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柳暗花明恨絕情(1 / 2)

“花容姐姐,你在說什麼?我是瑾,是西域的公主,不是什麼鬼麵仙姬。”沒錯,離鳶草的氣體所直指的人便是赫連瑾,此刻赫連瑾滿臉的委屈和無辜,那瞬間迸發的眼淚,好似滔滔江水,連綿不斷啊!紅紅的眼圈就像兔子一樣任誰看都是天真爛漫,毫無心機的小公主,而不是什麼陰險狠毒的鬼麵仙姬。

“收起你的那假惺惺的淚水吧,單憑離鳶草是不能將氣體引向任何人的,我早就在血水裏麵加了凝香露。”

“實話告訴你吧,是你皇兄赫連潯在前一天晚上將凝香露的藥汁塗抹在了你的裙子上。”花容伏在赫連瑾的耳邊輕聲的說道,那聲音對於赫連瑾來說是何等的刺耳。

“愚蠢,那是引香露。”赫連瑾氣急敗壞,那句是你皇兄才是真正令她露出尾巴的始作俑者,她深吸了一口氣,沒有被拆穿的慌亂不堪,也沒有再為自己辯解的急切無辜,她隻看著赫連潯,眼帶真切,眉間期望。

“你怎麼知道是引向露?”

“那是我們……”花容對赫連瑾的步步緊逼,起了作用,亂了陣腳,此刻臉上也再不是剛剛的沉著冷靜,雲淡風輕,多少的不自在,和處於下風的局勢都讓赫連瑾破綻百出。她本可以做的更好,可花容的那一句赫連潯著實讓她惱羞成怒,這種被親人和朋友重設計的感覺,令她努力壓製著拍案而起的怒火,咬牙切齒,雙手握拳。

“靈霄宮二宮主,鬼麵仙姬,擅用武器,哦,就是你手上那把原屬於赫連瑾的無訣神扇,其實最開始讓你露出馬腳的便是無訣神扇。”花容繼續說著:“無玦神扇本需要無念訣的驅動才能發揮其強大的功力,如若不然,和普通銀扇毫無區別,而這無念訣是西域長妃臨終前傳授給赫連瑾的,所以這世上隻有一個人能真正的使用它,而你隻是運用內力強行驅動,你手臂上的傷足以說明該一切。”花容上前一把抓起她的手臂,掀開了她的衣袖,果不其然,無玦神扇扇尾的刮痕赫然的出現在大家的眼前。

“這一切你都要感謝赫連潯,他與你生活在一起才會發現你細小的破綻,你已經很厲害了,他也是幾天前才開始對你有所懷疑,他一直都很信任你,認定你就是赫連瑾,你勿需責怪他,是我逼問他的。”花容一口氣說完了心中的話,此刻沉默不語的赫連潯,即便一切在所有人的眼下拆穿了,他終是不願意承認的,他自私的想,若她不是鬼麵仙姬,她依舊好好的隱藏,她便依舊會是她的妹妹。

“沒錯,因為該怪的人是你,為什麼你要出現,為什麼你要搶走屬於我的東西,花容我真的很討厭你這副義正言辭,正義凜然的模樣,你以為你是救世主嗎?”赫連瑾一把扯掉了腳傷的繃帶,扔在了一旁,她從凳子前一步步的朝花容走去,時而的一聲冷哼和那看起來陰鷙孤傲的臉,像極了暗夜裏永不見底的深淵,那股帶給人毛骨悚然的感覺,就像是再也回不到赫連瑾的所擁有的純真和開朗。鬼麵仙姬接著說道:“南木措是我殺的,他該死。一切本來是很成功的,我依舊可以做回赫連瑾,都是你,為什麼你那麼喜歡多管閑事?或許,我是不是應該先殺了你。”說完,鬼麵仙姬嗖的一下,上前鉗住了花容的脖子,花容猝不及防,頓時倒退了兩步,霎時花容臉上開始微紅,脖頸見深凹下去的紅印足見鬼麵仙姬內力的深厚,隻是花容身中噬魂釘的劇毒,無法運功,亦無力運功,虛弱的她隻能是待宰的羔羊,毫無反擊之力。

“你想幹什麼?”連玦焰和赫連潯異口同聲的說,眼神裏的緊張溢於言表,而讓所有人並未發現的是,冷西夜,他的緊張和動向,讓他自己都有些難以置信。

“你們兩個就都這麼緊張她?在乎她?相信她?一個相識不到十日的女人?鬼麵仙姬冷笑了一聲說道:“你還真是個寶貝,可我這人一向不愛惜寶貝,更不懂憐香惜玉,啊,你不是什麼都知曉嗎?那你可知,靈霄宮的九死丸?你那麼擅長死裏逃生,我倒要看看,吃了九死丸,你如何九死一生。”鬼麵仙姬說完手中竟已出現一顆九死丸,那顆九死丸已經沾到了花容的嘴角,卻在瞬間墜落於地,不知滾向了何處。鬼麵仙姬整個人幾乎呆住了,她早已忘了射向自己手腕的短金槍帶給自己錐心的疼痛,她怔怔的看向誰中自己的那個人,眼角隱忍絕望的淚水,終於有些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可她已不知流在指尖的是淚還是血,她忍者疼痛想要伸手,想要觸碰她,可她也恨自己,根本已無力氣抬起手臂。

“赫連潯,你當真不念這麼多年的舊情嗎?我不是你的妹妹,可這些年我從想過傷害你。”鬼麵仙姬已經顧不上一直在流血的手臂,她的心所受的疼痛比這短金槍帶來的痛苦深刻百倍。

“瑾在哪裏?”赫連潯冷冷的問道。

“赫連瑾?哼,不知道,在哪個青樓?或是成了街邊的乞丐,亦或許早就死了,怪就隻怪她的命不好,被靈霄宮選中。”鬼麵仙姬明顯看到赫連潯臉上是轉瞬即逝的憎恨,甚至是厭惡,即便她有著和赫連瑾一樣的容貌,一樣的聲音,可真像揭開的這一刻,他依舊可以如此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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