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呃，阿仁，”楚依然叫錯了，又急忙改口：“餓壞了吧？”
“沒有，剛剛好。”
楚依然把飯菜拿出來，筷子遞到秦少嵐手上。
秦少嵐感動地說：“依然，你對我真好。”
楚依然的臉紅了，她覺得從殘暴的主人嘴裏說出這句話有點怪怪的，他以前總是冷冰冰的，說話既簡潔又幹練，難道他失憶了，連性格都變了？
她說：“你救過我的命，我對你好也是應該的。”
離開醫院的時候，楚依然拿出一疊錢放在他的床頭，說：“我晚上下班不管多晚都會過來，你如果餓了，請護士小姐幫你叫外賣。”
秦少嵐想起了那個黑乎乎的巷子，說：“你晚上別從那巷子走，繞一段路，注意安全。”
楚依然的心裏一熱，點頭說：“我不會從那裏走了。”
這天晚上，楚依然下了班就到醫院來了，秦少嵐已經叫過了外賣，楚依然還是為他買了吃的。
秦少嵐一邊吃一邊問他以前的情況，楚依然回答的全是大漠孤狼的事情，結果秦少嵐問了半天，什麼也想不起來。
楚依然的手機響了，她看見是秦少嵐的手機號碼，那自然是大漠孤狼找她。
她慌了神，忙對秦少嵐說：“我有點事先回去了，明天來看你。”
秦少嵐看著她匆匆跑了出去，他奇怪地想，她的樣子看起來好象很害怕，是誰找她？
楚依然跑出去才接電話，大漠孤狼說：“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我在上洗手間。”楚依然撒謊說。
“嗯，”大漠孤狼說：“給我煮咖啡。”
“好的。”
楚依然掛斷電話衝進電梯，走出醫院馬上招了一輛出租車，幸好醫院到她的住處比城中村要近得多，楚依然跑回家的時候大漠孤狼還沒有來。
她急忙去煮咖啡，剛煮好，大漠孤狼就到了。
楚依然把咖啡端過來，大漠孤狼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接過咖啡說：“你在做什麼？”
“我沒做什麼。”楚依然的心跳加速，臉上努力保持鎮靜。
“什麼也沒有做？”大漠孤狼盯著她的眼睛。
楚依然說：“我……我在看電視。”
“那電視為什麼沒有打開？”
楚依然說：“我剛才關了，正準備去睡覺，你就打電話來了。”
大漠孤狼低頭抿了幾口咖啡後，頭也不抬地說：“往天這時候你穿著睡衣。”
楚依然的心跳加劇，說：“我本來想早點睡，又怕你要過來，就一直等你。”
大漠孤狼起身走到窗邊，他覺得楚依然在撒謊，但又找不到證據。
他突然回頭問：“保姆呢？”
楚依然說：“我一個人也沒多少事情做，我就讓她走了。”
“為什麼不事先跟我商量？”
楚依然低下頭，過了一會兒說：“我覺得這是小事，沒有必要煩你。”
大漠孤狼沒有再說什麼，喝完咖啡離開了。
楚依然鬆了一口氣，沒有再到醫院去，各自睡了。
……
次日下午，楚依然來到醫院，和秦少嵐閑聊了一會兒，她問：“阿仁，你的腿好象受傷了，是怎麼受傷的？”
她本來想問他的臉，但怕他難堪，臨時改變主意問他的腿。
秦少嵐說：“是被一個老太太弄傷的。”
“老太太？”楚依然忙問：“她為什麼要弄傷你的腿？你得罪她了？”
“沒有，”秦少嵐搖搖頭，說：“我看見她有一點麵熟，想去問問她認不認識我，她說認識我，還說了你的名字，然後叫我喝一杯水她就告訴我。我喝了水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被他們綁住了，那老太太用鞭子抽打我，打得我昏迷了過去……”
“等等，”楚依然喊了一聲：“你說那個老太太用鞭子抽打你？還說了我的名字？”
“是的。”
“老太太姓什麼？”
“我不知道她姓什麼，別人都叫她秦夫人。”
“秦夫人？”楚依然心裏的預感得到了證實，果然是冷雅琴這個心狠手辣的老女人，連一個乞丐都不放過！
秦少嵐繼續說：“我本來以為她會殺了我，但沒有，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在荒郊野外，我身上的鞭子傷痕慢慢好了，但這腿上的傷卻好不了，就瘸了。”
楚依然歎了一聲，說：“以後你離她遠一點，這老太太心狠著呢。”
“你認識她？”
“我認識，她也一直想殺我。”
秦少嵐忙說：“那我們以後都躲她遠一點。”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