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流星澗山洞暗襲(上)(1 / 2)

朝辭祁城彩雲間,千裏南宮一日還。

兩岸清鳴逐翠柳,輕舟已過萬重山。

碧水晴天如眸眼,佳人在側朱玉瀾。

此詩此景再符合不過幾人此刻所處的環境,南宮城乃水上之城,方圓百裏皆屬水路之多,似乎與那如火中燒的祁城甚是不同。雖建於水上,但卻是國之間的重要通道,俗語有雲: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南宮城的魚蝦可是出了名的新鮮。

幾人連日趕路,那南宮城已是近在眼前,三三二二泛舟於南宮城的月光河之上,出了這流星澗,南宮城便會赫然於眼前。流星澗是通往南宮城的最後一道關卡,那裏河水湍急,礁石甚多,且需過一山洞,洞內極黑,很多人都說,那裏住著吃人的水怪,能活著出來的定是那水怪沒瞧上眼的。

“幾位公子,小姐,小的們隻能送到這裏了,船家有規定,概不入這山洞,山洞距離不遠,但是漆黑無比,幾位定當小心為好。”船家說完,三人於一竹筏,輕舟漸行,朝著初始之地,越來越遠。

“笑話,四方奇赦陣都未曾困住我們,小小的山洞,能有何稀奇?”

“冷公子,聽說你不會水,你小心一點,山洞裏那麼黑,萬一你落水,如此死掉,那真是毀了你一世英明啊!”赫連潯同墨淺及裳冽宸於一條搖船之上,他一手扶著搖槳,一邊朝著冷西夜不住的潑著冷水。

“赫連公子倒不用擔心,我冷西夜並無英明,隻有心狠手辣的惡名。”

“冷西夜,你切莫如此詆毀你自己,萬不能玷汙了心狠手辣這幾個字啊!”

“連玦焰你根本就是吃裏扒外,我助你破陣,你竟如此對我,會不會,山洞一到,就算沒有水怪,我也會被你們幾個推下水啊。”

“會。”眾人眼帶笑意齊聲聲的一起喝道。

“好了,不要鬧了,前麵就要進入山洞了,大家提高警惕,不管水怪之說真與假,定有其緣由,若有任何差池,南宮城內相見,免得自時亂了陣腳。”花容坐在船屋內,隔著紗簾,聽著眾人的嬉笑玩鬧,那老伯所說定是無假,南宮城如世外仙境,卻作何都令她感覺萬分的不舒服,既然山洞乃南宮城最後一支關卡,那這道屏風自然是別有洞天。

船隻與竹排前後相接,駛進了山洞之內,兩條烏篷船,分別是花容、連玦焰和連玦烈,另一隻是赫連潯與墨淺笙,而那竹排之上是冷西夜與裳冽宸極為默契的選中的水中工具,連玦焰的烏篷船在前,緊接著是赫連潯,冷西夜與裳冽宸斷後,霎時,進入這山洞,如那晝夜瞬間來臨,除了船槳搖動河水的碧波聲,四周寂靜的不得了。幾人擦亮事先準備好的火折子,山洞之內,全然有了光亮,適才看得清山洞之內的輪廓。

整個山洞極為的寬敞,而水流卻是蜿蜒不已,正如那船夫所說,山洞之內河水極為的湍急,礁石林立,有些甚至已探出河麵,山洞的洞壁之上,盡是那濕漉漉的水滴,滴答滴答的,在這極為靜謐的山洞之內,如那催命警鍾,不停的滴在心弦之上,如此空洞陰森,怕就算沒有水怪,行於此地,也會驚心一二。

“我總覺得這地方哪裏不對勁,三哥,你覺得呢?靜的有些尋常。”連玦烈站在船尾,一邊搖著雙槳,一邊,不住的回頭,看著連玦焰。

“船夫如此暗示我們,想必應有他的道理,前方還有一段才能出這山洞,大家小心。”

“啊……”連玦烈的一聲驚呼,倒是擾了所有人的思路,花容同墨淺笙同時從那船屋之內走了出來,眾人皆是一同看向了連玦烈。

“三哥,三哥,是骸骨,我們的船身之後怎麼飄著這麼多人的骸骨。”連玦烈停下船槳,不斷的在船尾處跺著腳,骸骨出現的極為的突然,連玦烈一直站在船尾,從進洞以來,他並未發現任何異常,卻在回頭之一瞬,無數的骸骨飄然而至,連玦烈當時可謂是盡力的按捺著內心的恐慌,這山洞不僅是陰森詭異而且還很邪門。

“不必驚慌,我想應是有許多不幸喪命於此的過客,山洞之內河水湍急,自是有很多那河水衝唰進來的,我們加快些腳步,早些出了這山洞。”連玦焰伸手拍了拍連玦烈,轉身又走向了船頭,連玦烈始終心有餘悸,若有不安,一切都是這般詭異至極,他心中難以踏實,一種不知作何形容的感覺油然而生,他不斷地打量著四周,卻不敢看一眼水中那如漭漭白紗一般的骸骨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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