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安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敲:“我不打女人。”
“嗬,如果你打的過我,倒可以這麼說來彰顯你的紳士風度。”
“你很能打嗎?”
“你,可以一試!”曼妮說著眨眨眼:“如果你贏得了我,我可以多告訴你一個答案!”
她的話音剛落,董安就出手向曼妮揮拳而去,曼妮卻是早有防備,她的身子往下一個撲倒閃過了這一拳。
董安一看她真有兩下子並非是耍嘴皮子,立時倒也不在隻是試探,當下一拳朝著曼妮的腹部重擊而去,可是曼妮的雙手卻是迎著他的拳頭而來,微微一斜就抓上了他的手腕,繼而畫了一個半圓,他的拳就落空了。
“太極拳?”董安熟悉這種卸力的方式,猴子叔叔和他對練時就教過他這個,不過,他並沒在這上深鑽,因為家裏所有教習他的人,都是殺手出身,一個二個所求都是如何殺人,一招斃命的手段,這種應付剛柔並濟的純打鬥功夫,他隻是了解一個皮毛,知道如何鑽空子,止住要害而已。
“沒錯,所以,你大可以拿出十成十的本事,而不是三成。”
董安麵具下的唇抿在了一起,他驚訝於曼妮的判斷如此準確--他的的確確隻用了三成而已。
“我不想弄花你的臉!”他強調著人已出手,一拳襲向她的胸口,另一拳更慢一秒的打向她唯一可閃躲的方向,準備一擊必中的搞定她。
可是,曼妮竟然沒有閃躲她這一拳,不但如此,她還迎著他的拳挺起了胸膛。
拳重擊在了曼妮的胸部,當曼妮的臉上呈現痛色整個人縮成一團時,一道飄著甜味的煙霧立時飄散開來,即便董安帶著麵具也不能足擋這甜氣竄入鼻息,他急忙的憋氣不去呼吸,可是還是晚了,他發覺自己的視界在天旋地轉,而這越發模糊的視界裏,曼妮一手捂著心口一手摸上了他臉上的麵具:“你是我的獵物!”
……
優雅的旋律在耳邊喃語,那婉轉的低沉如泣如訴,像是他身在一處翠綠的原野裏靜靜守望著日出……
“嗯……”董安輕哼了一聲,睜開了眼,不過一秒的呆滯人便迅速的坐了起來,一麵掃看周圍一麵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臉。
麵具依然在,甚至,他身上的緊身衣都完好,就連脖間的變聲器也都沒有被拆掉。
而入眼的是一座碩大又空曠的樓閣,隻董安的初步判斷,這裏應該是一個廢舊的廠房,但是卻被收拾了一下後,弄得有了些別墅的味道。
大提琴聲,依然悠然,他撐身而起的離開了床,走到了樓梯口,就看到所謂的一樓鋪著厚厚的軟墊,掛著沙袋,以及還豎著木樁,而與它們相對的一角是鋪著格子桌布的小幾,優雅的歐式紅木沙發以及那個坐在方凳上拉著大提琴的倩影。
麵具下的董安咬了一下唇,他不確定她到底有沒看到自己的麵目,但他確定的是,他被曼妮俘虜了,隻少是被她給弄到了這個一個地方。
曲子在最後一個音符裏終結,曼妮抬頭衝他一笑:“醒了?”
她這一抬頭,身子自然偏了些,董安便看到,她長發不遮的上身隻穿了一件緊身XING感的工字背心,胸口隱隱可見的地方正纏著紗布,而那鼓脹的程度,作為一個副科是醫生的董安來說,很清楚那是他一拳造成的傷害--起碼胸骨骨折。
“這是什麼地方?你為什麼把我弄到這裏來?”他問了這話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臉上的麵具,雖然沒有問,但顯然他還是有些關心她是否看了他的臉。
“這裏是我真正的家,弄你到這裏來,是因為我不知道你家在哪兒,不知道該送你去哪裏。”曼妮說著放了大提琴起了身:“放心,我沒有掀開你的麵具,雖然我很想知道那麵具下的臉,但我覺得,還是你自己當著我的麵拿下,我會更有滿足感。”
“那你把我弄到這裏來,到底想幹嘛?”董安看著她那張笑臉,就覺得別扭,他警惕的打量著周圍,猜想著她的目的。
“我弄昏你,隻是想讓你明白,你可以成為我的俘虜,至於想幹嘛……我如果說,想和你在一起,你會答應嗎?”
“WHAT?”董安震驚了,這女人CHILUOLUO的情感脅迫還不夠,竟然如此直奔重點,可關鍵是她難道都不覺得這話題太過跳躍?他們兩個人怎麼就能什麼都沒開始,就談在一起的話題呢?
麵對董安的反應,曼妮偏頭眨眨眼:“我是認真的,我真心的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說完她伸手從胸口的brA裏抽了一張紙出來,拿捏著慢慢走上了樓到了董安的身邊:“這是第一次約會後,你應該得到的答案。”
董安一把抓過就要打開,曼妮伸手按上了他的手:“如果你願意和我第二次約會的話,可以在我不值班的夜裏,到這裏來找我。”說完她衝他拋了一個媚眼隨即鬆開了他的手,退後了一步反向指指角落:“門在那邊,如果你想離開的話,現在,你就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