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夕陽如火勢如荼(1 / 2)

那粗重的呼吸夾雜著窸窣的落葉聲停在了他們麵前,泛著紅光的雙眼即便是這陽光刺眼的白日,卻依舊奪目的讓人無法直視。而它們眼中散發的是一致對外的團結目光,炯炯有神且遒勁有力。

“師父,五隻,我們該怎麼辦?”茯籬一動不動的站在慕容鐸的身邊,木木的的貼近他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狼的團隊性很強,我們要速戰速決。” 這麼說來,這種場麵對慕容鐸來說是常見的,每年取狼血都要麵臨此番圍攻,多則數十隻,少則三五隻,狼的攻擊性極強,而他偏偏不會輕功,不能輕易逃離。

他們二人就這樣被這五隻狼圍攻著,它們瞪著黝黑發亮的雙眼,張著那滿是欲望的大嘴,時不時的還有液體沿著嘴角流出來,一步一步朝他們走近,就像帶著邪惡奸笑的惡魔一樣,將他們逼至死路,絕無餘地。狼是野性的動物,遇見勁敵他們會毫無猶豫,毫不畏懼的迎頭而上,而麵前的這隻看起來像是首領的老狼就是這樣,它撲麵而來,直接攻向了慕容鐸,慕容鐸有些猝不及防的倒退了兩步,利落的掏出後背的劍抵住了那血盆大口,老狼的力量很強勁,被抵住的頭部不斷的搖晃,想要擺脫慕容鐸的鉗製,慕容鐸的那把劍精細而狹長,他為自己量身定做的這把響尾劍,原是以東瀛刺刀為基礎而仿造的,鋒利精悍,削鐵如泥。此時,老狼對慕容鐸的鉗製開始扭動掙脫,則另外那四隻,怒氣衝衝,蓄勢待發,他們團結一致的一起撲了上來,伶牙俐口,目光如炬,那是一種保護家族,保護家人的鐵血力量,團結的力量無論是人類還是動物,都凶悍的可怕,而厲害如慕容鐸,同樣難以抵禦五隻惡狼的圍攻,他們開始不斷地撕扯著慕容鐸的衣袍,奮力的撞擊著他,想要啃食他的肉,他的血。茯籬站在一旁,焦急的直跺腳,卻依舊想不出法子去就他的師父。慕容鐸向來也是極為的被動了,他的劍與其說是鉗製這老狼,更像是老狼死咬住他不放,令他無法分身。

慕容鐸此刻一個抬腳踢飛了那隻齜牙咧嘴的狼,並雙手合理按著響尾劍,一個轉圈,一記重腳踢在了老狼的肚子上,再抬手接著已在下落的響尾劍,一把拔除劍刃,長劃在了另一隻狼的後腿上,而此時氣勢正好的慕容鐸令那幾隻惡狼有些怯生的不敢上前,依舊那般冷眉橫眼的盯著他。

“茯籬,將弓箭扔給我,你站在那裏,我來對付他們。”慕容鐸趁勢對茯籬說道,茯籬緊張的不得了,奈何師父偏偏隻許她觀戰,不得參與,他自己早已將後背的弓箭忘得一幹二淨,心心念想的唯有她師父不要受傷才好,而後她好一番恍然大悟,直覺自己笨了些,竟忘了這種重要且有力的武器。

“茯籬,茯籬,你在想什麼,快啊。”慕容鐸看著靈魂出竅的茯籬,這丫頭怕又是神遊物外了,慕容鐸無奈的搖搖頭,此等關鍵時刻卻也隻得歎氣的想著。

“哦,哦,師父,師父那你接好。”茯籬回手抽出了背中的弓箭扔給了慕容鐸。

慕容鐸準確無誤的接住,並無一絲的間隙,抬手踏上一支箭,拉滿弓,直接射向了那隻母狼的前腿,母狼吃痛的低吼,便有些撐不住的倒了下去,這殺一儆百的動勢讓其他幾隻狼似乎有些識時務,麵對一個個受傷的戰友,它們亦不敢輕舉妄動。

“我們並無惡意,也不想傷害你們,讓我們走,我便不再動用手中的箭。”,慕容鐸真心的想要和狼群和解,他本就不想傷害它們,他慢慢的將手中的弓箭放在地上以示誠意,並伸手從袖子裏掏出了什麼,放在了前麵顯眼的石頭上。

“師父。”安靜的那一刻,隻聽茯籬一聲喝住了慕容鐸。

“師父,蝮蛇和五步蛇的蛇膽是入藥的寶貴原料,極難尋,是用來治你舊疾的,我們才剛拿到。”茯籬抬腳欲上前阻止慕容鐸,他真笨,若不是她請求師父救那小狼,他們就可以躲過狼群的攻擊,也不會損失那來之不易的蛇膽。

慕容鐸沒再多說什麼,一物換一物,何嚐不公平。

狼群似是明白慕容鐸的用意,老狼上前叼起那四顆蛇膽,蛇膽可以清熱解毒,對傷口和頑疾有極好的修複作用,而狼群所中的也不過是普通的箭傷,且慕容鐸更是手下留情的射在了前腿之上,怕是蛇膽也足夠讓其恢複了,人與狼群這一刻尤為的和諧,老狼背對了慕容鐸和茯籬將蛇膽放在了小狼的嘴邊,便不再回頭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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