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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車到了學校門口附近的站台,白嘉才下車,就看到站台邊停著一輛她熟悉的車。
車門打開,錢茜從其上走了出來,一臉陰鬱之色的看著她,衝她招了下手。
白嘉伸手摸了摸身上馬甲兜裏的掛件,便快步的走了過去。
“早上好……”
“上車,我有話和你說!”錢茜陰著臉坐進了車裏,白嘉眨眨眼,跟了進去。
車門剛一關上,錢茜便側身坐著盯著她:“眼睛腫成這樣,什麼好事把你激動的哭成這樣?”
她的話音明顯的帶著不悅,甚至隱隱有一種嫉妒的味道,這讓白嘉感覺到些許的不舒服。
她打量著錢茜,兩秒後才言語:“你要和我說什麼?”
錢茜抿了一下唇,繼而雙手抱肘在胸前:“你和俊吉哥到底怎麼回事?”
白嘉的眉一蹙:“什麼怎麼回事?”
“他昨天和你跳舞,然後又帶著你走的,你別和我說你們之間沒事!”錢茜的聲音有些拔高,刺的白嘉耳朵有點疼。
她偏了頭揉了揉耳朵,而後看著錢茜:“你明明想從我口裏知道沒事,何必口是心非呢?”
“口是心非?我隻是提醒你,你和俊吉哥是沒可能的,你該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
白嘉點點頭:“我知道,所以我和金俊吉沒有什麼事,他是大明星,我是窮學生,他是你們上流社會的人,而我,是社會的底層,我不會忘記你的警告,不會忘記你提醒我要有自知之明,所以我和他並沒有什麼瓜葛,如果有,也隻是這個!”
白嘉說著從口袋裏把掛件拿了出來,直接捉了錢茜的手,放在其中:“這是當時在你哥訂婚晚宴上,他好心借我戴的飾物,我離開時很狼狽,也太過匆匆,所以一直沒機會還,今天帶它來,就是想麻煩你幫我還了的,結果你倒已經來找我麻煩了,喏,請你幫我把這個還給他,並替我說一聲謝謝就好,而我和他之間,再沒有任何事。”
白嘉說完了這話,便是開門下車,當她關上門大步朝學校走時,錢茜則拿著掛件傻傻的坐在車後座上,好半天才嘀咕出一句來:“真是我多心了嗎?”
……
白嘉走在校園裏,心情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
她沒有對誰充滿覬覦,可別人卻要把她當作敵人,而最重要的是,不管是誰都在告訴她,向她強調一件事:你沒有資格!
我是窮人,怎麼了?
我沒有富麗堂皇的家世又怎麼了?
為什麼我就沒有資格?
不但連暗戀的資格都無,就是做個朋友的資格也無!
我,我就這麼低賤,這麼卑微嗎?
她壓著心裏的痛,邁步向前走,她沒有去更衣室,而是直接走上了箭道場。
秦路正在那裏聯係射擊,掃眼看到白嘉連運動服都沒換就過來,便詫異的和她打招呼:“喂,怎麼不換衣服?”
白嘉沒有說話,而是走到他的麵前:“借你的弓給我用一下。”
沒換衣服入場是沒問題,可是從器材老師那裏是領不到弓與箭矢的。
秦路看到白嘉那腫大的眼,很聽話的把弓遞給了白嘉,輕聲言語:“可能對你來說,不大合適。”
白嘉不理會,隻是捉了箭矢拉弓瞄準,但在此時脖頸處卻因為牽拉痛了起來,這讓她更加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