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送這個。”
一個小小的藥瓶塞在了林清荷的手中,她微微一笑,將藥瓶藏好,說道:“謝謝你了。”
皇致遠劍眉微微一挑,說道:“你吩咐的事情,我哪裏敢不好好做。”
“你是王爺,而我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女子罷了。”
皇致遠看著她,眼中滿是柔情,說道:“在你的麵前,哪裏像是一個王爺。”
語氣中,居然還帶著一點責備的意思,林清荷聽了很受用,忍不住笑了,目光溫柔地看著他,說道:“那我是不是也該對你好一點?”
“當然。”
“其實,我對你已經夠好了,似乎已經不能再好了。”
皇致遠微微歎息了一聲,笑了笑,說道:“我要走了,不能在這裏呆久。”
“嗯,你的身體,到底怎麼樣了?還咳嗽嗎?”
“我沒事,不管你看見什麼,都不要相信就好。”
說著,他的明黃色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陽光裏,也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中,卻留在了她的心裏。
“小姐,剛才風陵王爺來了啊。”
珍珠和丁香走了進來,看見林清荷癡癡地站在了那裏,不由問了起來。
林清荷又恢複了她冷若冰霜的樣子,淡淡地說道:“是啊,他有事來府裏,順便過來看看我,你們遇見了嗎?”
丁香說道:“一看小姐的樣子,就知道是王爺來了,換了別人,是不可能這樣一副花癡像的。”
珍珠瞪了她一眼,說道:“別胡說。”
丁香說道:“洗衣房的人真是太不像話了,咱們小姐昨天弄髒的衣服,讓先洗一下,居然都不肯,說什麼要洗我自己洗。”
珍珠笑了笑,說道:“還在生氣,這些小事就別煩小姐了。”
林清荷說道:“沒事,反正她們洗幹淨了就是了。”
這些小事,不要太斤斤計較就是了。
珍珠說道:“小姐,花枝節快要到了,您準備穿哪一件衣服?”
“花枝節?”林清荷的印象中似乎有這樣的一個節日,隻是從來都與她無關,因為她從來都沒有人願意帶著她去玩。
珍珠笑了笑,說道:“是啊,花枝節是要出門送春的。”
“春天要過去了啊?時間過得真快。”
轉眼,她回到現在,已經不少時候了,想起之前的種種,心中難免又有些感慨萬千。
林清荷笑了笑,明眸流轉,說道:“你看著準備就是了,我對這些,也不是很在意。”
“是,小姐。”
正說著,就看見二夫人身邊的林媽媽帶著丫鬟春喜走了進來,林媽媽笑著說道:“大小姐,這個月的月錢下來了,這是您的二兩銀子。”
林清荷坐在那裏沒有動,隻是淡淡地笑了笑,珍珠趕忙走了過去,接了銀子。
除了林清荷的二兩銀子外,還有院子裏麵的丫鬟們的月銀,像珍珠這樣的大丫鬟是五百文,二等的是三百文,而三等的隻有一百文錢。
林清荷見著珍珠收了月錢之後,才淡淡說道:“林媽媽,二小姐是多少月錢?”
“回大小姐的話,府裏麵小姐和少爺的月錢都是二兩銀子。”
“一直都是這樣嗎?”
“都是。”
林清荷冷笑了一聲,說道:“走,去微雨閣。”
林媽媽的心頭一凜,也不知何處得罪了林清荷,趕緊說道:“大小姐,不知老奴哪裏得罪了您?”
林清荷瞥了她一眼,冷笑著說道:“你沒有,也與你無關,走吧。”
“是。”
珍珠趕緊說道:“小姐,這銀子?”
“帶上。”
“是。”
四人一起到了微雨閣,二夫人正在跟林清芙下棋,二夫人的棋藝精湛,不輸林振雲,故而時時指點林清芙。
從幼時開始,林振雲和二夫人便精心培養林清芙,讓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她也不負厚望,成了京城聞名遐邇的才女。
林媽媽趕緊上前說道:“夫人,大小姐來了。”
二夫人抬眼,看見林媽媽的臉色不對,再看了看後麵的林清荷,趕緊站起來笑著說道:“荷兒,你怎麼親自來了?有什麼事情吩咐下人一聲就好了。”
不管心裏麵有多麼地討厭林清荷,多麼地想要掐死她,但是,臉上還是帶著笑容,還是很溫和地喊她荷兒,不明真相地人見著,還以為這個庶母是多麼的和善,多麼的體貼子女們。
林清荷卻是一點也不買賬,她實在是太清楚二夫人母女,隻是說道:“二娘,我身為府中嫡女,月錢自然要比庶妹和庶弟們多,可為何二娘也隻給我二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