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荷說道:“你嫁去孫府為妾,又不是你所能拒絕的事情,你不過是一個弱女子,沒有任何的依靠,後母鐵心要將你賣掉,你又豈能抗爭?”
顧飛雲微微垂首,忽然抬起頭,咬咬牙,說道:“這一次,我就當是自己已經死過一次了,我與那個家,從此再無任何瓜葛,林小姐,就算是雲清不要我了,我也要好好活著,如你所言,活出一個全新的自己,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都徹底的忘記了。”
林清荷這才微笑著說道:“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
馬車駛進了梨花別院,幾人下了馬車,到了內室,皇致遠正在燈下看書,見著林清荷幾人進來,趕緊站起來,說道:“荷兒,你終於來了。”
林清荷笑了笑,說道:“讓你久等。”
皇致遠的目光落在了顧飛雲的身上,林清荷說道:“這位是顧飛雲,其中緣由,稍後跟你說,他呢?”
“先還是將顧小姐安頓好吧。”
林清荷看了看皇致遠,眼眸中帶著一絲笑意,很是俏皮,微微透著一絲的溫柔。
“飛雲!”
門口有一個清亮的男聲傳來,顧飛雲渾身一震,仿佛被雷擊了,整個人都堅硬了,她緩緩回頭,卻已經是淚眼朦朧。
“雲清!”
兩個人飛撲在一起,緊緊擁抱住,林清荷看著麵前感人的一幕,禁不住將身子往皇致遠的身上靠了靠,說道:“太感人了。”
皇致遠伸手輕輕摟住了她,說道:“你好像又做了一件好事。”
林清荷眨了眨清澈嫵媚的大眼睛,輕輕一笑。
雲清問道:“飛雲,你怎麼在這裏?”
顧飛雲也是激動地說道:“雲清,真的沒有想到,能在這裏遇見你!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遇見你了,我以為這輩子都已經是行屍走肉,是林小姐,她給了我新的生命。”
皇致遠說道:“你們先過來坐下,珍珠上茶。”
“是。”
珍珠說著,和秋水擦擦眼淚,便去忙了,這情景太感人,她們兩個人都忍不住抹了抹眼淚。
幾人坐了下來,雲清一直握著顧飛雲的手,生怕一鬆手,她便又不見了。
顧飛雲說道:“雲清哥,你告訴我,你怎麼在這裏。”
雲清說道:“我上次被誣陷,差點進了監牢,是王爺出手,救了我,並且將我安置在這裏,若不是王爺,我恐怕再也不能見到你了。”
顧飛雲含著眼淚看了看皇致遠,說道:“王爺和小姐的大恩大德,我們兩個人這輩子都還不清的,來生做牛做馬,也願意服侍在你們左右。”
林清荷笑著說道:“這些真的是機緣巧合而已,是我們有緣分。”
雲清問道:“林小姐,您是怎麼救了飛雲?”
林清荷笑著說道:“還是讓顧小姐,親口告訴你吧。”
顧飛雲說道:“我被後母賣到了孫府為妾,剛好林小姐到洞房中,問我是否心甘情願,我見她心地善良,便將我們的事,告訴了她,後來,珍珠姐就冒充了新娘子,秋水帶我藏身在馬車中。後來的一切,我就不知道了。”
林清荷說道:“後來的一切,你們就不必知道了,孫府剛抬進來的新娘子不見了,孫大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正讓府裏麵所有的家丁到處找。”
顧飛雲說道:“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皇致遠想了想,說道:“我會安排人,明日送你們出京城,在外省,我有個不錯的去處,你們去那邊住,自然是妥當的。”
雲清無比感激地說道:“那就實在是感激不盡。”
皇致遠命人安排他二人休息,兩人到了院子裏,對著月亮立下海誓山盟,從此後結為夫妻。
待兩人去休息後,院子裏麵便也隻剩下了皇致遠和林清荷二人。
林清荷坐在了石凳上,看著天上的那一輪滿月,空中,有暗香浮動,忍不住說道:“致遠,我覺得他們真的很幸福。”
皇致遠看著她,深情款款地說道:“若是心中有情,何必豔羨他人?”
“可是,我雖心中有情,身邊,卻隻有個呆瓜木頭。”
“哦,原來我未來的王妃是喜歡壞壞的男人啊。”
說著,一把將林清荷抱在了懷中,林清荷掙紮了幾下,卻是沒有掙脫,便由著他抱著。
“荷兒,有你在我的身邊,我就不會感覺到孤單寂寞。”
林清荷忍不住輕輕一笑,鈴樣的笑聲在空中蕩漾,她說道:“其實,你在我身邊,我更多的是感覺到很安全,很溫暖,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