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鍾後,女人走了出來。
“人呢?”
“那個時段使用的人是個路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郵箱被人發過郵件,而我查過內裏,她不在。”女人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硬盤:“不過我剛才出來的時候,順手下了他們監控的存儲硬盤,也許能找到一點線索。”
男的點點頭,無奈的接通了聯絡:“任務失敗,影月已逃離。”
……
吳莉莉抱著胳膊肘在地下室裏不斷的踱步,這半個小時,她有一種如琢針氈的感覺。
她怕滕燁會打電話來,表示要去韓國,更怕他發現自己的電腦已被係統監控,而心底裏,她一麵希冀著ELLEN能躲過一劫,卻又希望ELLEN就此終結,好讓事件就這麼結束,阿凱不再麵臨死亡,而自己也不必如此的難受……
“女巫!”耳中的聯絡器突然有了葛老的聲音,吳莉莉立刻應聲:“在。”
“Ellen逃離了,不過我們在監控裏大體看到了她的狀態,我正派人在附近查找她的蹤跡,你那邊可還有什麼動靜?”
“沒有!”吳莉莉輕吐一口氣:“到目前為之,鬼手沒有和我聯係,也沒有看到又信號再此接駁……”
“手機那邊有追蹤到嗎?”
“抱歉沒有,我能做的隻是監控鬼手的手機,從他那邊雖然能攔截信號,但她沒有開啟網絡,更是關閉了定位係統,她如果不打電話,我是沒法從網絡上追蹤到她。”吳莉莉無奈的言語:“顯然她很清楚這是暴LU的途徑……”
“可她更應該清楚網絡一樣能暴LU!”葛老的聲音帶著一絲質疑,吳莉莉聞言急忙表態:“我發現那郵件後,一捕捉IP就立刻刪除了,我發誓我絕沒耽誤!”
“我不是質疑你,畢竟你不會希望那個人出事的。”葛老的聲音帶著那種疑慮:“她拚著被發現的可能,也要發這個郵件出來,難道隻是說一句她還活著嗎?”
吳莉莉眨眨眼:“那是上半句。她的全句是:是我,我還活著,鍾樓下的野花。”
“鍾樓下的野花?”
“是的,這種詞組跟修飾詞差不多,就跟落款似的。”
“這一定是一句暗語,代表著她傳遞的信息。”葛老的聲音立刻高了一些:“她沒錢沒身份,想要出境很難,公然和他聯係,隻怕他還沒接到訊息,我們就能順藤摸瓜的找到她,但不給訊息,她困在韓國境內逃亡的再順利,也很難越過朝鮮回到國內,終會被我們抓住……這一定是一句暗含著藏身地點的暗語,鍾樓下的野花?鍾樓?去,把仁川,不,是韓國境內所有的鍾樓都標出來……”
吳莉莉聽著最後一句,明白是葛老在給組織裏的人下命令,顯然亞太地區的負責人葛老已經決定動用大量的人手來清除ELLEN。
“女巫,這句暗語鬼手一定明白其含義,你試試看能不能從他那裏……”
“這很難,ELLEN的事,隻有他和我主動說,我很少主動去提及,而最重要的是,這個詞組並不尋常,也許我一試探,反倒會暴LU……”
“那算了,我們不能冒險。”葛老的聲音帶著警告的味道:“你能想到這點我很滿意,但是我提醒你,知而不報的話,是會受到懲罰的。”
“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吳莉莉急聲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