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我找一位姓左的先生,他約我在這裏……”
不等她說完,護士說:“哦,你說的是左清揚先生吧?”
“對,他在裏麵嗎?”
“你進來吧。”護士讓開門,說:“你先坐一會兒,他有事出去了,一會兒就過來。”
楚依然看見裏麵有兩張病床,一張床上躺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她猜想那就是孫醫生的師傅。
另一張床空著,她走到床邊坐下。
護士給她倒了一杯水來,楚依然因為緊張,又跑得急,正口渴,接過去說了聲謝謝,端起來就喝。
一杯水才喝了一半,她的頭忽然一陣暈眩,身子軟軟地倒在床上,失去了知覺。
護士的眼裏掠過一抹冷笑,她把楚依然拉起來,扶到了旁邊的休息室裏,休息室的床上躺著左清揚,他也失去了知覺。
護士先脫左清揚的衣服,左清揚個子太大,她脫起來很費勁,忙了好一會兒才把他的外套脫了,沒法脫他的內衣,她實在拽不起他。
她想了想,直接把左清揚的褲子拉鏈拉開,把內褲也扒開,拿出一盒牛奶擠了一些在內褲上麵。
然後她脫楚依然的衣服,剛把楚依然的外套脫了,就聽見有人敲外麵的病房門。
她一驚,沒敢再動,有人進了病房,說:“這裏的人怎麼都不見了?真是,守病人一點都不盡責。”
是一個查房的護士,抱怨了幾句出去了。
休息室裏的護士又把楚依然的內衣脫了,剛要脫她的罩衣,楚依然的手機突然響起來,她急忙從楚依然的包裏拿出來,看見手機上是秦少嵐三個字。
她的眼睛裏透出一種仇恨的光,卻不敢接電話,也不敢掛斷,手機響了好一會兒,對方掛斷了。
她放下手機想繼續脫楚依然的罩衣,左清揚的手機又響了,她不敢再耽擱,把楚依然和左清揚的頭挨在一起,拿出照相機哢嚓哢嚓地拍照。
這時候,秦少嵐抱著秦楚遙和冷曉川正在十八樓上找楚依然和左清揚。
他本來不帶秦楚遙來,可孩子吵得很厲害,要媽媽,他隻好抱上。
他隻聽見楚依然說在十八樓,但不知道是哪一間,走出電梯他就打電話,楚依然卻沒有接,再打左清揚的,也沒有接,他的心裏大為奇怪,這兩個人怎麼回事?都不接電話!
秦少嵐隻好給孫醫生打電話:“阿姨,您師傅在哪間病房?”
“十八樓二十五號。”孫醫生問:“你已經到了?”
“我到了。”
“哦,那你先到病房裏坐坐,清揚在那裏,我在街上給我師傅買東西。”
孫醫生給她師傅買準備後事的東西去了。
秦少嵐很快來到了二十五號,剛推開門,一個護士匆匆從裏麵出來,瞥了他一眼,秦少嵐一楞,他覺得這個護士的眼睛很漂亮,而且有點熟悉,好象在哪裏看見過。
護士並沒有停留,從他身邊快步走了過去,她這動作讓秦少嵐更奇怪,他覺得這個護士就像有人在追她,她要逃走一般,走得異乎尋常的快。
秦楚遙嚷著:“下來,爸爸,我要下來!”
秦少嵐把秦楚遙放在地上,他一溜煙跑進了病房。
秦少嵐向病房望進去,看見病床上有一個白發老者,並沒有看見左清揚和楚依然,他想問問那個護士,於是回頭喊:“喂,護士小姐……”
他這一出聲,護士的步子邁得更大更急,快步跑進了電梯。
冷曉川也看著護士的背影,說:“她在躲什麼?”
秦少嵐說:“活見鬼了。”
他推開門進去,四處看看說:“這兩個人跑到哪裏去了?”
他再次撥打楚依然的手機,卻聽見楚依然的手機鈴聲在休息室裏響。
與此同時,秦楚遙推開了休息室的門,喊:“媽媽!”跑了進去。
秦少嵐跟過來,走到休息室門口,看見屋裏的情景,他的頭轟地一聲,隻覺心髒在急速墜落!
楚依然和左清揚臉貼臉挨得很緊,楚依然摟著左清揚的脖子,左清揚的手搭在楚依然的腰上,這動作非常親密!
更令他血脈賁張的是,楚依然的上身脫得隻剩下了罩衣,左清揚的褲子拉鏈散開,褲子上還有一團白色的汙漬!
秦楚遙並不明白他媽媽在做什麼,他走到床邊用力拉媽媽的手,喊:“媽媽,媽媽!”
秦少嵐的雙拳緊握,大步走到床邊,把秦楚遙抱到邊上,將楚依然一把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