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一騎絕塵別深山(1 / 3)

且說花容拿到這離鳶草的確是一幸事,但這難纏的守山者,似乎與這連玦焰僵持不下。

“三哥,你就不要對他留情了,趕緊解決掉,等三嫂拿到離鳶草,咱們就可以回程了。”連玦烈坐在樹下的石頭上,一邊觀戰一邊說著。就像個大爺一樣,翹著二郎腿,嘴裏叼著鳳尾芼,目不轉睛,生怕錯過哪個精彩的瞬間。

“你是他弟弟嘛,不幫忙,還說風涼話。”赫連潯鄙視的說道。

“你是他兄弟嗎?不幫忙,一樣說風涼話。”連玦烈不服輸的說道。

“你們兩個夠了,是人家玦焰不需要你們,還在這裏假仗義。”

“赫連瑾。”兩人一口同聲的一同看向赫連瑾。

“你們吵死了。”連玦焰不耐煩的說道。千裏尋草,不但不能為其分憂解難,倒像是一些小孩子,不是吵架便是受傷,唯有花容能為其分擔,這幾個人簡直就是活寶,讓人哭笑不得,論武功和機智樣樣不差,卻總是喜歡鬥嘴吵架,幼稚至極。

兩人的對戰依舊僵持不下,連玦焰沒有了冰破龍首劍的確在這場交戰中較為被動,而守山者處處緊逼,招招索命,直逼連玦焰的命門,他不用任何武器,卻擅用各種暗器,之一的“火雷鏢”聲名遠揚。對付高手中的高手,守山者也不得不拿出看家本領,隻是任他暗器四生,守山者的動向和路數最終還是被連玦焰牽製住了。守山者的胳膊被自己投向連玦焰的火雷鏢反彈回來,隻速度令人咋舌,守山者便中了自己的招,且不說火雷鏢的威力,中鏢之後,即便即刻服用解藥,疼痛依舊會持續三天三夜。

“三哥,你太厲害。”連玦烈激動的從石頭上跳了起來,而旁邊的赫連兄妹則略顯無奈的同時搖了搖頭。

“你們看。”突然的,赫連潯說道,那一抹耀眼的火紅,那一聲劃破天際的長嘯讓所有人整齊的看向了赫連潯所指的方向,花容乘著七結,在那火紅的翅膀和七彩的羽毛的襯托下,猶如天外飛仙,刺眼的日光照在他金色的帝鳳麵具上,生動而靈現,鮮活而美好,不得不說,好一幅天女禦鳳圖。

“想不到,真的被她找到了。”守山者心裏想著,此等送死之事居然也可以化死為生,如此一個奇女子,怕這世間再無第二,既有驚歎,亦尤為佩服。

“隻是……”守山者那一抹邪笑讓所有人並未有任何察覺,他心中早就暗暗起了打算。

如此突然襲來的悲慟的嘶吼,讓花容瞬間麵容失色,這一次,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與七結正緩緩的墜落,耳邊充斥的滿是源源不斷的咆哮聲和呼呼的風聲。那一刻,他臉上的帝鳳麵具慢慢的滑落了開來,露出了花容清秀傾城的容顏,那肆意妖嬈的裙擺,壯麗了整個山崖(ai)

“三哥……”

“玦焰……”

“連玦焰……”

三人齊聲喊道,卻已然不見連玦焰的蹤影,他終是沒有絲毫的猶豫,他就是那樣的霸氣,他的人一定要他來保護,或許在那一刻,他什麼都沒想,或許根本就來不及想。而她對他的深仇大恨,在墜崖的那一刻,不,在決定陪他前往絕命山的那一刻,似乎都沒這一瞬間來的那麼清晰。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她的真容,如他所想,麵具下麵是不可否認的傾城之顏,纖巧削細,麵凝鵝脂,唇若點櫻,眉如墨畫,神若秋水,烏黑的長發猶如墨盤一樣,壯闊的揮灑開來,打翻在了這之中,她一直都在對她微笑,似要將最美的一幕刻進他的腦海,她第一次發現,自己的眼角也會因為另一個人而濕潤,濕潤到她想殺了他,殺了自己。連玦焰依舊目不轉睛,在這曠世奇山中,隻覺她是如此仙逸輕塵,超凡脫俗。隻是,上天的待他不薄,雖未同生,卻能同死,這一出絕唱,儼然他同她,演繹的絕世而空曠。

生死同舟,與君行,欲語,人未輕。

總是西風鬧晚晴,她說,上天願垂青。

連玦焰在救下花容的那一刻,執劍將其永世留在了崖壁上。

“呃……”

“娘子,你好重。”連玦焰吃重的說道。那表情中明顯是滿臉的享受,而此時的連玦焰是一手抱著花容,一手握著冰破龍首劍,不得不說,在最危急的時刻,若不是他將劍奮力的插進懸崖裏以撐住墜落的二人,怕是現在看到的會是二人落水之後激起的巨大浪花。

“死到臨頭,不知所謂。”花容瞄了連玦焰一眼,無奈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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