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和ELLEN之間已經說清楚了!”滕燁一看老爺子誤會趕緊表態:“我本來考慮ELLEN受傷,想著晚點說的,但白嘉對我來說太重要了,這幾天沒能陪在她身邊,我現在更是滿心抱歉,所以我昨晚已經和ELLEN說清楚了,我欠她的情感下輩子還,這輩子,我是不會和她在一起的。”
“Ellen接受了嗎?”董林國的眉眼裏充滿不放心。
“她接受不接受已經不重要,我顧不了她的感受,兩個人我隻能顧一個,何況,何況我已經傷了ELLEN,欠了ELLEN,那就索性隻欠一個人的好了,我不想再欠白嘉,再傷白嘉。”
滕燁認真言語的實心話讓東老爺子立時舒坦了許多,他滿意的看了滕燁兩眼:“你能這樣對嘉嘉,說實話,我挺欣慰的,你也知道這孩子,一路的坎坷,我真心希望她的未來我不必擔憂,而你能放下ELLEN好好疼嘉嘉的話,我想我真的可以放心了!”他說著指指對麵:“坐下說吧!我們也正好重新敲定下什麼時候宣布以及你們兩個婚禮的事了,你可不知道,那天你那一跑,我第二天推都推不急,隻好翻箱倒櫃的把不少家底拿出來,給那幫老友過過眼,才應付過去,你呀可坑……誒,還站著幹嘛?坐啊!”
滕燁捏了捏手指頭,沒有走過去坐下而是看著老爺子撲通一下跪了下去。
“你,你這是幹嘛?”董老爺子驚的一下站起,不解的看著滕燁。
“老爺子,我今天來,其實是有一樁事要來告訴您,並希望求得您諒解的,而這樁事,會勾起您過往的悲傷,甚至,憤怒,但我希望您盡可能的穩住情緒,至少別因此而怒急攻心,又或者,不肯給我機會。”
董林國看著滕燁那認真又小心的表情,警惕的盯著他:“悲傷?憤怒?你是要告訴我什麼?”
滕燁抿了一下唇:“您是知道我另外一個身份的,也知道我都做了些什麼對嗎?”
董林國點了頭:“是啊,我知道,雖然我不是很讚成你做這個事,畢竟你不是執法者,但我也不得不承認,當今世界卻有很多人和事,必須靠你們這樣的來讓他們接受命運的賞罰,所以,我還是接受了……嘶,你和我說這個做什麼?”
“那您知道,我是怎麼進入組織,成為一個殺手的嗎?”
……
捏著氣霧劑在指骨處噴了幾下,蔣涵在一片清涼裏甩了甩手。
剛才隻顧著冒火,結果拳頭就砸了出去,現在可好,指骨處一片燒乎乎不說,還有些疼,想他一個急救科的主任,外加心腦科的主刀,要是被院長知道他竟然如此不珍愛自己的手,隻怕得衝到他麵前來念他個幾小時,讓他深刻記得自己手的珍貴。
自嘲的笑了一下,他為自己的衝動搖了頭,而就在這個時候,白嘉倒是哼唧了一下醒了。
她睜著迷糊的眼掃看了一下四周,等看到身邊是蔣涵的那張臉時,人直接蒙了:“我,我怎麼會在……病床上?”
“你下車後,人就栽倒了,應該是情緒波動太大,人的自我保護意識讓你陷入昏厥。”蔣涵實打實地說著,當他在急救室發現她隻是昏厥,而婦產科醫生檢查確認沒有流產先兆後,他明白白嘉口口聲聲說著什麼沒有證據,不信之類的話,但事實上,心理上和情緒上已經相信了這個推斷,否則她不可能心理壓力超過底線,而出現保護性的自我休克。
“那我孩子有沒事?”白嘉愣了兩秒後,立刻伸手去摸肚子。
“放心吧,婦產科的趙主任給你看過了,沒有先兆,它目前很好,不過,你後期得注意自己的情緒,長期的憂慮,焦躁或者擔心,都會造成心理內壓和精神負擔,那可能會導致你出現先兆流產的,所以,你得自己先放下那件事。”
“放下?”白嘉看著蔣涵,目光充滿了淒色:“我怎麼放的下,那可是,那可是我親生父母啊!”
“我知道!”蔣涵看著白嘉,言語直接:“可他們已經死了!”
白嘉不解的望著蔣涵。
“我這話你聽著可能會覺得我無情,但我想告訴你,活人不應該為死人祭奠上幸福,哪怕他們是你的親生父母,你也不應該是用賠上自己幸福的方式來告慰,因為他們若是愛你的,是不會想要看到你痛苦的,更何況,就算那個人真是滕燁的父親又怎樣呢?他是他,又不是滕燁,用一個人錯懲罰另一個人再懲罰自己,這是很愚蠢的事,你明白嗎?因為這麼做,絕對於事無補,更何況,你肚子裏還有個孩子呢!如果你在意的話,不能放下的話,你不但無法生下這個孩子,還得失去他,這樣的未來,是你想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