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輕盈的步子,走進了9號病房,當門關上的那一刻,滕燁看了看她進入的房間,閃進了值班室,片刻後身穿白大褂帶著口罩的他從房門前走過,掃了一眼,而後直奔夜晚正忙碌的護理站,翻找出了17號病床的記錄。
……
“姐,你回來了……”白雲聽到動靜,睜開了雙眼,手術才結束的他被數台機器監控著,就算想睡安穩,也難:“你洗了澡嗎?”
白嘉點點頭:“是啊,天熱,陪周姨回去一趟,就跑了一身汗。”
“姐,這次我換了腎,就不會再是你的拖累了,到時候等我出院了,我們一起回家!”白雲的眼裏閃著希冀之色:“我們的家還會在嗎?”
“會的,姐不是告訴你,我中獎了嗎?姐明天就去銀行還款,不但把咱們抵押的房子拿回來,還讓租客搬出去,咱們還回去住!”
白雲聽得一臉感動:“姐,讓你為難了,要不是我,你也不會把房子抵押出去後,還租出去收租金,自己卻搬去鐵皮房住,都是我……”
“行了,說這些,咱們是姐妹,不許說這見外的話!”白嘉衝白雲笑的燦爛:“一切都會好的!”她說完衝白雲吩咐:“閉眼,休息,我不吵你了,我還要回鐵皮房一趟,今天光顧著你了,欠的三個月租金都忘了給人家。”
……
白嘉從醫院出來,就匆匆上了公交車,趕往自己租住的鐵皮房。為了節省出醫藥費,她已經想了很多辦法,比如把家裏的大房子出租出去每月拿兩千三的租金,而自己則住在一月隻要150元的隻有六平方米大的鐵皮房。
那房間裏除了一張和弟弟共用的雙人床外,幾乎就沒有空隙了。
她上了車朝著鐵皮房進發,卻不知道在公交車後不遠處,有一輛瑪薩拉蒂保持著車距,慢悠悠的跟隨著。
……
蜂鳴聲響起,他按了藍牙:“說。”
“那位小姐是因為弟弟需要換腎才不得不出來籌款的,至少從那個***的嘴裏得到的是這個答案。”
他眼望著前麵的車,臉上閃過淡淡地笑:“我已經知道了,不過,堵住那個***的嘴,讓她不要再出現在這個城市!”
“明白,但是我想我應該提醒你,她隻是……”
“女巫,你越界了!”他說完便關上了聯絡,眼望著前麵的公交車,雙眼雖有迷茫,可臉上卻浮現著自己都不察覺的笑容。
……
“張阿姨,這是租金,我連下個月的也給了,您別攆我走了好不好?”白嘉望著被丟出鐵皮房的行李,急忙對著房東說著好話,祈求她收回主意。
“別下月了,下月給我了,下下個月呢?我知道你可憐,也知道你弟弟生病,可我也有我的難處,我打電話給你一整天都聯係不到你,這房子我已經租給別人,人家給了一年的錢,我現在也無能為力,那,我隻收你三個月的,多的我可不收,你快提著行禮趁著天還沒黑徹底,回醫院看你弟弟,明天天亮再找地方住吧!”
房東說完,扭著身子回去了她的屋裏,門摔的很響,想要徹底絕了白嘉的念想。
可白嘉並不想放棄,她還是嚐試著去敲門,才敲了兩下,卻被人一把抓住了胳膊,她驚嚇的扭頭卻看到了他,而他則擰著眉毛低聲說到:“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