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人。
這是顧辰對呂嚴的一個稱呼,也覺得是最符合呂嚴的行為舉止的一個稱呼,雖然呂嚴也有特別忙碌的時候,比如昆侖尚未來到南陽城時,各門各派彼此之間明爭暗鬥,那些情報便都是由他負責,不過在那之後,卻又是完全不同的景象。
這近個把月來,呂嚴每天喝酒,不是在發呆就是在醉生夢死,既不修行也不辦事,整個就一無所事事的模樣。
顧辰說過呂嚴一次,呂嚴的說法是提不起勁,非常無聊,而讓他去找那些鬼修的麻煩又太麻煩了,他不喜歡麻煩。
顧辰將那有些繞口的話任從耳邊過,然後便不再說呂嚴了,事實上他有幾次察覺到呂嚴身上的元力起了波動,一次比一次強烈,知道他也到了突破的邊緣,隻是在尋找一個契機,不過與那些動不動便閉關苦修的人不同,呂嚴選擇了大異常人的方式。
至於有沒有用,那便是見仁見智了。
吳眺隨著顧辰修行一個月來,進步巨大,如今已經不可同日而語,這期間顧辰將那極道風雷訣又修改了幾次,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問題,吳眺如今的實力真可謂是大有進益。
呂嚴喝著酒,突然對顧辰道:“昆侖將你逐出師門,卻又將門下弟子塞在你這,真是搞不清楚他們葫蘆裏在賣什麼藥,其實如果把你留在門中,他們能夠得到的更多,可是卻要選擇這樣一種方式,我搞不懂,還是說他們並不知道你的能耐?”
顧辰想起在禿頭山的境遇,一時沉默,當時他九死一生,而將他推入那種險地的,便是雲歸真人,而之後雲歸真人又讓吳眺跟在他身邊,真正的目的到底是……
顧辰不傻,但他不願多想,而這個時候吳眺也結束修行走了過來。
呂嚴又道:“你們兩個整天修行都快修成榆木疙瘩了,現在但凡是個男的,都知道要多去外麵走走,溜達溜達,你們倒好,整天待在家裏不出去,不知道錯過了多少風景。”
“怎麼了?”吳眺這段時間醉心於修行,心無旁騖,對其他的事情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還怎麼了?”呂嚴誇張地撇撇嘴,“整個陰女教都在南陽城了,那些陰女教的弟子們呀……嘖嘖嘖,滿街都是脂肪香氣,你們就算眼睛瞎了,鼻子也還好使吧,不知道什麼叫聞香識女人麼?”
顧辰和吳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搖頭。
呂嚴恨鐵不成鋼,指著兩人道:“你們真不愧是師兄弟。”
他站起來就往外走。
“得,你們練你們的,我還是出去喝花酒吧。”
剛剛才喝完酒的呂嚴,大白天的居然就要去喝花灑了,顧辰心神微動。
“呂嚴。”
被顧辰叫住,呂嚴沒好氣地轉過頭來,卻又聽顧辰道:“我跟你去。”
呂嚴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顧辰,而顧辰旁邊的吳眺也是目瞪口呆。
“你說什麼?”
“我陪你去。”
顧辰又重複了一遍,呂嚴哈哈大笑起來。
“好好好,顧辰,你總算是開竅了,不然整天就像個悶葫蘆,去走走,我們這就走!吳眺,你走不走?”
“我……我也去。”
吳眺看了顧辰一眼,也表示了去的意願,這次真的是把呂嚴給高興壞了,這些日子裏,他太無聊了。
一路上,呂嚴不住地向顧辰和吳眺灌輸著他所了解到的陰女教眾弟子的信息,誰誰誰身材怎麼樣怎麼樣,誰誰誰又跟誰誰誰關係怎麼樣怎麼樣,他知道的東西似乎不少,不過顧辰有些失望,因為呂嚴並沒有說到他想知道的那個人的消息,想問卻又有些不知道怎麼問才好。
陰女教雖然不至於舉派搬遷過來,可是眾女弟子齊聚於此,卻也將各種產業也帶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