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姬雪顏南宮初現(2 / 2)

“你那個什麼父兄,不要你了吧,刁鑽潑辣,伶牙俐齒,你知道你為何與花容一見如故嗎?你們兩個頗為相似啊!”冷西夜端起麵前的青瓷酒杯,一飲而盡。

花容伸手抓起桌上碟盤中的脆皮花生,毫不留情的一把扔在了冷西夜的臉上:“這次是花生,下次可就是鎖骨銀針了。”

冷西夜不氣反倒一副極為享受的表情,他的內心無語訴說,別說一把花生,當真是鎖骨銀針,他眼都不會眨一下,天知道,他心裏簡直愛死了花容這番霸氣與淩厲,可若當真,她便隻會離自己越來越遠,而此時他所能做的無非是掩飾,他要得到她,毋庸置疑。

冷西夜撲了撲臉上的殘渣,倒不是預想那番的陰冷與不快,他看了看一副事不關己的連玦焰,同那裳冽宸如出一轍:“是你,怎麼對我都行。”說完自顧自的夾起了一塊皮南脆金燜肉,大口的吃了起來。

幾人在那第一居,飲美酒,品佳肴,自得其樂,不亦樂乎,初來南宮城,巧遇姬雪顏,一切都那冥冥之中的安排,無法想到陵關之行,一路還有多少危險等待著他們,隻是,當心生愛慕之際,愛生人亡,傷心欲絕,痛不欲生,不過隻因人海中的相遇。悔以過往,痛以當今,爾等如生,死亦何乎?含恨飲生,當覺魂不附體,命如飄絮,幻化終如虛空而已。

一陣強烈而響亮的敲鑼打鼓之聲吸引了無數南宮城的百姓,幾人離開第一居,同行於南宮城繁華的街市之內,百姓們突然一陣的人頭攢動,霎時將街道擁堵而死,人們不斷的朝前方跑去,幾人早已看不清這前方到底發生了何事。鑼鼓聲越來越大,應著那好奇的心思,倒也忍不住,朝那鼓聲響起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依舊是擁擠不堪,幾人摻雜於無數百姓之內,連玦焰緊緊的牽著花容的手,冷西夜在前,裳冽宸斷後,將這二位姑娘緊密的護在了中間。

“聽說,這是京師有名的戲班子,一年難得來此一次,而且這戲班裏,有位有名的變臉大師,那可真算得上是絕技。”

“老王,你怎麼知道的,這戲班子如此有名氣,竟會來咱們這街頭鬧事義演?”

“老李,你忘了,我堂兄在那府衙當差,戲班子如此興師動眾的演出,必然要先通過官府啊。”

連玦焰等人被擠在這毫無縫隙的人潮之內,暗中聽著這二人的議論,想來是想出出不去,想進進不來,根本就是鐵鍋燒大餅,熱鍋煮螞蟻,被逼著看熱鬧,幾人還真都是頭一回。不知這戲班子作何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如此有名氣,倒還真是聞所未聞,怕是這南宮城的百姓都擠在了街市的空場之內,連玦焰抬頭四處的張望著,連那二樓的屋舍都擠滿了不知多少看客,若是這附近竹林茂盛,想來那人們都會坐滿枝椏。

一陣喧鬧擁擠之後,震徹雲天的一聲脆鑼拔地而起。

“各位,各位,我榮商戲班今日有幸來這南宮城義演,承蒙抬舉,得大家賞識,願觀其祥,廢話不多說,我榮商戲班準備了大戲和有名的變臉大師,望眾位喜歡。”敲鑼者乃這榮商戲班的副班主,小有名氣,也算是個地道的耍戲班子的人。

敲鑼者退下,而這第一場便是那副班主口中所說的大戲。講訴的乃是前朝皇帝與有名的歌姬南如軒的愛恨糾葛,此戲並無過多戲子,聞聲而出的是那分別飾演皇帝侍衛的行天與那飾演歌姬隨從婢女的碧雲。

“皇上命我勢必將南姑娘接入宮中,還請碧雲姑娘通傳一聲。”那侍衛行天躬身行禮,身著的是那寬鬆的侍衛之衣。

“行侍衛,容我同姑娘通傳一聲,姑娘與我講,自是有些話同皇上說。”碧雲回禮,麵無表情,悄然退下。

各國之內,何種戲班,如星輝之多,幾人皆是無心聽那毫無新意的老戲,冷西夜吃飽喝好,簡直就是哈欠連天,連玦焰更是毫無興趣,隻覺如此之多,定是要小心那一切暗中之伏,裳冽宸倒有些興致勃勃,兩位姑娘更不用說,三人在前,目不轉睛期待這接下來的戲碼。

這時,一陣鐺鐺之聲,門簾乍起,那扮於皇上之人與那扮於歌姬之人,同時出現,身段,衣著,何其相像,可更為令其驚訝的並不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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