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傾世不凡冰玉骨(2 / 2)

“七公主?”花容掙脫開連玦焰放在她腰間的手,走到了赫連瑾的麵前,雖然麵具讓眾人無法看清她的臉,她得表情,可那句七公主的氣勢讓人無法忽略:“你又有多高尚,讓你的母妃把你教成這副模樣。”花容的這番話倒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驚訝。

“我聽說是西域是禮儀之邦,七公主,斷不要將它變成無禮之邦。”花容淡然的說道。

“你……”赫連瑾抬手,欲摑掌與花容。

“看來七公主的確不在乎自己國家以及父皇的名聲,還有,我就是連玦焰未來的王妃,望七公主早些斷了對我夫君的念想。”以花容的功夫,接住這一巴掌即是綽綽有餘,他對王妃這個頭銜毫無興趣,她討厭眼前這個人,她更討厭她自以為是的囂張氣勢。

連玦焰一語未發,而心裏卻有些欣喜難耐,他並不知道,她可以如此伶牙俐齒。既可以保護別人,卻也讓人如此想要保護她,她眼神裏生出的狠意如此明顯,她的眼神很是決絕,愛是愛,恨是恨,他看到的她是如此的愛恨分明。

“我表現的如何?”花容背對著所有人,小聲的對連玦焰講道,她頑皮的笑著,就像小孩子吃到想要已久的冰糖葫蘆一樣。而忘記仇恨的花容,站在他身邊的花容,卻是散發著從未有過的明朗與純真。

連玦焰看著花容的樣子隻是點點頭,依舊毫無表情,既不氣憤,亦不欣喜。

“不以真麵目示人,又何以講求禮儀?難不成麵具下麵是一張醜八怪的臉?”赫連瑾氣急敗壞,從未有人如此頂撞她,也從未有人如此不將她放在眼裏。

“不要讓我覺得,王爺寧可選擇醜八怪,也不屑對你多看一眼。”

赫連瑾亦是受不了這樣的屈辱,她用力甩開赫連潯的手,欲前去摘掉花容的麵具。花容輕而易舉的躲過,她在壓製內心的衝動,想要給她教訓的衝動,她不是個壞人,卻也不是個軟弱的人,她反而笑了,為她那無理的舉動。

“夠了,瑾。”赫連潯上前攔住怒氣衝衝得到赫連瑾。

“國師的死我們還沒查明真正原因,不要在這裏吃這些無謂的醋。”赫連潯有些不自在,伸手用力的拉了赫連潯一下,示意她不要再鬧下去,轉而看向花容:“花容姑娘,舍妹多有得罪,還望海涵。”赫連潯看著花容,輕輕點頭,以示抱歉。

“哥,為何同這種人講這麼多。”

“還不住嘴。”赫連潯一聲嗬斥,眼裏盡是歉意的看著花容。

“二皇子嚴重了,令妹天真無邪,自是年幼,我斷不會放在心上。”花容輕輕的點頭,並不在意,她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她輕輕提了一下裙擺,轉身走到了連玦焰的身邊。

“二位若是鬧夠了,不妨咱們看看,國師之死,死因為何。”

“連玦焰,國師之死,我父皇定不會善罷甘休,還有三日便是大朝會,西域使者也已正在路上,不知你這無所不能的三王爺,會給我一個何等的交代。”

“赫連潯,南木措貴為西域國師,而此次卻命喪於南國,想必你同令妹也難逃嫌疑吧。聽說南木措是是你皇兄赫連麒的人,而你兄弟二人向來不和,難道一路上南木措的舉動,你都沒有懷疑過嗎?”

“你想說什麼?”赫連潯並不驚訝連玦焰會得知此事,相反,他本來就是想借連玦焰之手,幫他除掉赫連麒。

“查出國師之死,之後我助你除掉赫連麒,而你很簡單,我希望你站在我這邊,不久的將來,也許你會是我對抗赤煉的堅實後盾。你西域向來與世無爭,但同樣渴求太平盛世,當下,你我二人齊心,定可以在大朝會還兩國一個友好之交。”連玦焰將現下局勢一五一十的說給赫連潯聽,他知道赫連潯是個正義之人,若非他兄,所做過甚,想必今天也難以說動此人。而對西域而言,赫連潯必定會是明君,而他口中的太平盛世,對他們這些行走在刀鋒上的人來說,同樣求之不得。

“看來我西域在你連玦焰的麵前還真是透明。”

“公……不,王爺,雲盞已命人團團圍住花容閣。”雲盞上樓,伏在連玦焰的耳邊小聲的說著。早在之前連玦焰就料到了一切,便悄悄命雲盞拿上他的令牌,調動了鐵騎軍,將整個凶案現場圍的水泄不通。

現下這樁命案便成為了考驗他們的開始,也成為了所有真相慢慢浮出水麵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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