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為她可生亦可死(2 / 2)

“這麼心疼,甚至連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既然這樣,我就讓你更心疼。”鳳斂英說完,左手瞬間抬起,以一記回旋之姿,瞬間將那九顆冰刃連根拔起,掌風霎時而起,冰刃四處分散,是以四肢分別入體三顆,冰刃尖利無比,花容瞬間血流不止,鮮紅的血順著那冰刃所帶來的九處傷口,肆意的流淌著,那血紅的無比的耀眼,映著她白色的錦袍和蒼白的麵色,閃現在連玦焰的神情中。

“鳳斂英,你敢動她,我定叫你十倍償還”連玦焰眼見那九根冰刃插進花容的體內,而自己卻做何都無能為力,他殺不了鳳斂英,更不知如何去打破這個可惡的結界,他見那血順著花容的身體,慢慢的流躺下來,她已痛的無法呼吸,柔弱的身子早已癱軟在冰柱之上,若無鎖鏈支撐,等待她的便是無窮的冰刃和無盡的灰水銀。

鳳斂英再次抬手,冰刃隨掌風而起,一瞬間又是九根冰刃徑直的插進花容的身子:“如何,連玦焰,是不是想殺了我,看著自己最愛的人生不如死,亦或是死在自己的麵前,卻無能為力的滋味,連玦焰,我給你機會救她,你的一刀換她的九根冰刃”鳳斂英狂笑之際,已是抬手帶上九根冰刃,他將匕首扔到連玦焰的麵前,等待著他的回答。

連玦焰自知鳳斂英的目的,並不是單純的殺了自己,他要折磨自己,折磨對他來說重要的人,他挾持花容來鉗製自己,為的就是要享受看他痛不欲生的快感,他別無選擇,她堅持不了多久,更不能再受那無妄之苦。

“不要,不要……”花容的孱弱之音透過結界微弱不已,她用盡最後的力氣抬起頭,看著他,眼中濕潤不已。

連玦焰嘴角微啟,英俊邪魅的臉上滿是柔情,那溫熱的一滴淚劃過麵龐,他用力的望著她,抬起手狠狠的一刀插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連玦焰一聲悶哼,握著匕首的那隻手瞬間失去了直覺。

花容想大聲的叫,大聲的呼喚他,可奈何自己早已失去了力氣,唯有流不斷的淚水,模糊了雙眼,模糊了他的模樣,甚至模糊了那刺眼的血色。

鳳斂英嘴角邪魅的一提,滿眼皆是得意與痛快,他的手並沒收回,依舊保持那個姿勢,整個人一副意猶未盡姿態看著連玦焰。

連玦焰怎能不明其意,鳳斂英那副姿態令其昭彰,足見其明顯,而他看著她亦不敢有絲毫猶豫,那雙眼早已定在了她的身上。連玦焰一把拔下肩上的匕首,再次抬手又是狠狠的一刀插了下去,鮮血按捺不住,一口噴了出來,塗盡了腳下的冰雪,也塗盡了連玦焰的長襟。

“我自然不會讓你如此死去,打敗我,你才有機會破了結界,救出她,不過,結界一破萬刃屠龍陣便會被開啟,無數的冰刃和那灰水銀幻化而來的虛龍會毫不留情的將你們吞噬,連玦焰,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鳳斂英入陣前所喝下的焚天液隻可維持一刻鍾,他自當不可過多浪費時間,或許連玦焰看他看的亦是透徹,折磨過後他要親手殺了他,用其利劍鎖其命喉。

鳳斂英有一隨身兵器名為明火劍,明火劍是鳳斂英無意間得到的,那一年,他遊蕩在易陽山,在其饑渴難耐,饑寒交迫之際,為摘得山下的紅菱果,無意間墜入山底。山底有一洞穴,洞穴漆黑破舊,暗影重重,洞口堆滿了爛樹枝,鳳斂英躡手躡腳,試探著撥開那些枝椏,當時,明火劍被重重鎖鏈栓於洞穴之中,碰其不得,無法接近。後待鳳斂英醒過來,此劍早已立於鳳斂英得麵前,後再未離身。

連玦焰此刻並無任何兵器,看著鳳斂英手中的明火劍,看似如此不平凡,此等神器,更是助長了鳳斂英的氣勢,但連玦焰此刻隨早已身中兩刀,體內更是回血不止,但看鳳斂英已是一副萬事俱備的模樣,隻待於自己一戰,他便一把拔下肩膀上的匕首,扔在了一旁,右手緊緊按住流血的傷口,前行了兩步,他想要得不過是自己的這條命,一命換一命,隻要她活,他但覺一切都不那麼重要了。

連玦焰左右抬掌,吸附內力於掌心,鳳斂英舉劍,橫劍於胸前,劍氣橫生,刺破長空,劍身所帶之氣渾厚雄健,筆直的直取連玦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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