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寧鳳紜與蕭正煒(1 / 2)

寧鳳紜半月前因感風寒,遲遲未好,這半月來,寧鳳紜可謂山明水靜,消停的不得了。而事出有因,也已不容其興風作浪。寧鳳紜的性子,連玦焰再清楚不過,雖不囂張跋扈,卻心知不動聲色的老虎才是那山中之王,其自小被寧世鼇捧在手心,不嬌生慣養卻深有心機。

多日前,都城內的孩童失蹤之案,草草了結,真凶依舊逍遙法外,尤見都城風平浪靜,蕭通蕭丞相無奈,隻得親自調查。而之前奉命負責此案的上官大學士上官竹鳴之子上官佐昱至今仍傷重在臥,於上官府邸內修養多日不見好轉,其因如此是也。

上官佐昱這個人的品行算是完全隨了他那老父親上官竹鳴,性格一絲不苟,不懂變通,為人頑固,木訥使然,極為講求原則,而為人行事,更是嚴謹至極,公事依照國法,私事基本沒商量,這種人俗稱榆木疙瘩。上官佐昱自受皇命之日起,克己奉公,嚴查不殆,得皇上欽賜令牌,都城之內無一幸免,家家戶戶謹慎查之。寧世鼇有一子,今年已滿十八,名為寧天昊,寧天昊這個名字,給了這個小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豹子膽,不至無惡不作,但都城之內無人不知其臭名昭彰。幾日前,上官佐昱查至一家都城有名的青樓禦紅苑,恰巧寧天昊在此尋歡作樂,禦紅苑人盡皆知,寧天昊是這禦紅苑的常客,更是擲以重金在禦紅苑頂層打造了一層天外樓閣名為藏嬌閣,以供己用,此處平日本就門外士兵嚴密把守,任何外人未得令不得進入。而上官佐昱偏巧不是那阿諛奉承之人。結局可想而知,上官佐禦被打慘了。

連玦燁得知此事,勃然大怒,其實心中十分竊喜,暗想終於逮到機會懲治這個敗類。國法有令:辱罵,打傷朝廷命官者,刑牢一年,不思悔改者,加以鞭行。但法令可酌情,要看傷之程度和被打者作何說辭。不過,但看上官佐昱這人,寧天昊這些罪行怕是在所難免。如所言,上官佐昱確是一五一十,將此過程講述於朝堂之上,寧世鼇難以偏私,朝堂一時,未言一句。

寧世鼇當是難以拉下那老臉來求得連玦燁放了其兒,但又見不得寧天昊在牢裏受罪,便私下見了寧鳳紜說了這種種情況,寧鳳紜同樣心疼,但心中更是知曉連玦燁最討厭的便是後宮插手朝堂之事。可拋去公務,寧天昊是自己的親弟弟,親弟弟出事,姐姐自當不能坐視不管,那日,連玦焰於龍陽頂受那傾盆大雨之時,都城之內同樣瓢潑不止,連玦燁自是知曉寧鳳紜求見是為此事,便囑咐王公公作何都要將寧貴妃攔下,寧貴妃鍥而不舍,當下即說,連玦燁若是不見,大殿之外長跪不起。大雨未有漸小之意,整整兩個時辰,寧鳳紜一直跪在雨中,直到寧鳳紜身子受不住昏倒之後,連玦燁才將她抱回了朝陽宮。

而後,經寧鳳紜以命擔保,又是在雨中整整兩個時辰,連玦燁無奈,隻說這最大限度便是將寧天昊的牢獄之期減半,即便是此,自己還要親自登那上官大人家的府門才行,寧鳳紜當下感激涕零,直說以後定會好生管教寧天昊,願意貴妃之位作為擔保,此事才算是告一段落。自那日之後,寧鳳紜便有兩日臥於床榻不起,本道渾身無力,頭暈目眩,太醫診脈之後,才知,寧鳳紜燒的很是厲害。

王公公今日聽得婢女們私下竊語,方得知寧貴妃病的不輕,適才鬥膽告知連玦燁,

“皇上,自打娘娘生病以來,您一直沒有去探望過,恕老奴多嘴,就算寧貴妃知道您還在氣頭上,可皇宮之內,私下傳來,怕是娘娘和寧將軍這麵子挨不住。”王公公輕咳了兩聲道。

“皇上,卑職也覺得王公公說的對,再生氣,還有這夫妻情分呢,況且這次錯不在寧貴妃,切莫讓此事成為芥蒂。”雲盞道。

“既然,你們兩個都這麼說了,那朕若不去,豈不是有違情義,王公公,擺駕朝陽宮吧。”

“是。”

連玦燁到朝陽宮時,太醫們和婢女們正忙進忙出,這氣勢哪管是傷風感冒,根本就是在生孩子。王公公一聲皇上駕到,太醫和婢女們慌亂的放下手中所忙之事,一同朝著連玦燁請安。

“都起來吧,林太醫,貴妃的病情怎麼樣啊。”連玦燁大步的朝著寧鳳紜的床榻處走去,臉上有些心急又有些生氣的表情拿捏的恰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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