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爺子卻出聲製止:“不要打!若我想打早就打了,就不會隻叫你過來!”
蔣涵立時瞪了眼:“你搞什麼啊老人家,有病你不去醫院,你都已經出現中風先兆了,你難道……
“我不能去!”董林國出言打斷了蔣涵的言語:“我要是入院了,就會有很多人盯著我董家,嘉嘉還沒有能力接手董家,這會很危險,所以你千萬別聲張,你就給我處置處置也就是了,反正我董家什麼都有,何況我也隻是這隻手沒什麼知覺了而已,別的不都好著嘛……”
“你說的還真輕鬆!”蔣涵幾乎是氣結:“什麼叫先兆?就是信號,可大可小的,忽視了,弄不好就出大問題!”
“可我信你!”董林國依然強調:“我不但信你的醫術,更信你明白我所擔憂的和在乎的。”
蔣涵看著董林國那認真的眉眼,唇蠕動了幾下後,使勁地捏了一下手機,將它揣回了兜裏,急忙的翻著手邊的藥箱拿出棉球和手術刀:“你不是一直都吃著我給你開的預防中藥嘛,怎麼會出現先兆?你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還是累著了?”
“激動了一下。”董林國苦笑著:“被老陳吃了我一條大龍,我氣不過……”
蔣涵抽了下嘴角:“你當我白癡啊,不想說就明說,你要是那麼小氣的人,這會兒都不知道躺在骨灰盒裏多少年了!”
董林國眨了下眼:“那你就別問了吧!”
蔣涵歎了口氣:“我先給你放血降壓,如果情況尚好,便罷,要是不成,我可不管你在乎什麼不在乎什麼,醫院都必須去!”
……
“吃點東西吧,你這樣絕食沒有任何意義。”吳莉莉看著病床橫板上的飯菜一筷子沒動,出言相勸:“滕燁一旦決定了的事,是不會更改的,你在他身邊那些年應該很清楚。”
ELLEN聞言看了一眼吳莉莉:“我不一樣。”
吳莉莉撇了下嘴:“是,你是不一樣,他欠著你很多,我也欠著你很多,但哪又怎樣呢?靠內疚來把人拴在身邊的話,你能得到什麼?我要是你,我寧可放手給他一份幸福,也還自己一份安然,還能讓對方心生感激,再見亦是朋友,這總好過什麼都得不到還讓彼此痛苦吧?”
“你知道什麼?現在痛苦的人就是我!我憑什麼要獨自承受失去和背叛,而他卻逍遙自在和他的新歡言愛?”ELLEN激動的言語後,便是一串咳嗽,眼看著她咳嗽的眼淚流淌,吳莉莉歎了口氣,幫著她輕輕拍背,見著她好些了,才輕聲言語。
“我並非不知道放手愛人的痛苦,事實上在我發現組織的人盯上我愛的那個人時,我就明白放手是最明智的,但我卻不能告訴他實情,更不能讓他對我放不下,我故意露出馬腳,引他懷疑查探,撞見我和別人***。當他憤怒的指責我背叛,離開我時,我是心痛,但我卻不後悔,因為我愛他,我用放棄來成全我的愛。”吳莉莉說著掃了ELLEN一眼:“知道我為什麼會欠你嗎?就是因為組織知道我心裏有他,用他的生命威脅了我,我這才會阻攔你發給滕燁消息。”
“你害我在碼頭多等了好幾天,再晚一點,我可就沒命了。”
“沒錯,但我問你,當初你選擇死亡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態?那時的你,難道希望滕燁孤獨一生嗎?希望滕燁一輩子都活在對你的歉疚裏嗎?”
ELLEN的唇抖動了一下,人扭了頭。
那時的她,隻想他好,為了他,寧死不悔。
她根本沒想過要他用餘生來負罪,甚至她在選擇死亡後,還站在自己裝修的婚房裏,想著若幹年後,會有一個人成為這裏的女主人陪伴著她心愛的滕燁。
“你能活著是在計劃之外的,想想你的最初,再想想你的現在,你難道想和滕燁彼此成仇嗎?”吳莉莉見ELLEN這般,已知自己的言語已觸動到她,便出言繼續勸慰:“愛一個人,不就該是希望他幸福快樂嗎?”
ELLEN的肩頭晃動了一下,隨即轉頭看著吳莉莉,此刻她竟是眼裏有了淚:“他很愛白嘉對嗎?”
吳莉莉點了點頭:“是的,在愛的最初,他把屬於你的那一份也給了她,他的愛已經給出,再無力收回。”
Ellen閉上了眼,淚滑落,而此時,病房門卻打開,江夫人和KATE急急忙忙地衝了進來!
“ELLEN!”江夫人看著ELLEN,一臉激動,她上前兩步擁抱ELLEN,而ELLEN卻並不是很激動,相對來說,她倒比先前淡然了許多--她竟是眉皺了一下後,抬手抹了下臉上的淚水,而後才一麵動手拍著江夫人的背,一麵看著KATE和江夫人輕聲言語:“媽,我胸骨有傷,你弄痛我了。”
--結果寫完都4點12了……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