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祁城之戰終了結(1 / 2)

“赫連潯?”眾人一齊看向這利劍的來源,但見赫連潯舉著弓箭的手還未放下,身邊是五六位男子和一名女子。

連玦焰來不及與之敘舊,花容昏迷不醒,他已是焦頭爛額,冰柱通體的寒氣貫穿全身,加上虛龍施加的震懾之力,五髒六腑皆有所損,體內真氣倒灌,脈象虛弱,整個人的氣息微弱至極。

花容的傷勢刻不容緩,連玦焰但無片刻耽擱,席地而坐,最快的方法便是為其直接輸入真氣,護住心脈,方可保全性命。

“三哥,你同樣有傷在身,若你強行將自己的真氣輸給三嫂,你也撐不了多久。”連玦烈走上前,一把攔住連玦焰正欲運功的雙手。

“就算是死,我也要救活她。”

“連玦焰,烈說的對,你的確不宜再強行運功,與鳳斂英一戰,你已是耗費了大半的內力,交給我們吧。”

“冷公子說的沒錯,加上赫連潯與我裳冽宸我們三人的功力,定能救回花容姑娘。”

連玦焰沒在說什麼,看著三人此時真摯的目光,他第一次覺得幾人像是經曆過生死的兄弟一般,他起身默默的站在了一旁,肩膀上的傷口是兩刀疊加的傷口,刀口極深且未來得及及時處理,好在陣內冰雪幻化,將傷口凝結而止,讓才算未因這場鬥爭而失血過多而亡,一切都來不及作何解釋,此時的幾人圍著花容而坐,一人從後背灌輸內力,一人從頭頂灌輸內力,另一人與其雙掌相對,這時的花容開始不斷的冒著虛汗,從額頭到臉頰,甚至是脖頸之間,汗珠順著身體不斷的流淌著,從天靈蓋內以及後背皆是徐徐而來的青煙,她開始不斷的皺著眉頭,幾人見勢,奮力一推,將內力再一次灌輸給花容,花容一口暗紅的鮮血噴吐而出,人再次昏了過去。

“焰,花容應該已無生命危險,不用擔心,多加時日,好生修養,這兩天便可醒來。”赫連潯起身走到連玦焰的麵前,看著心事重重的他說道。而對赫連潯多言,他所能為花容做的也不過是竭盡所能幫助他救了她,他怎可過多的關心她,他不應該,亦怕時間長久,自己難以壓抑那顆本就難以按捺的內心。

“烈,玲瓏,將花容扶回房,好好照顧。”

二人點頭,連玦烈抱起花容,朝著廂房走去。

“淺兒,你想躲到哪裏,你以為我沒有看到你嗎?”連玦焰負手而立,麵色是一反往常的凝重。

被喚淺兒的人兒,一副賊人被逮現行的模樣,低著頭,咬著嘴唇,戰戰兢兢的從樹後走了出來:“皇兄。”

“你不潛心陪皇姥姥吃齋念佛,竟敢偷跑下山,你一個女兒家,可知江湖險惡,簡直是胡鬧。”

“皇兄,你別生氣嘛。”墨淺笙還是第一次見皇兄生這麼大的氣,他對自己向來是疼愛有加,何曾如此動怒過,她知道自己闖了禍了,一副知了錯的模樣,一點點朝著連玦焰靠近,她伸出手拽了拽連玦焰的衣袖,抬頭看了看他:“皇兄,山裏實在是太乏味了,我已經陪了皇姥姥這麼多年了,難道你要讓我這朵美麗的花兒凋謝在那深山裏嗎?我可是你的親親親皇妹啊!”

“皇兄,我這一路來吃盡了苦頭,也受到了懲罰,你就原諒我嘛,他,你的那位赫連兄,他三番兩次救了我,你趕快去好好感謝一下人家。”墨淺笙一邊說著,一邊將連玦焰推至赫連潯的身旁。

“不對,應該說是淺兒救了我,這一次,翠林古道,鬼麵仙姬被劫走,我險些被那靈霄宮的候上渠刺傷,是淺兒替我擋了一劍,是我沒保護好她,她的傷勢還未痊愈,你……你切莫在責怪她了。”赫連潯說完看了墨淺笙一眼。

“啊,啊,啊……皇兄,傷口好痛啊,真的好痛。”墨淺笙收到赫連潯那一眼,頓時明其所意,反手覆在自己的肩膀後麵,躬下身子,連連叫痛。

“行了,我扶你進去休息。”連玦焰無奈的搖搖頭,看了墨淺笙一眼,扶著她朝著廂房走去,其餘幾人不明所以,亦跟著走進了廂房。赫連潯一邊走著一邊看著廂房之後的那顆垂楊樹,楊樹之上,黑影乍現,定是有這鳳家堡之外的人,在暗中監視這他們幾人,這一路,看來阻礙重重,滅了這鳳家堡不過是個開始,陵關一路,還不知有多少危險等待著他們,不得而知,亦絕無回路。

遠處的瑤歌看著懷中的鳳斂英,那樣的安詳,亦如當初他第一次救下她的模樣,她跟在他身邊多年,而今終於能為他穿上真正的嫁衣,聽他喚自己一聲娘子,她流盡了一輩子的淚水,望著他,凝視著他,她想或許死去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一種仇恨將自己釋放之後的解脫,或許這樣的結果是她早早就預料到的,而如他所言,她對他的愛不可以是以死相隨,他說她要她好好的活下去,瑤歌從錦袍中拿出一封信,而後在鳳斂英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便朝著廂房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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