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林清荷接了過來,喝了一口,沒想到他們這些每天在刀口上舔血的漢子們,居然也能做出這樣美味的羹湯來。
領隊的頭領叫西烏,武功非常高強,但極少言笑,讓人難以接近。
他走了過來,說道:“這途中顛簸,不知林大小姐可能忍受?”
林清荷看著他那張四四方方的臉,黑色的勁裝將他的身材顯得異常魁梧,一見便知是猛男。
笑了笑,林清荷將手中的碗遞給了皇致遠,淡淡說道:“我願意與王爺同甘共苦,我相信他是一個值得讓我患難與共的人。”
說著,唇邊輕勾,目光輕柔如水,含著淡淡的笑意,還有滿滿的信任。
西烏卻是說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
“西頭領,隻要王爺對我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隨。”
皇致遠的臉上也透著微笑,眼神帶著滿滿的幸福,俗世紅塵,繁華三千,卻隻有她一人能懂他,能珍惜他,願意陪在他的身邊,與他生死與共。
西烏說道:“西某是個直腸子,有什麼話,就會直接說出來,還請林小姐不要生氣。”
林清荷微笑著說道:“西頭領言重了,清荷雖是相爺千金,卻也自幼吃苦,並未享受過什麼榮華富貴。”
西烏說道:“西某隻是覺得,女人,理應待在家中,相夫教子,而打打殺殺的事情,則應該是我們男人所為,女人,還是少參與的好。”
皇致遠笑著說道:“西兄,荷兒蕙質蘭心,此次行動前,也是按照她的想法做了充足的安排。”
西烏微微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說道:“王爺此話當真?”
“當然。之前,父皇也曾派人前來剿匪,隻可惜,每次都是無功而會,這一次,有荷兒在身邊,我反而信心倍增。”
西烏仍是不屑,淡淡說道:“那就拭目以待。”
等西烏離開之後,皇致遠說道:“荷兒,西頭領就是這樣的性格,你可千萬莫要見怪。”
林清荷淡淡一笑,說道:“在男人的眼中,尤其是有本事的男人眼中,我始終隻不過是一介女流,若不能做出些事情來,終究隻會讓人小看。”
皇致遠說道:“他們會看到你的與眾不同。”
林清荷說道:“走,我們去山頂看看。”
兩人上了山頂,在他們的麵前就是黑風山,兩座山峰相距並不遠,中間有一道峽穀宛如天塹。
皇致遠說道:“荷兒,上黑風山,隻有一條路,就是東邊那條道,而山賊就是會守住那邊根本不可能攻下,來之前,我也做了非常詳細的研究,之前派來的人,根本就沒有攻入過。”
林清荷說道:“我也研究了你給我的地圖,所以,才做了那些準備,我覺得還是能派上用場。從正麵進攻是根本不可能的,你看,那條路直接通往山上,他們在那裏建了堡壘,將路完全堵死,還有數丈高的城牆,根本就不可能攻破。”
皇致遠點點頭,麵色有點淡然,說道:“這便如攻城一般的難。”
“所以,我們必須要另想對策。”
“但,除正麵進攻之外,實在是別無他法。”
林清荷看了看前麵,隱約能看到藏在黑風山裏麵的山寨,說道:“朝廷對黑風山也不是關注一朝一夕,可知道山上到底有多少的山賊?”
“一兩千人。”
“我們隻有五百。”
皇致遠笑了笑,說道:“問題不在這裏,我相信,隻要我們能攻下那個堡壘,順利進入到黑風山中,攻下黑風山寨,便不是問題。”
林清荷說道:“我倒是有辦法,等回去後我再與你細細商量。”
“好。”
下了山頂,西烏走了過來,問道:“王爺,您去山頂可曾想到些什麼?”
皇致遠笑笑,說道:“我們帳內細談。”
入了帳,西烏命人在帳外把守,林清荷說道:“西頭領對此次進攻有什麼好的意見?”
西烏說道:“負責本次進攻的人是王爺,西某不過是一個奉命行事而已。”
皇致遠說道:“西兄盡管直言。”
林清荷笑了笑,說道:“想必西兄也已經去山頂探視過,不知可有妙招。”
西烏麵色凝重,說道:“西某確實是去探視過,隻不過,若要攻下堡壘實在是太難了,簡直就是固若金湯,即便是有雲梯也難以攻下。”
林清荷追問一句:“有幾分勝算。”
西烏搖搖頭,說道:“基本沒有。”
這也是為何之前那麼多人來剿匪,卻全部折翼而歸,這裏的山勢險峻,簡直就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皇致遠說道:“我們先按兵不動,想必,山上的匪賊也已經知道我們來了,怕是也已經在做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