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幾次都矛盾得無從下手。
若不是因為那無法放下的愛，他們還會有今天嗎？
她不喜歡莫無塵這般。
任何事情他都可以獨斷專行，但是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至少，他要讓蕭淺淺知道一切真相。
“我與你不是一路。”蕭淺淺還是有些負氣的說著，一邊側了側頭。
不去看莫無塵。
到這個時候，他還是不忍低頭認錯嗎
不懇解釋當年的一切嗎
“晴兒。”莫無塵有些急，他明白，自己讓她生氣了。
這麼久過去了，他明知道她就是蘇晴，卻一直都不懇低下頭解釋一個字。
的確，自己錯了。
可是他就是想用自己的真心打動她，而並非用過去的誤會來感動她，那樣，他做不來。
隻是沒想到，天算不如人算。
自己會被楚夜打到昏迷不醒，而雷仟城卻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現在倒顯得他莫無塵有些小氣了。
蕭淺淺隻是側身對著他，也不答話。
空氣有些凝滯。
“好，我說。”半晌，莫無塵咬了咬牙，輕聲說著：“不過，我隻是單純的解釋過去。”
這讓蕭淺淺有些奇怪了。
抬頭看他，四目相對，都閃著一抹光芒。
“為什麼？”蕭淺淺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隻要現在。”莫無塵說得極其認真：“過去的恩恩怨怨，即使隻是誤會，我，也是錯的，所以，我想要現在。”
現在，他會為了蕭淺淺不顧一切。
現在，他會為了蕭淺淺放棄一切。
更會為了蕭淺淺而改自己。
“好，你說，我聽著。”蕭淺淺不為所動，的確，錯字從莫無塵的口中說出來，難如登天，可是自己就是在等這一個字而已。
當年，他錯待了自己，就是錯了。
夕陽西下，兩個人就那樣對立而站，風吹過臉龐，揚起長發。
從相識到最後，莫無塵說得很多，句句都是實話，都是真心話。
“那時，我多麼希望你並沒有死，隻是在某一個地方活著，所以，我不敢派人去尋找你，我怕看到真相，真的怕。”天色已經大黑，莫無塵終於一字一頓的說著。
當初，的確是因為這般，他才會不去尋找，那樣才可以假裝蘇晴還活著。
蕭淺淺也不接話，隻是靜靜看著遠方。
兩個人就那樣站著，夕陽拉長了他們的影子，似乎要站成亙古不變的姿勢。
“我恨過你，怨過你，怪過你，也愛過你。”蕭淺淺也極認真的說著，此時兩人都敞開了心扉，說著自己的真心話。
兜兜轉轉這麼久，似乎又回到了原點，隻是兩人的心境已經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蕭淺淺不再是蘇晴時那麼自卑，莫無塵不再如最初那樣狠辣無情。
他也是多情的。
隻是當時未動情。
“我們回家。”這一次莫無塵將府改成了家。
北定候王府是他們共同的家。
“不，那裏不是。”蕭淺淺還是搖了搖頭：“我也不是你什麼人。”
此話一出，莫無塵急了，俊逸非凡的五官也冷了幾分，劍眉輕皺，眼眸漆黑無比，薄唇緊抿，已經抿成了一條線。
他在醞釀著怒火。
他想知道何故此時，蕭淺淺還要如此。
“晴兒。”莫無塵終是發火了，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當年那一劍，的確是花解語所刺，我，早就愛上了你，隻是不想承認罷了。”
這是他剛剛沒能說出口的話。
他是戰神，是神話，是傳奇。
就是麵對蘇晴時，他隻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對著自己心愛的姑娘，有些話，他不是想說就能說出口的。
一愣，然後一笑，蕭淺淺搖了搖頭：“我知道。”
她的確知道。
“那……”莫無塵不解了，憤怒的瞪著蕭淺淺：“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一邊瞪大雙眼，那意思，你最好說清楚，不然，本王可是會發怒的。
後果會很嚴重的。
“我也未曾嫁你，你也未曾娶我，何來一家人之說？”蕭淺淺還是慢條斯理的說著，那語氣更是理所當然的。
大大的眼底清澈如水，白晰的臉頰竟然有些紅暈。
一句話猶如醍醐灌頂，瞬間莫無塵就明白了一切，嘴角翹起，竟然是溫柔的笑意：“我娶，你可願意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