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中午的時候到蔣醫生那裏做了一下針灸治療。”白嘉下意識的隻說了一部分:“他怕我遲到,送我來的,你呢?你怎麼會來?”
滕燁看了一眼蔣涵後才衝白嘉言語:“你不是電話留言給我,說有重要的事和我說嘛,可我等了一中午也沒見你打過來,打你電話又關機,所以我隻好過來看看你,免得……”
“哎呀,我忘了開機了。”白嘉這才去翻電話,內心急忙想著說辭。
“你總是這樣迷糊。”滕燁笑著上前把白嘉拽開,很“好心”的把蔣涵的車門甩上,車門挑了一下眉,嘴角掛笑的轉動開車離去。
滕燁不滿的瞪了一眼蔣涵的車子,才回頭看向白嘉:“到底什麼事啊?”
“哦,就是說,我想做針灸治療的事。”白嘉衝著滕燁笑了一下:“我沒碰過針灸,開始有點害怕的,可後來想著,能幫我治療腦震蕩還能緩解失憶狀態,倒也釋然了,所以就去了……”
滕燁聞言伸手摸弄了下白嘉的頭發:“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我能理解你想找回記憶的心情,但不要操之過急,更不要給自己很多壓力,明白嗎?”
白嘉點點頭:“明白。”
學校裏預備的鈴聲已經響起,白嘉立刻往回看:“要上課了,我得回教室了。”
“去吧,晚上我來接你。”
“好啊!”白嘉說著衝滕燁揮揮手,立刻轉身往學校裏跑,而滕燁看著她的背影眨眨眼睛,回到了車內,開車離去。
……
妝粉在臉上暈開,化妝師用著手中的色彩為白嘉妝點著每一個角度的美麗。
坐在不遠處沙發上看著白嘉化妝的滕燁,眼中欣賞的目光慢慢的轉變成一抹擔憂,繼而起身走出了化妝室撥打了電話。
“老爺子,您到底定好日子沒?”滕燁抓著電話催促。
“急什麼,更名歸嗣可不是小事,當初我把文件準備好了,就是沒尋到吉日,後來嘉嘉又想去韓國拚搏,我才壓下,本來說好等你們婚禮的,可你這一提前,我也得挨個通知朋友啊……”
“是是,老爺子,我明白您的難處,但是,您的寶貝外孫女最近看起來可氣色不算好,我每天那麼精心喂養,希望她白白胖胖的,可我今天瞧著,她好像反倒瘦了,我估計她心理壓力太大了,您看是不是……”
“瘦了?”董老爺子立時聲音充滿了不滿和擔心,隨即比滕燁還緊張:“行了,我知道了,我抓緊……這樣,大後天也是個好日子,我也不管大家能不能到了,就定在後天吧,那個,你們今天拍完婚紗照就回我這裏吧,我和嘉嘉說一下。”
“行,拍完照我就帶她回來!”
“嗯。老何,叫人給去燉燕窩……”聽著電話掛斷前董老爺子的吩咐,滕燁的嘴角漾起一抹溫暖的笑—想到白嘉的身份會宣布出來,周圍的目光和評論會不在集中在兩人的差距上,他便覺得白嘉的壓力一定會小很多。
裝好手機,推門入內,白嘉已經穿上西歐風格的奢華複古裙裝,看起來就如同油畫裏的人物一般,有這一種優雅的氣質,隻是她的眼眸裏充斥著一種不安,像是緊張一般。
滕燁把桌上的首飾盒打開,把那套曾經送給她,價值千萬的翡翠首飾拿了出來,親手為她帶上:“今天你可是公爵夫人,得拿出你賽場上那種淡定的範兒來!”
白嘉聞言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翠綠的項鏈,深吸一口氣。
淡定,已經一個星期了,也許,一切都過去了……
這一個星期,她都是在煎熬中渡過的,無時無刻的內心掙紮讓她糾結,時時刻刻的擔憂讓她不安,寢食難安的她,如履薄冰的撐著一日又一日……
好幾次她都忍不住想要說出來,但話到嘴邊,都還是生生咽了下去,畢竟左右都是傷害,她隻有選則隱瞞ELLEN還活著的事,來爭取這幸福持續,哪怕此刻它在她的心頭,已經便得搖搖欲墜。
“喂,別這樣緊張嘛,你可是董家的外孫女,更是郝家的女兒,哪一個身份都讓你在我的麵前不必低頭!”看著白嘉那散不去的緊張感,滕燁無奈的出言寬慰:“白嘉,你是我的妻子,不管別人用什麼眼光看你,你在我心裏的位置都不會變,你明白嗎?”
“我在你心裏的位置……”白嘉咬了下唇,抬眼看著滕燁:“哪是怎樣的位置?”
“當然是第一位的位置。”滕燁一臉溫柔的笑容,看得白嘉內心砰砰直跳:“那如果……”
“滴鈴……”電話作響,打斷了白嘉的言語,滕燁翻了個白眼拿出電話掃了一眼,人卻是一愣,隨即看著白嘉將電話接起:“有事嗎,蠍子?”
“有事。”蠍子那一字一頓的音在電話裏響起:“Ellen她,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