力的劈著柴,身著一身灰色的粗布麻衣,沒有了金冠束發,隻是那一殘破布條將本是濃密的發絲挽起而已。花容自是隨之,粉色的粗布衣衫,沒有綾羅綢緞,沒有金銀首飾,更沒有胭脂水粉,及腰的秀發隻用那布條從後輕輕束起,不施粉黛卻已是傾國傾城,他們沒有過多的言語,如那多年的老夫老妻,神情中盡是對彼此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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