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詩若有詞歌來賦(2 / 2)

“咳咳咳……”花容忍不住的輕咳了幾聲,用手帕拭擦了一下嘴角說道:“民女才疏學淺,怕是不能與之匹及。”

“無妨,我很喜歡花容姑娘的直率,即是南國的恩人,想必也有權利代表南國與我一較高下。”藍斯婭言語溫柔,麵色親切。

“這……”花容看向連玦焰,轉而又看向連玦燁。

“既然如此,花容姑娘,勿需推脫了,朕相信你。”

“那我就先來了。”藍斯婭隨即繞過麵前的木桌,走到大殿中央,思索片刻便有些勝券在握的念道:

“過盡千帆韻猶在,

沉默兩相懷。

縱使春風拂柳意,

朱顏亦未改。”

此詩一出,著實引來了一片嘩然,有的說此詩意境深遠,由遠及近,不容小覷,有的則說此詩內外兼修,秉性與美貌並存,有的也說藍斯婭向來對南國詩詞歌賦有極深的造詣,怕是此詩看似描寫蓮花,實則是對自己的一種肯定,眾說紛紜,花容暗想,看來這藍斯國的女王是個極其厲害的人物,不過詩詞歌賦這一方麵她確實有些傷腦筋,這麼多年來,她的墨水都還給她師父了。

花容深吸一口氣,看向旁邊的連玦焰,她覺得她輸定了。

“那…那我來了。”花容同樣默默的走到大殿的中間,所有人的期待目光讓她倍感鋒芒在背,隻得小心翼翼,這般如履薄冰,還真是匪夷所思。她想了想,剛欲開口,卻收了回去,心想這麼拿不出手,跟直接棄權有不無分別,又想了想,好似下定決心一樣,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

“十麵埋伏,八方追逐。

傾世容顏破風入。

萬年沉香,抵擋不住。

清透於心,縈於爐。

斷不念,何種風情,始於吾。

你的孤獨,誰與沉浮。”

大殿內一片肅靜,而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花容,前所未有的緊張和不知所措突然襲來,她知道她一定是失敗了,一定是給連玦焰,給南國丟臉了。 ???她看著藍斯婭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過來,想到即將要被對手極其得意的羞辱一番,他果斷的抬起頭,卻一掃冷西夜那一副看她如何是好的奸詐表情,而那來自於赫連潯的灼灼火熱,即便沒有看到他的雙眼,也感受的真真切切,莫名的想要看連玦焰一眼,卻發現,她的眼睛早就盯著自己,像要將她看穿一般,她心慌的躲躲閃閃。

“我甘拜下風,隻一首,就夠了,花容姑娘,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會用心去體會事物感受的人,而讓你的詩活靈活現。”藍斯婭上前握住花容的手,像是對花容說也想是對連玦燁說。

“承讓了,各位,那本王就在此宣布,今年大朝會,詩詞的勝出者是花容。”連玦燁自是開心至極的,此等奇女子,若真是能臣服於他的臣弟,對於連玦焰也好南國也罷,無疑是如虎添翼的。

“朕還要親自宣布一件事情,花容,朕將你賜給連玦焰,暫且委屈你居於側妃,你可有異議?”

“皇上,萬萬不可,王爺位高權重,理應門當戶對,民女不才,怕是配不上王爺的身份。”

“花容姑娘,你三番五次舍命救我臣弟,不論智慧,武功,都是女中豪傑,巾幗英雄,朕相信你定可以輔佐好玦焰的。”

“可是……”

“臣弟領旨,臣弟帶花容謝過皇上。”連玦焰上前握住花容的手,轉頭看向她,示意不要再說下去。

朝堂之內,皇帝之言即是聖旨,聖旨不可違,更無收回之說,他明花容之意,亦明心中所想,但一切不過是個雛形,一切都還來得及。

所有的一切是在花容的預料之內的,她做好了與他成親的準備,與他洞房的準備,她本不打算推脫,可那一刻,扇無痕的模樣就那樣毫無防備的出現在了她的腦海,她好似失去所有的動力一般,已經失去力氣去反抗,去爭辯了。

她不敢想象,從這一刻開始,她要成為他的側王妃,他是她的相公,她是他的娘子,他們要一起生活,不得而知的漫長。她不討厭他,但也不愛他。可若不能成為他最親近的人,便永遠難以接近他,永遠不知道他的弱點,他的命門,那時,可怕的是漫長歲月裏,不能如願的報仇,卻忘記了報仇的滋味。

連玦燁將場所移至偏殿,大朝會已經接近尾聲,朝臣的宴會,以及各國公主王妃的比舞是最後一項。屆時,相親,聯姻,也會從那一刻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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