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兩人就要離去,卻聽見珍珠冷冷地說道:“還請兩位少爺,將所拿之物留下,否則,老夫人麵前可不好交代。”
林清元和林清哲隻好將藏在袖子裏麵的玉石拿了出來,丟在了地上,繼而揚長而去。
珍珠趕緊撿了起來,所幸是沒有摔壞,否則,可真不好交代了。
長天說道:“丁香實在是太過分了!”
珍珠歎息了一聲,說道:“這件事,還是等小姐回來,再由她定奪。”
她想了想,又說道:“長天,你去拿把鎖來,我要將這裏鎖起來,防止有人來行竊。”
長天說道:“好,我知道了。”
兩人將書房裏麵檢查了一遍,又鎖上了門,方才離去。
月上柳梢頭。
林清荷站在驛站的窗邊,外麵有一枝不知名的花,橫斜了過來,不由念道:“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皇致遠淡淡地說道:“如此應景的句子,倒也是第一回聽見。”
林清荷笑笑,也不多解釋,便回答道:“隻不過是隨口念出的而已。”
皇致遠說道:“隨口念出的詩句都是如此合情合景,功力非凡,若是多加揣摩,必定更是錦上添花。”
林清荷微微一笑,明亮的雙眸賽過了天上的星辰,宛如黑寶石一般光芒四射。
皇致遠不由被她的眼神所吸引,緩緩舒了一口氣,說道:“你明亮的雙眸,似那亙古的月光,閃耀在我的心頭,永不改變。”
林清荷紅唇微抿,說道:“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隨。”
空中卻傳來了一個冰冷的聲音,“好一對野鴛鴦,不如同赴黃泉!”
話音落下,一道白光閃動,兵刃破空之聲傳來,皇致遠將林清荷輕輕推開,就看見一片人影在夜空中閃動。
白花花的鏈子刀,破空而至。
兩人閃開,鏈子刀勾住了窗欞,用力一拉,半麵牆都被破壞了。
皇致遠說道:“走!”
麵前又是一片白光閃動,這一次至少有十幾把鏈子刀飛來,將兩人包圍在了中間,並且勾住了屋簷,用力拉扯之後,整個屋頂都飛了出去。
皇致遠和林清荷瞅了機會,從窗戶上飛身出去,落在了前麵的空地之上。
整個房屋已經被他們的鏈子刀活生生地拉扯開來,轟然倒塌了。
林清荷冷冷地說道:“上次襲擊我的,就是他們,這些人的武功太厲害,我們怕是打不過他們。”
皇致遠說道:“他們的鏈子刀是一個陣法,要比單打獨鬥威力大很多。”
說話間,鏈子刀又飛了過來,皇致遠拔出了手中的寶劍,而林清荷也拔出了手中的匕首,與他們搏鬥了起來。
也不知道他們的鏈子刀是用何種材料打造而成,林清荷的那把削鐵如泥的匕首居然不能斬斷。
皇致遠的寶劍與林清荷的匕首相似,卻也不能將寶劍斬斷。
林清荷和皇致遠落入了鏈子刀的陣中,現象環生,根本不能突出重圍,也不能戰敗他們,隻能苦苦撐著,林清荷隻覺得四麵八方都是白花花的刀影,隻要稍微分神,便會被鋒利的刀風切割成粉碎。
那些隨從聽到了打鬥的聲音,立刻飛身過來,卻不曾想對方的武功實在是太高,以至於他們根本就不能靠近,有幾人已經受傷。
正鬥得天昏地暗之時,從夜色中,有一點亮光飛射而來,林清荷隻是用眼角的餘光輕輕瞥了一眼,卻是一盞燈籠。
到近前時,方才看清,一個長裳飄飄的男子,背上斜斜地插著兩柄寶劍,手中提一盞燈籠,在空中飛掠而來,宛如仙人臨凡。
“起!”
那男子立在了一棵翠竹之上,手中依舊提著燈籠,衣袂飄飄,昏黃的月色下,看不清他的臉,隻聽得他的聲音異常晴朗,如金玉落實,餘音了了。
他說罷“起”字後,背上兩柄長劍便飛了出來,在空中劃出兩道金色的弧線,落入鏈子刀陣中。
一陣金鐵交鳴,就見那些鏈子刀已經掉了一地,而那兩柄寶劍業已飛回他背上的劍鞘之中。
那人淡淡說道:“銀龍鎖仙陣也不過爾爾。”
為首的黑衣人冷冷地說道:“閣下何人?”
那人清朗朗地說道:“我是何人與你無關,若是識相還是快點滾吧。”
黑衣人冷聲怒喝,說道:“混賬!吃我一刀!”
單手一抖,手中的鏈子刀已如銀蛇騰空,纏向了他的雙足,那人隻是並攏著雙指在空中一揮,那兩柄寶劍再一次飛出,如兩條金龍在空中飛舞,灑落一片金光。
“殺!”
兩柄寶劍在空中盤旋,擊退了鏈子刀後,直刺向那黑衣人的心口。
黑衣人的眸子中露出一絲恐懼,對方的武功實在是太厲害,這種以氣禦劍的本事,世間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