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姍帶著好奇看去,隻見那女子有著閉月羞花之貎,隻是眉眼處處含媚,言行亦放蕩多情,讓她很難產生好感。
“那就是陰女教的女修?隻是為何一個人到此?”
洛蘭冷笑,道:“陰女教的妖女放蕩無德,到處勾勾搭搭,哪裏會在一個地方久留?若不是如今都要一心對付鬼修,遇到這種妖女,少不得要給一番教訓才行。”
許慕姍覺得洛蘭似乎並沒有回答到她的問題,卻也發現洛蘭對陰女教的弟子並無好感,甚至可以說是有濃濃的惡感。
楊雪兒微微一笑,道:“師姐大度,不跟妖女一般見識,不過這種妖女行徑師妹卻很看不慣,讓我給她一點兒教訓,師姐隻管在一邊看著。”
“楊師妹,不要惹事。”
許慕姍連忙勸阻,但楊雪兒已經輕輕一滑,飄然下樓,聲音輕輕傳來。
“許師姐放心,我會拿捏好分寸,既不傷兩派關係,又能讓對方注意言行。”
紅衣女子坐下後,與周圍的男修隨意交談,三言兩語已套出大多消息,正想再多問一些什麼時,卻見二樓一女子落了下來,目光亦在她身上,當即嘴角含笑,兩相對視。
楊雪兒嗬嗬一笑,道:“這位師妹好個玩弄男人的手段,隻是不知對女人是不是也管用?”
紅衣女子目光如秋水,唇如激丹,聲音悅耳。
“這位姐姐不知有何指教?”
楊雪兒指指四周,道:“這裏原本客滿,空間狹小,師妹一來便讓眾多同道擠在一處,一人便獨占了三張桌子,這似乎於理不合。”
“姐姐這話怕是冤枉妹妹了,妹妹並未逼他們避讓,而且妹妹孤身一人,又柔弱無力,哪裏敢逼迫這些個哥哥們?”
說著,她求助似的看向眾人。
“對對對,這位仙子隻怕誤會,並沒有人逼迫我們,是我們自願讓出位子的,與這位……妹妹無關,請不要責怪她。”
“位子原本就是我們的,讓不讓也是我們的事,仙子這手隻怕伸得有點長了。”
楊雪兒銀牙暗咬,狠狠剮了那幾個爭先恐後為這妖女說話的修士,但又有一種古怪的感覺,像是羨慕,又像是嫉妒。
陰女教的功法頗為特別,那些陰女教的女修仿佛天生便有對付男人的天賦,總能將修仙界的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讓他們心甘情願去做牛做馬,讓楊雪兒有些眼紅。
修仙界本就女少男多,因為女修少之又少,本就顯得稀罕,陰女教的功法媚惑力十足,更容易吸引那些男修,一些媚功獨到的,隻消一眼,便可以讓那些男修神魂顛倒,既而言聽計從,楊雪兒一度覺得,自己要是能拜入陰女教該多好。
但,這也隻是想想而已,青陽門的功法莊嚴清正,與陰女教的功法是完全相反的路子,兩個門派向來少有交集,更別說事實上青陽門的弟子對陰女教並無多少好感,尤其是青陽門的女修。
“我在說話,又哪裏有你們插嘴的份?”
那種羨慕中帶著嫉妒的心緒,化為楊雪兒的怒火,右臂隨意一甩,劍氣外露,便讓那幾個為紅衣女子出頭的男人連連後退,那劍氣雖然薄弱,但卻極為淩厲,讓他們一時起了忌憚。
紅衣女子也感受到了這微弱劍意,倒是不慌,端起一杯茶慢慢往嘴邊送,同時道:“姐姐的火氣大了些,不如坐下來喝杯茶的好,可以降火。”
茶杯在嘴邊化為粉末,杯中茶水濺射開來,紅衣女子雖然反應不慢,但也有幾滴茶水濺到唇上。
她伸出丁香小舌輕輕一舔,讓一群男修直了眼,然後又拿來一個茶杯倒了茶,送到嘴邊一口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