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有幸同生願同死(1 / 2)

如此急促的敲門聲似乎恨不得將整個大門劈了一樣,已是子時,整個街道漆黑一片,隻是星星點點的微光,除了偶爾的幾聲狗吠,安靜的就如同沉睡了一般,而突然的急促而響亮的敲門聲,卻讓整個王府瞬間燈火通明。

“誰呀?三更半夜的,竟敢擾亂王府的清修。”說話者正是王府的總管家老林,老林在王府生活了三十年,脾氣是有些暴躁的,不過他一個人卻將這整個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條,吱呀的一聲開門聲,讓老林頓時目瞪口呆。

“王爺?”老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夜半醒來,還以為是自己老眼昏花,卻用力的揉了揉眼睛,才發現,的確是他家王爺。不僅如此,他還抱著以為看似受了重傷的女子,那女子肩膀上插了類似鋼釘的利器,一直不斷地流著的血將他們王爺的白袍染得煞是鮮紅,呆傻之際,一記響指讓老林回過了神來。

“老林,讓下人打來幹淨的水,還有一套幹淨的衣服,快。”連玦焰邊走邊對老林說,那腳步快的恨不得想要飛進去一樣。

“是,王爺。”這一切對老林來說,這些確實來的有些突然,五日未歸的王爺,回來時竟是這樣匆忙狼狽的樣子,不過,所幸他家王爺是平安無事的。

連玦焰將花容抱進自己的房間,幾人的確有些狼狽,赫連潯也扶著腳傷未愈的赫連瑾跟在後麵,一瘸一瘸的跟著進入了房間,連玦焰將花容小心的放在自己的床上,用棉被將她緊緊的裹住,可覺得依舊捂不熱那瑟瑟發抖的身體,此刻的花容臉色的極為的蒼白,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從她的額頭上流下來,插在她肩膀上的那支藏有劇毒的鋼釘,依舊讓她的血不斷的往外流著,從最開始的鮮紅到現在的黑紅,連玦焰的心裏是從未有過的慌張,他不斷地搓著她的肩,想要給她溫暖,眼裏也是無盡的擔憂。

“連玦焰,你再不動手,毒就入體了,到時候她就真的沒救了。”赫連潯將赫連瑾扶到桌子邊的椅子上坐下,自己極為擔憂的走上前看著花容。

“我知道。”連玦焰根本就無暇顧及赫連潯的話,他心裏慌亂急了,他不知是站也不知是坐,他大聲的吼著,好似這吼聲可以穩定他心。

“你我都知道,這短槍是靈霄宮的致命暗器,噬魂釘,此毒根本就無解,入體著,必死無疑。”赫連潯心裏的擔憂不弱於連玦焰,他理解連玦焰的心情同他一樣,可他就是看不下去連玦焰如此不願接受事實。

“烈……。”

“什麼事,三哥。”

“吩咐下人收拾兩間客房,讓他們二人先行住下,安頓好,過來找我。”

“請吧,二位。”連玦烈當是明白連玦焰的意思,恭敬的對著赫連兄妹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連玦焰,別再猶豫了,動手吧。”說完赫連潯上前扶起赫連瑾走出了連玦焰的房間。

“王爺,水和衣服都準備好了。”帶著下人進來的老林剛好在門口碰見了準備出去的赫連兄妹,相互點頭微笑示意了一下,一個進,一個出。

“放下,你們都出去。”他家王爺第一次如此生氣焦急,這是他第二次見,心想著,眼下這姑娘不簡單,不敢多說,於是便帶著幾個下人放下水盆和衣服走了出去,輕輕的關上了門。

“花容我不會讓你有事的。”連玦焰說完,起身將水盆拿到床邊,將浸了水的手帕擰幹輕輕的放在了花容的額頭上,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一把扯開了花容肩膀的衣服,那香豔無比的肩膀立刻顯現在了連玦焰的眼前,她的皮膚看起來水嫩光滑,如出生嬰兒那般白皙,如雪的肩膀,深凹的鎖骨,就連流連花叢的連玦焰也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可此刻的情況著實不容他多想,再看看那滿是黑血的傷口,他的心裏卻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心疼。他將手放在了花容肩膀的短槍上,他知道最疼的那一刻要來了,噬魂釘不但會讓毒氣入骨,更會在短時間內讓人身體凝合,直至自己與整個身體融為一體,拔除是會有無比的疼痛,連玦焰一直猶豫的就是怕這堅強厲害的花容也抵不住那一刻的疼痛而再也不願醒過來,想到著,他心裏的害怕和擔憂瞬時衝上了大腦。

噬魂釘隻能一次拔除,若不能一次成功,第二次的疼痛會足足增加兩倍。

從未覺得這一吻會如此的痛苦,食不知味。連玦焰在拔除那根噬魂釘的那一刻,沒有絲毫停頓的直接吻在了花容的唇上,他睜著眼睛看著她,而她卻閉著眼睛,皺著眉,若是往日,他敢如此欺負她,他定會揮給自己一拳,咒罵他,然後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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