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我們冒著風險炸毀碑文,也隻有一次的機會,而碑文是哪一座,我們卻得靠戒指給我們指示……等等,我們有三枚戒指,戒指上可有數字,可鎖是機械鎖,根本不需要密碼,那數字會不會是碑文的編碼?”
“是,這個在報告裏已經寫了,你沒看的那一頁。”阿布圖拉指指圖紙:“但是那沒用的,古蘭經的原文碑在領地裏,有足足四千塊,我們有三個數字,卻不知道排列組合的順序,而且就算我們計算出一種排列來,也至少要炸十個碑來賭最後一個數字,你確定我們能在拿到黃金前不被那幫穆斯林給弄死嗎?”
葛老的拳頭砸在了桌上:“找戒指,我們得繼續找鑰匙!”
“沒錯,可要是,要是戒指在爆炸中,被損毀了,我們沒那個戒指,無法組成鑰匙了的話,又該怎麼辦?”阿布圖拉看著葛老:“大家付出這麼多,結果什麼都得不到的話,你覺得我們的未來會怎樣?”
“那隻有一個辦法了。”葛老咬了一下唇:“在鬼手成為黃金家族的繼承人後,找到一個合理的借口,把那四千多塊碑,遷走。”
阿布圖拉看著葛老,張大了嘴巴:“你是不是瘋了?領地可在麥加,那是什麼地方?你要把穆斯林的朝聖之地大搬家不成?你不如說我們都搬到月球住還現實點!”
“事在人為!”葛老看著阿布圖拉:“現在不都在月球買地兒了嗎?還有什麼,不可能呢!”
……
也許是白嘉的祈禱有效,也許是ELLEN的善行感動了老天爺,三天後,ELLEN從ICU轉入了加護病房,多少算是脫離了生命危險。
“我媽她,幾時下葬?”躺在病床上,ELLEN一臉慘白的輕聲相問。
“一個星期後。”白嘉輕聲回答著,手一直緊抓著ELLEN的手。
ELLEN眨眨眼:“你們幾時回去?”
“不知道,但怎麼也要待幾個星期吧。”她抿了下唇:“現在挺亂的,我想看著葬禮結束,看著三夫人的裁定結束,以及你安穩些了再……”
“你還是早點回去吧,這裏的事你別再守著了,你越守著,那些媒體就會越加的來勁兒,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沒了興致。”
白嘉聞言眨眨眼:“那我再待一個星期吧,等……”
“你不用參加她的葬禮。”ELLEN說著衝白嘉輕歎了一口氣:“你能大度的原諒,但我知道我母親的小心眼,何況已經這樣了,她,她已經死了,我們,我們就把這些都忘了吧,不要再各自,各自給對方折磨的歉疚了,好不好?”
“姐……”
“小莞,我們,我們就把自己放了吧!”ELLEN哽咽著轉了頭,她的目光已經看向了窗外,那一刻,白嘉隻能感覺到彼此間的距離,瞬間被拉遠了。
……
一個星期後,葬禮舉行。
媒體到了不少,可郝家人卻隻有ELLEN一個,甚至連KATE都不見了。
二夫人的行為讓大夫人和三夫人一家都不可能再和她們親近,而KATE,在得知過往的種種以及母親的行為後,於第二天,就飛去了美國,連她自己姐姐的生死都不管不顧。
於是,在這樣一個秋風蕭瑟的上午,ELLEN坐在輪椅上,看著母親下了葬,而當她流著淚從媒體的燈光下逃回醫院病房裏時,她看到了蔣涵,他正把一束白玫瑰,一支支地CHA進她病床頭前的玻璃瓶裏。
“你,怎麼來了?”自那日她要和白嘉就此放逐之後,她就沒見過白嘉,也沒見過蔣涵。
“明天,我們就回去了。”蔣涵左手把花放瓶子裏CHA:“替她來和你告個別。”
ELLEN點點頭:“好,那,謝謝你的花了。”
蔣涵聞言回頭看了一眼坐在輪椅上,全身黑漆漆的ELLEN,眨眨眼:“放逐,不是一件好事,想想你為她做的那些,真的這樣就此疏遠了,合適嗎?就算起因是彌補,但你的內心,以前是看重她,看重那份親情的不是嗎?而眼下,你再把她放逐掉,你剩下的還有什麼呢?”
ELLEN抬頭看著蔣涵:“孤獨一些,我對母親的歉意能少一點,而放逐,能讓她對我的歉疚少一點,大家不在互相折磨,我覺得我的選擇是正確的。”
蔣涵輕笑了一下:“好吧,看來,我沒多說的必要了。”他說著轉身要走,可ELLEN卻看著他的背影開了口:“你呢?你什麼時候會放手?”
蔣涵回頭看著ELLEN:“什麼意思?”
ELLEN抿了一下唇:“你喜歡她,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