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林清荷的臉上有一塊蝴蝶的胎記,故而戴了帽子,將胎記遮住。
慕容遠笑著說道:“沒想到清荷小姐倒也是守信的人。”
林清荷淡淡說道:“雖是女流之輩,卻也是不是失信之人。”
劉大龍看了看珍珠,說道:“你們換了男裝,倒也是出類拔萃,一表人才了。”
珍珠垂下了頭,林清荷微笑著說道:“快走吧。”
外麵,劉大龍早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幾人上了馬車,一路疾馳,到了一個清靜之地。
這裏是京城中最負盛名的酒家,在這裏吃飯的人非富即貴,但有一點,這裏是非常的安靜,絕對不是一般酒家的那種嘈雜之所。
在這裏能很安靜地吃飯,喝酒,聊天,而且絕對不會有人來打擾,當然,這裏的消費也是非常高。
三人在雅間裏麵坐下,林清荷看了看裏麵,陳設得非常古色古香,不由點點頭,說道:“這裏的環境真的不錯。”
慕容遠笑著說道:“我就知道這裏一定是非常適合清荷小姐。”
林清荷的目光從牆上掛著的一幅仕女畫上移開,說道:“這裏環境清雅,確實適合我。”
劉大龍說道:“小姐,請入座,今晚能請小姐親自過來這裏,實在是讓劉某心存感激。”
他與林府雖然是雇傭的關係,但也是低人一等,所以,林清荷能前來,說明她並無小姐的架子,也並沒有將他當成是一個下人。
才不像林清芙林清夢,平日裏都不正眼看他,對他說話也是趾高氣揚的。
林清荷說道:“劉大哥平日裏也是辛苦得很,今日難得出了府,咱們就撇開了身份,以朋友之姿談心。”
劉大龍開心地說道:“好!就憑著小姐的這一句話,劉某日後,必定為小姐粉身碎骨在所不辭。”
說著,先幹了一杯。
林清荷說道:“我平日裏也是甚少飲酒,今日也當隨意了。”
“小姐,您請隨意,慕容師弟,咱們痛快地幹!”
珍珠坐在一邊,為林清荷布菜,林清荷說道:“珍珠,今日難得出來,咱們也不必有主仆之分,你自己吃喝便是。”
劉大龍看著珍珠的目光帶著關心和體貼,說道:“珍珠姑娘,咱們也喝一杯。”
珍珠怔了一下,說道:“劉大哥,我不怎麼會。”
“那你也隨意。”
“我……”
林清荷說道:“劉大哥讓你喝,你喝就是了,扭扭捏捏可不是你的性格。”
珍珠的臉紅了,輕輕地喝了一小口,然後趕緊將酒杯放下。
林清荷看了看他們兩個人,不由笑了起來,說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知不知啊。”
珍珠的臉就更紅了,頭都垂得快要到桌子下去了。
慕容遠笑著說道:“看來今晚出來喝酒是找對人了。”
林清荷說道:“慕容,我們也喝一杯吧。”
“好,”慕容遠端起杯子一飲而盡,說道:“改日還要與你繼續比試。”
“一定。”
劉大龍突然說道:“小姐,劉某有句話,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請說。”
林清荷一雙鳳目,微微一挑,靈動的大眼睛宛如清澈的湖水,在燭光下更顯得嫵媚動人。
劉大龍問道:“小姐一身的武功,是從哪裏學的,劉某自詡對天下的武功均知一二,卻是從未見過,所以鬥膽問小姐。”
林清荷用一隻皓腕輕輕地托住了香腮,說道:“其實,師父早已經過世了,是我自己根據他留下的秘籍學的,估計是個人的理解不同,所以,也就有些偏離了。”
“這樣。”
“嗯,如果劉大哥想學的話,我倒是可以教你。”
“那可不行,咱們門派有別,不可以的。”
慕容遠說道:“這有什麼,大不了多拜一個師父罷了。”
林清荷笑著說道:“拜師就算了,還是互相切磋的好。”
隻是,他們學的話,怕也是隻能學到一些皮毛,就算是皇致遠那般聰慧的人,也不過是學到一點招式罷了,其中的技巧還是需要長時間的積累。
酒過三巡,珍珠內急,悄悄地拉了一下林清荷,林清荷會意,站了起來,說道:“我們出去一下,你們稍等。”
待兩人從茅廁出來後,迎麵走來了一個男子,一身錦服,麵如冠玉,不過是二十左右的年紀,乍一看與皇擎蒼有幾分的相似,卻又不是。
林清荷是認識的,前世見過,這個人居然是四皇子逍遙王皇長康,他的母妃乃是當今聖上並不算多寵愛的梅妃娘娘。
梅妃娘娘不僅姓梅,而且更喜歡梅花,所居住的梅林宮中,更是到處都種植了梅花。
兩人擦肩過時,皇長康側目看了看她,林清荷頓時就感覺到他的目光清冷淩厲,如一把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