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要比清夢的下場更為慘烈吧,三夫人和二夫人還未曾徹底撕破臉,而二夫人也不會置清夢於死地,在她看來,清夢還是有利用的價值。
因為,待她成了家中主母,清夢的婚事,是要由她來做主的,是完全可以用來作為一枚棋子探路。
若是林清荷今天著了二夫人的道,那後果將是非常恐怖的,除了死,似乎並無他途。
珍珠說道:“小姐,二夫人為了今天似乎是已經下足了功夫,她肯定是勢在必得,所以,這些黑衣殺手肯定不會是她安排的。”
秋水不屑地說道:“二夫人最拿手的,不過就是用點小手段小陰謀加以陷害,這樣的大手筆她還沒那本事,所以,想要置小姐於死地的人,恐怕不是普通人。”
林清荷盯著忽明忽暗的火光,忽而笑了笑,說道:“我知道是誰了,隻是,現在我們要想辦法回去。”
長河說道:“夜裏太黑,我擔心會迷路,隻能是明天一早行動了。”
珍珠說道:“我們若是徹夜不歸,二夫人那邊怕是又要折騰了。”
林清荷說道:“如今之際,恐怕就是隻有找長公主了。”
她知道皇蕭翎的長公主府是在宮外,並且因為她清冷的性格,所以居住的地方也是比較偏僻清幽,平日裏更是沒人去打擾。
這些都是皇蕭翎的母妃替她安排好的,畢竟宮中爾虞我詐,能離開自然是好。
皇蕭翎又深得皇上寵愛,便被應允了。
秋水說道:“明日一早我們便去長公主府吧。”
“嗯,她是我義姐,肯定不會對此事不聞不問,隻要去了她的府上,一切都好說了。”
珍珠這才鬆開了一直都在緊皺的眉頭,說道:“奴婢也覺得長公主是一個麵冷心熱的人,跟小姐您又很對脾氣,一定會幫我們的。”
幾人就在火堆邊上稍微眯了一下,待到天剛微微亮時,便開始出發,長河說道:“小姐,這分不清東西南北的,往哪裏走呢?”
林清荷看了看天上,說道:“你們跟著我走就好,天上那顆最亮的星星,就是紫微星,是帝王之星,它所在的位置就是正北方,我們就可以根據它的位置判斷東西南北了。”
長河忍不住說道:“小姐,您實在是太聰明了。”
“不是我聰明,是你們懂的東西太少,知道這一點的人很多的。”
摸索著走了一陣,終於離開了山穀,天色也已經漸漸亮了起來。
林清荷說道:“我們還是改裝一下,蒙上臉,免得被人發現了。”
“是。”
秋水說道:“小姐,我們還是先去王爺的別院弄一輛馬車吧。”
“別院?”林清荷從未聽過皇致遠有別院啊,莫非這個家夥在宮外也有行宮?
秋水笑著說道:“太後既然支持王爺,那王爺現在所受到的待遇自然與之前不同,而且太後,早已經私下為他安排好了一切。”
“這就是最好不過了。”
皇致遠的別院要比皇蕭翎的長公主府近很多,到了皇致遠的別院時,天已經大亮了。
長河縱身上牆進去後開了門,幾人魚貫而入,前麵花園中,有一棵很大的古樹,上麵開滿了紅色的花瓣,整棵樹看著,如一團正在燃燒的火。
在樹下有一個人正在舞劍,劍風蕭蕭,那一團火紅便在劍風之下漫天飛舞。
那人身子縱起,如同一隻飛旋的陀螺,繞著樹幹,落了下來。
漫天的紅,染著他的衣襟,如同下起了花瓣雨。
林清荷不由停住了腳步,安靜地看著他,唇角邊上微微綻放了一絲笑意,那笑容是如此的輕柔,如此刻正鋪滿了天空的朝霞。
“清荷,你怎麼來了?”
皇致遠收了劍,朝著她走了過來,林清荷秀眉微微揚起,清晨的陽光落在他的身上,顯得他越發的精神十足,便如同這明媚的陽光。
“怎麼,我不能來嗎?”
“當然不是,哈,才幾天沒見,你居然思念心切得親自來看我了。”
林清荷麵上一紅,白了他一眼,說道:“別胡說,他們……”
說著,四下看了一下,哪裏還有人,長河他們三個早就已經悄悄開溜了,偌大的花園裏麵就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四目相對,各自別開。
良久,林清荷才說道:“你的武功似乎比我好。”
“我師父教的。”
“你師父?”
“不錯,他現在外出了,平日裏,他都是住在這裏的,我常過來,他就教我。”
林清荷眼睛輕輕轉了一下,竟然帶著一分女兒家的嬌羞,說道:“原來,你藏的這麼深。”
皇致遠笑了笑,說道:“還好,你還沒告訴我,為何這麼早就來了這裏。”
林清荷將昨晚遇見的事情跟他說了,皇致遠的臉上,頓時便布滿了愁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