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惡的報,情的毒(上)
“啊!”白嘉的嗓子裏發出了尖叫,這樣的震撼畫麵讓她呆滯了兩秒才叫出聲來,而與此同時蠍子也推門衝了進來。
他立時把白嘉拉到身後護衛,眼盯著完全傻掉的三夫人,警惕滿滿,而白嘉已經反應過來,大聲喊著:“救人啊,快來人啊,有人受傷了!”
好在這裏是醫院,眨眼的功夫,就衝進來許多人,有醫生和護士進來處理後ELLEN被迅速的抬進了急救室,而三夫人也在一片癡傻似的茫然裏,被警方用布罩頭先行帶走。
……
急救室的燈還在閃爍,白嘉抱著雙肘坐在對麵的椅子上,不安與擔憂。
昨天,她坐在這裏擔憂著蔣涵,今天,就成了擔憂ELLEN,身邊的人接二連三的出現這樣的危險,她隻覺得內心有一種無法排解的重壓,壓的她心頭悶悶地。
“喝點水吧。”眼前是遞來的礦泉水,白嘉抬頭看了一眼,是蔣涵,他望著自己,眼裏有著擔憂:“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她抿了一下唇,接過,卻拿不住的讓水瓶掉去了地上,蔣涵見狀慢慢彎身撿起,而後坐在了她的身邊:“別怕,很多這種外傷都是因為搶救不及時而大出血死亡,她可以說是第一時間送進去急救的,作為一個急救中心的主任,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隻要不是捅在了很重要的髒器以及無法修複的主動脈上的話,她是可以沒事的。”
白嘉偏頭看著他:“真的嗎?”
“真的。”蔣涵說著,眼眨了眨,目光落在白嘉依然抖動的雙肩上,忽而就抬了手搭上了白嘉的肩,將她往自己的懷裏一攬:“別怕,一定會好的,她不會有事,相信我。”
一個靠椅依靠的胸膛,一個給她溫暖的臂彎,此刻的她能感受到的就是給予心靈的力量。
“我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三夫人會動手,也不明白,為什麼,姐姐都走了的,怎麼會出現在廁所,還,還為我擋了那一刀。”她低著頭低聲喃語。
“現在不是去糾結答案的時候,你應該做的是讓自己先平靜下來,免得情緒激動傷到你肚子裏的寶寶。”蔣涵的言語帶著一種溫柔的力量,他的手更輕輕地拍著白嘉的背:“一樣樣的來,一樣樣的處理,不要急也不要怕,我會陪著你的。”
白嘉閉上眼,她靠著蔣涵的胸膛找尋著那份支持,而一旁的猴子看著他們相擁在一起的畫麵,欲言又止。
……
三小時後,ELLEN被推進了加護病房,如蔣涵所言,搶救及時她沒有離世,但是,刀刺傷了她的腹部,導致她的脾髒受損,雖然已經做了縫補手術,可如果後期還是出現並發症的話,那很有可能器官衰竭,也就是說,她依然有生命危險。
這樣的答案讓白嘉不能消除不安,反而更加的心裏難受,她站在病房裏看到ELLEN那昏睡過去發白的臉,隻覺得自己滿腔的怒火。
“我要去警局,我要去見她!”白嘉說著轉了身就往外走,蔣涵想要拉住她,可猴子伸手阻擋了蔣涵的手:“我們去陪嫂子,麻煩你看一下ELLEN吧!”
蔣涵看了一眼猴子,衝著白嘉的背影喊到:“別衝動啊!”
白嘉站住腳步,繼而回頭:“逃避果然是沒用的。”她說完轉了頭大步就往前走,猴子和蠍子自是跟隨,而蔣涵站在病房的門口,眼有擔憂的看著白嘉他們進了電梯。
他轉了頭,看著昏迷在病床上的ELLEN歎息了一口氣。
……
“為什麼要刺我?”站在審訊室的桌前,白嘉怒目看著對麵的三夫人:“給我一個理由!”
三夫人的手搓了搓:“她怎樣?”
白嘉咬了一下唇,繼而吼叫一樣的衝她言語:“你說怎樣?被你那麼一刀捅進去,捅到脾髒,你說能怎樣?”
啪嗒,眼淚滴落下來,砸在了桌上,留下小小的水漬。
白嘉哽咽與激動的吼叫聲讓三夫人的臉色發白,而現在,她又看到了白嘉的眼淚,立時整個人都似乎陷入了恐懼裏:“她,她難道,難道……死了?”
白嘉沒有接茬,她隻是看著三夫人流淚,但這樣的沉默無疑是默認,三夫人的手立刻插入了她自己的短發裏,像是抓狂了一般的自言自語:“不,不應該這樣的,不應該是她的,她死了,我怎麼和秀蘭交代?我怎麼和秀蘭交代,我的峰兒還怎麼,怎麼東山再起……”
白嘉的眉一擰:“秀蘭?二夫人江秀蘭?難道是她要你殺我的?”
三夫人伸手捂上了嘴巴,她看著白嘉,使勁的搖頭,而後她忙不迭的喊著:“我什麼都沒說,我什麼都沒說過!”
白嘉轉頭看了身邊的猴子和蠍子,而一旁陪著他們的警察也立刻拿出了對講機把聽到的情況彙報了出去。
……
蔣涵把Ellen的手機丟在了床頭,人便坐在她的床邊看著ELL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