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清冷女子下樓,呂嚴對吳眺輕聲道:“看來想報仇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吳眺點了點頭。
一路上,那女子說起了與那惡棍之間的恩怨,當然還說了一些她與楊嬋之間的關係。
女子名為冷柳柳,與楊嬋是同年進入陰女教,是陰女教長老蘇嫡玲的弟子,與楊嬋是在香衾居裏認識的,當然,是在陰女教宗門內的香衾居,在那段時間裏,她得到楊嬋不少的照顧。
至於與那惡棍的恩怨,是冷柳柳來到南陽城之後不久的事,一次她出門之時,與一當地男子打了個照麵,那男子看她看得呆了,直直地往她身上撞來,冷柳柳沒料到這一茬兒,竟然被撞了個滿懷,羞憤之下便欲殺了那男子。
隻是這時有一青年阻止了她,那青年是一名劍修,劍術高超,實力遠超過她,將那男子救下之後,竟然對她不管不顧,揚長而去,這讓冷柳柳覺得受到了奇恥大辱,從那之後一心想著報仇。
她掌握了那男子的居所,便帶著幾個同門去報複,可是沒想到那個青年竟然住進了那個男子家裏,有那青年在,任她們手段盡出,就是沒有辦法對那男子下手,最後隻能不了了之,但是冷柳柳卻一直沒有忘記要報仇。
“這種事,雖然可以找楊師姐幫我,可是以我楊師姐的身份,並不適合來為我出頭處理這種事,既然顧公子與楊師姐是少時好友,那便請顧公子幫我。”
呂嚴插口道:“你的修為也是不繼,怎麼就那麼容易被那男子撞上了?按說那男子應該修為比你高強,可是聽你說來,似乎沒有那青年護著,你早已教訓了那男子一頓,早就報仇了才是。”
冷柳柳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過了半晌,才訥訥道:“那男子隻是個凡人,我一開始沒料到。”
呂嚴恍然大悟,道:“原來你以為這個時候南陽城都是修士,沒有防備到還有一個凡人,那凡人麵對你自然散發的媚術,當然被你迷得神魂顛倒,也不知道閃避,所以才與你撞了個滿懷,還真是陰差陽錯,不過這樣說來,似乎那個男人也無大錯,過去了息事寧人就好,何必揪著不放?”
冷柳柳咬著唇道:“如果是個修士倒還好說,可對方明明就是個螻蟻,一個毫無是處的凡人,如此冒犯了我,怎麼還能輕易放過他?”
呂嚴撇撇嘴,道:“修士又如何?凡人又怎樣?修士不也是人?一個沒有修為在身的人,麵對你怎麼可能控製得住自己,要我說,對方才是個受害者。”
“占了我的便宜,他是受害者?”
冷柳柳維持不住清冷的形象,聲音高了幾度,也不帶路了,狠狠盯著呂嚴。
呂嚴冷笑,道:“男跟女的撞到一起,就是女的被占便宜?說不定那男的還覺損失了呢!”
“你……”
冷柳柳氣極,一掌拍向呂嚴,呂嚴輕鬆閃過,腳下一動,滑到了冷柳柳右側,似乎正準備還擊,可是看了顧辰一眼,他忍住了,又往一邊拉開了距離,他不想壞了顧辰的事。
冷柳柳不知道呂嚴剛剛已經手下留情,一擊落空飛起一腳便要踢向呂嚴,這個時候顧辰隻是淡淡看了她一眼。
隻是一眼,不知怎的,便讓冷柳柳完全冷靜了下來,就好像是心頭怒火被某股不知名的力量給移去了一般。
吳眺這個時候道:“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說的那個惡棍並未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對吧?他隻是救了那個男人,這個並不算壞事,他也就說不上是惡棍,那麼你隻是想出氣,那想讓我們怎麼教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