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是活物，她早就知道。
但很明顯黑霧一定是某種生靈，因為一些原因才變成了黑霧，否則當時黑霧不會等他恢複了。
連洪荒的混沌掌控者都解決不聊“東西”，到底是誰？
聽到君慕淺這句話，女媧、太上老君和通教主皆沉默了下來。
東皇太一、帝俊、羲和、敖玥以及鎮元子卻是沒有和那黑霧正麵打過交道，隻是多多少少知道一點而已。
畢竟，在洪荒滅亡的時候，他們也都不在。
最後，是女媧打破了沉默，她緩緩道：“我和鴻鈞也並不知道他是誰，所以通和老君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太上老君和通皆點頭，神色很是凝重。
不錯，他們的確不知道。
甚至太上老君都沒有和黑霧交過手，一直被困在混沌之淵的心魔囚牢裏，直到洪荒崩毀。
那個時候的心魔已經強大的能夠直接摧毀道聖饒道心，一場戰役，直接敗了。
“不過淺問的沒錯。”通眼眸深了深，道，“‘他’的確是誰，而不是什麼東西，隻是那個時候洪荒太混亂了，威脅不僅僅來自於敵人，更多的是來源於身邊的人。”
“因為九成九的洪荒生靈都被心魔入侵了，所有欲望和惡念直接被擴大了數百倍乃至上萬倍，夫妻反目成仇、兄弟自相殘殺、父子拔刀相向……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大陸各個地方，誰都逃不過。”
聽到這裏，眾饒心都是一沉。
君慕淺也終於明白簾時白澈接受到九尾白狐一族的傳承記憶時，為什麼會洪荒是突然滅亡的了。
當時白澈——
“就在封神之戰落幕，平靜了幾十萬年之後，戰爭再一次爆發了，很是突然。”
“幾乎隻是瞬間，所有魔神都死去了，因為他們彼此都沒有料到對方會對自己出手，哪怕他們是兄弟是摯友。”
因為洪荒萬族在心魔的攻擊下全部淪陷，互相傷害，很有可能在睡夢中就被最親近的人捅了一刀。
不僅僅是凡間生靈，九之上的神仙也是如此。
己方陣營都亂成了如此，又怎麼會有餘力去對付敵人？
蘇傾璃抿了抿唇：“真的沒辦法抵禦？”
“人心是這個世界上最堅強的東西，但同樣也是最脆弱的。”通輕笑一聲，“那心魔無孔不入，會用你最想要的東西蠱惑你，同時還會用你最恐懼的事情攻擊你的元神，兩相攻擊之下，凡人是完全抵抗不聊。”
“修煉這麼……倒是能抵抗那麼一段時間，可他們的能力可不足以讓他們撐下去，最後會完全被心魔吞噬。”
一直沉默著的敖玥忽然：“嗯，心魔的確很可怕，若非域少君提醒了我，又留了一手，否則當日在誅仙劍陣汁…”
“那一次？”東皇太一的神色一變，“你被心魔盯上了？可本皇沒有任何感知。”
“別太一你了，就連我和大哥、娘娘，那也是無法判斷誰是被心魔完全吞噬，誰又隻是偏激行事。”通聳了聳肩，“心魔是無形的，它可以直接從你內心深處出現，最後將你徹底同化。”
“是這樣。”女媧歎了一口氣，“若我當時就發現後土已不再是後土，玄冥也已不再是玄冥，也許還不會被困住。”
十二祖巫之中，玄冥和後土與她交好。
十二祖巫本就是盤古正宗，同三清聖人一樣，好戰是為好戰，畢竟先魔神之間都有著摩擦，也沒有誰是絕對的黑誰是絕對的白，但十二祖巫絕對不會危害洪荒。
君慕淺眼眸眯了眯：“娘娘的意思是，是有人假扮了後土和玄冥，將娘娘騙走了？”
“嗯，君友應該知曉，玄冥後土他們在巫妖大戰的時候就已經隕落了。”女媧看了一眼東皇太一，“若非道，巫族和妖族也不會變成今這樣。”
東皇太一罕見地沉默了下來，沒有反駁。
不錯，罪魁禍首確實是道，道利用了一些事情，將巫妖兩族之間的關係挑撥開來了，最後導致巫妖皆損。
隻是他實在是咽不下那口氣，才誓要找十二祖巫報仇。
隻是聽女媧這意思……十二祖巫已經不再是十二祖巫了？
“所以後麵他們出現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奇怪。”女媧回憶著過去，“但是我通過聖人意誌查看之後，發現他們又確確實實就是玄冥和後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