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一張床，同樣的翻滾，隻是已經物是人非。
“說，你愛的是誰？”裴摯扯著葉慕婉的頭發，強迫她仰著臉逼問。
葉慕婉痛的眉頭緊皺，可是被他扯著頭發卻連眉心都皺不起來。身上疼，頭皮更疼，思想已經有些混亂，現在的她隻想早點結束這場刻意地折磨。
所以他說什麼，她就回答什麼。
“你，是你，一直都是你。”
裴摯深沉著眼眸，抓著她秀發的手微微鬆弛。可是很快，他又眼眸一沉，繼續逼問：“我是誰？”
“裴摯，我愛的人是裴摯，永遠都是裴摯。”葉慕婉絕望地嘶吼。
裴摯不停地撩撥，幾乎讓她癲狂。
裴摯的手終於鬆開，隨後親密地抱著她，不斷地親吻她臉上的淚痕。溫柔地仿佛十年前一樣，那時他們還是最親密無間地戀人。
“婉婉，你的回答讓我很高興，我會疼你的，我會疼你。”裴摯低啞著聲音呢喃，像是對她說，也像是對自己發誓。
不過很快他的情緒再次激動起來，雖然不似之前那般暴虐。可是依舊壓著她折騰許久，直到葉慕婉昏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
裴摯自然已經不在，葉慕婉皺著眉頭坐起來。一動便牽扯周身，痛的她眉頭皺的更緊。
昨晚的記憶模糊，不過她還是記得一件事，那就是她被裴摯做昏過去。
“真沒用，怎麼就耽誤問他子瑜的事情。”葉慕婉懊惱不已，愧疚地拍拍自己的臉。
“一大早就打自己，是因為覺得自己體力不支，昨天沒讓我盡興嗎？”裴摯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門口，饒有趣味地看著她問。
葉慕婉一驚，立刻扯了被子遮蓋住自己的身體。
裴摯一聲嗤笑，不知道是笑她多此一舉，還是笑她不自量力。
葉慕婉歎息，又將被子慢慢地滑下去，看著他懇求地問：“子瑜的事情……。”
“我已經讓人把他送到你公寓了，我說的話一向算數。”裴摯不等她說完便淡淡地道。
葉慕婉眼睛一亮，激動說：“真的？你真的把子瑜……。”
“不信你可以回去看看。”裴摯再次打斷她。
葉慕婉連忙說：“我信，我當然相信。裴摯，謝謝你。”
這聲感謝是發自內心的，無論裴摯用多麼殘暴的手段報複他。但是在她最走投無路的時候，到底還是他幫她付了父親的醫藥費，幫她將弟弟找回來。
裴摯眼眸一閃，表情略有些不自然地說：“沒事，你也是付出努力的，各取所需。”
葉慕婉的臉紅了，她知道裴摯所說的努力是什麼。
這讓她又想起昨天見到的那個楊雲展，楊雲展說是裴摯的未來小舅子，也就是說裴摯真的有了女朋友。
想到這個可能，葉慕婉的臉色不好，抿了抿唇想開口問裴摯到底怎麼回事。可是又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有什麼資格詢問他的私事，所以終究還是沒能問出來。
裴摯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又轉身離開，葉慕婉也從床上起來，找了身衣服換上。
等她出去後才發現，昨天的酒會早就結束了。而院子也被打掃幹淨，空氣中彌漫著清新的氣息，像是昨天的糜爛奢華從不曾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