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表情?”龔薇薇不滿地看著他:“難不成你以為我要把你賣到夜店當鴨子?咦?不過你長這麼帥,如果賣到夜店,沒準能賣個高價。”
大漠孤狼頓時無語了,這女人怎麼說話呢。
龔薇薇一邊上下打量他,一邊說:“不然不賣,你直接到夜店上班,幹活歸你,收入歸我,怎麼樣?”
大漠孤狼瞥她一眼:“你認為人家願意花錢找一個瘸子?”
“願意啊,如果我去夜店,首先找你這瘸子。”
對這個外星人一般的女人的驚世之語,大漠孤狼已經見慣不驚了,他相信,她沒準真敢去夜店找鴨子。
“你心裏在罵我是吧?”龔薇薇雙手叉腰瞪著他:“憑什麼隻能你們男人找女人,女人就不能嫖男人?”
“我說,龔小姐,”大漠孤狼忍無可忍:“你能不能不要把‘嫖’字掛在嘴邊?”
這是醫院,公眾場合,這女人說話怎麼就不過過腦子?
如果被來來往往的醫生護士和病人聽見她一口一個嫖男人,人家怎麼看她?
“不說嫖,那說什麼?上?憑什麼隻能你們男人上女人,女人就不能上男人?”
大漠孤狼的頭無限大,舉手投降:“我們不爭論這個問題,先說說我要出院的事。”
“嚇著了?”龔薇薇哈哈大笑:“我隻是嘴上說說,你怕什麼啊?你不會以為我真的去夜店找鴨子吧?我沒那麼無聊,我是護士,知道夜店的鴨子有多髒,我才不想弄一身病。”
大漠孤狼再次無語,敢情她是怕弄出一身病才不去夜店找鴨子。
“話說回來,”龔薇薇繼續發表她的驚世之語:“我如果想找男人解決生理問題,眼前的男人比夜店的頭牌還帥,我用得著舍近求遠嗎?”
大漠孤狼不再跟她廢話,起身往出走:“我要出院。”
龔薇薇一把拉住他:“你急什麼啊,回來,坐下!”
她將他拉回來按坐在床上:“坐著別動,我請醫生幫你檢查一下頭部,看看你的記憶能不能恢複。”
她咚咚咚跑走了。
大漠孤狼看著她的背影,心說,她和依然長得雖然像,這性格差別就太大了,依然那麼文靜典雅,這龔薇薇身上卻沒有半點淑女氣質,男人都能被她調戲得麵紅耳赤。
龔薇薇又跑了過來:“飛飛,醫生讓你先打個CT。”
她拉著大漠孤狼出去,忙了好一會兒,什麼也沒有查出來。
龔薇薇奇怪地說:“醫生說,你的腦部沒有受傷啊,怎麼會失憶?”
大漠孤狼搖頭:“我也不知道。”
除了繼續裝,他也不知道怎麼辦,他的過去,他的黑道經曆,實在不願意對這個還不熟悉的姑娘提起,怕嚇著了她。
再說,這姑娘說話這麼直,如果知道了他的背景,說不定會到處嚷嚷,那就給他帶來麻煩了。
龔薇薇說:“不管了,可能是別的什麼原因導致你失憶的吧,隻有等你以後慢慢恢複了,我先去幫你辦出院手續。”
兩個人又忙乎了好一會兒,總算搞定了。
“走,出院。”龔薇薇帶他到了醫院外麵,伸手招了一輛出租車。
上了車,大漠孤狼什麼也不問,他相信龔薇薇一定會給他找個地方住,這姑娘嘴巴雖然壞一點,心腸並不壞。
車子開了沒多久就停下了,大漠孤狼下了車,看見是一幢商品房,前麵全是街麵,有各種商鋪。
龔薇薇帶他走到這幢商品房的盡頭,最後這個門麵是關著的,門楣旁邊有一個紅十字的招牌,寫著:“龔醫生診所”。
他暗想,看來這應該是龔薇薇的父母開的私人診所了。
他突然發現,他和診所似乎很有緣分,他跟楚依然的第一次相遇,就是在南郊通靈巷一家診所裏,那時候楚依然把他當成了秦少嵐,為他療傷、取子彈,她的勇敢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他和楚依然之間就有了剪不斷、理還亂的種種交集。
隻是現在想來,他為了報複秦少嵐,把楚依然當成棋子利用,讓她被冷雅琴殘酷折磨,差點命喪黃泉,他的心感到很痛。
把這個無辜的姑娘牽扯進他們男人的爭鬥中,這是迄今為止讓大漠孤狼最後悔的一件事。
“飛飛,”龔薇薇說:“這是我爸爸開的診所,他在醫院下班後,經常有病人到家裏來找他,他就幹脆開了診所,利用休假的時候接待病人。”
“哦。”大漠孤狼看看關著的診所門,暗想,她爸爸難道還在上班?
龔薇薇並沒有帶大漠孤狼從診所進去,而是到了旁邊一道小門前,打開包找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