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眨眨眼:“我和他在一起的最初,他就為我殺了一個人。”
簡單的一句話,宣告了她的所知,更宣告了他對她的特別,這話聽在ELLEN的耳中,換得她嘴角泛起一抹哂笑。
曾經的自己,為了他,一路闖入漆黑世界,即便身處危險,他也不曾為自己做什麼,而她,卻在最初,他就已經為她動了手,這能說明的隻有一個,自己是個愛情的失敗者。
“你既然知道他的事,就該明白,你不是組織的對手。”ELLEN丟掉自嘲的情緒,輕聲勸慰:“現實一點吧,組織的力量,我們對抗不了,如果你拿一輩子來等待的話,我相信,這不是castle所期望的。”
“他會回來的。”白嘉轉頭看著ELLEN:“我堅信這一點,我要做的就是照顧好我自己和……”她伸手摸了摸肚子:“我和他的孩子。”
……
“情況怎樣?”沙特塔伊夫的軍事要塞裏,阿布圖拉一連線上視頻,對麵的葛老就急聲詢問:“鬼手還活著嗎?”
“活著,我們的人在廢墟裏找到了他,但是,有一點小麻煩。”阿布圖拉伸手摸了一把頭上的汗:“他身上很多地方都被炸的皮肉哆開,雖然沒有什麼嚴重的傷,但是還是得花時間治愈……”
“給他用藍色聖光!”
“用了,但那是炸傷,而且創麵不小,就算靠藥物可以愈合加速,但傷的麵積太大,要想全好,恐怕得,得至少半年……”
“什麼?”葛老激動地揮拳砸桌:“這麼嚴重?”
“是。”阿布圖拉無奈的攤手:“這還是我們用藍色聖光的結果,如果不用的話,一年都未必能好!”
“混蛋!”葛老罵了一句後又急聲詢問著:“對了,權杖和鑰匙呢?有沒有損壞?”
“權杖還好,隻是掉了幾顆鑽石,而鑰匙嘛……”
“鑰匙如何?”
“有麻煩。”
“麻煩?你能說清楚不?”葛老的聲音幾乎是尖嘯了。
“找到鬼手的時候,權杖在他手裏,盒子在他身上,但那個盒子有損傷,而且內裏不是我們想的那麼一把鑰匙,而是,而是三枚戒指。”
“戒指?”葛老一臉呆滯:“怎麼會是戒指?不是鑰匙嗎?”
“我們得到的消息是,那盒子裏就是鑰匙,可是我也沒想到是,裏麵是戒指,我已經叫人去研究那三枚戒指了,就目前的消息來看,戒指很可能就是鑰匙,組合鑰匙。”
“你所謂的麻煩就是看來我們要花時間去拚組合了?”
“不,我想說的麻煩是看那盒子裏的凹槽,戒指應該有四個的,可,可現在隻有三個,大家懷疑是不是爆炸導致遺失了一個,正在叫人去廢墟裏找,但我想提醒你,找的到還好,若找不到的話……沒能阻止無人機丟下炸彈的你,隻怕,會很麻煩。”
葛老的臉色立時難看,他沉默了幾秒後言語出聲:“你很清楚為什麼我要準備無人機,黃金家族的黃金鑰匙,必須要像一場意外消失,如此我們才能沒有後顧之憂的侵吞。”
“是,沒錯,所以我也是支持的,但現在我們有可能真的遺失一部分。”阿布圖拉說完自己抽了下自己的嘴巴:“不不不,我什麼都沒說,這是最好別發生的事,我可不想拿不到黃金。”
“阿布圖拉,你叫人立刻給鬼手做腦部監控測試。”葛老忽而眼裏閃過一抹陰鷙。
“幹嘛?你擔心他腦子壞掉了嗎?這個時候你還操心這個?”
“我要確保這不是他動的手腳!”
……
身上纏滿了綁帶的滕燁,此刻看起來,幾乎就是一個木乃伊,但除了他的腦袋,他那張俊美的臉,完好無損,所以他還不至於要把腦袋也纏起來。
“這是要做什麼?”看著身邊的人在忙碌的拚裝腦部監控儀器,他挑了眉:“我覺得我還沒變成白癡。”
“但是要預防,至少我們不希望你腦震蕩會更加嚴重。”阿布圖拉說著拿著針管走到滕燁跟前,直接注射進他的身體:“安心睡一會兒,隻是一個測試而已。”
滕燁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的閉上了眼。
阿布圖拉看著手上的表,三分鍾後,他叫人把各種貼片粘帖在了滕燁的腦袋上,而後開動了儀器。
他則開始在滕燁的耳邊念著一個又一個名字:白嘉,董莞兒……
……
“我看了腦波圖,他的大腦對那些詞,沒有過激反映,還和之前一樣,被很好的催眠到完全塵封。”阿布圖拉捏著衛星電話:“所以這次的事情應該不是他搗鬼,你可以放心了。”
……
休息室內,藥物後清醒的滕燁躺在床上,眼望著天花板,卻仿佛看到了那片沙棗花的星紋,內心輕問著自己:我到底塵封了自己什麼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