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荷的眼睛微微眯了眯,而某個老妖婆,居然還沒察覺到危險,依舊在喋喋不休。
林子路冷笑,猛得一揮袖子,太後就像是一隻斷了線的風箏,直接飛到了外麵去了,這樣的舉動不由讓在場的大臣們都驚呆了。
要知道,這可是皇朝的太後啊,怎麼被這樣的對待?
就算是她說話不好聽,但也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對她如此羞辱吧!
一個大臣就立刻站了出來,“皇上,特使大人居然如此對待咱們的太後,實在是太目中無人了!”
林子路冷冷說道:“她如此羞辱本人的夫人,就是對風琴山的羞辱,就是對封朝的羞辱,就是對白朝的羞辱!難不成,你們皇朝都是些齷齪之輩,黑白不分嗎?”
“這些怎麼關聯在的一起?”
“本人身為封朝特使,是風琴山未來的掌門,同時,又是白朝的三皇子,豈是你們的太後,能羞辱得起的?”
皇致遠淡淡說道:“特使說的對,的確是太後出言不遜在先,來人,送太後回慈寧宮修養!”
“哀家不要……”
真沒想到,太後居然又顫巍巍地爬了回來,她艱難地有婉妃扶了起來,對林子路說道:“特使大人,請恕哀家方才的出言不遜,還請高抬貴手,救治哀家。”
林子路卻是說道:“本特使,從來不給人看病。”
太後歎息了一聲,“哀家聽聞風琴山乃是修仙門派,裏麵住著的都是活神仙,卻不曾想,連哀家這點小病都看不好。”
林子路說道:“本人給人看病,全由夫人做主。”
太後說道:“特使大人怎麼能對一個女人,如此的言聽計從呢?不覺得太窩囊?”
“從來都不覺得,在本人心中,夫人永遠都是第一,我可以為了我的夫人放棄白朝的帝王之位,也可以為了我的夫人負天下之人,隻要她開心,隻要她願意,本人可以與天下人為敵,誰若傷她一根毫發,本人便屠他滿門!”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林清荷的心中暖暖的,她與林子路對視了一眼,唇角含著微微的笑意。
林子路很是寵溺地握住了她的手,喂著她喝了一杯酒。
太後簡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連皇致遠,都覺得自己的心中有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
從來,他都沒有過這樣的難受,原來,真的有人可以對林清荷如此的好,真的有人可以為了美人,連江山都可以不要,這樣的人真的是男人嗎?
男人,不都是應該以天下為重嗎?不是都應該以江山社稷為重嗎?
太後看向了林清荷,突然想起之前自己被寧蘭陷害的時候,她給了自己良藥,讓自己起死回生了,不由趕緊走到了林清荷的麵前,滿臉強顏歡笑,“荷兒,是你嗎?你回來了?”
這……什麼情況……
林清荷忍不住白了她一眼,這個老妖婆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啊?
太後無視林清荷的白眼,恨不能撲過去拉住她的手,“荷兒,原來哀家一直老眼昏花,沒有看見你在這裏,哀家真的是對不起你,之前,咱們之間可能是有點小誤會,但都是過去了。”
好吧,林清荷似乎明白了這個老妖婆,想要套近乎,讓她出手相救。
唉,樹沒皮則死,人之賤則無敵啊!
林清荷忍不住在心中朝著她吐了一口口水,這個老妖婆,就這麼怕死?
還居然這樣會演戲!簡直就是影後級別啊!
當然,她是完全不會甩太後的,她一直都在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趕到後悔,現在上天又給了她一次機會,她一定要好好地看著太後,怎麼滅亡。
這一次,她是絕對不會再出手相助的。
林子路也不會!
這樣的話,太後這個老妖婆就隻能是等死了,因為,宮中的禦醫是沒有辦法,冷輕辭也沒辦法,從太後今天的舉動上就能看出來。
而皇致遠似乎跟太後之間也已經有了間隙,真的是太爽了。
林清荷想起當初皇致遠為了太後(那時候,她還是雲妃),跟自己產生了裂痕,她就一肚子的氣,現在剛好可以幸災樂禍地看戲。
這一切,現在都早已經跟她沒有了任何的關係,她現在就是一個旁觀者,完全可以坐在這裏看戲,看皇致遠如何來收場。
林清荷說道:“方才還罵我,現在又裝作才看見,太後,你的演技真的是越來越好了。”
太後老臉紅都不紅,“荷兒,哀家身體不好,總是喜歡胡說八道,你可千萬不能往心裏去。”
林清荷卻隻是淡淡一笑,“我從來不會往心裏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