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狼喝了口水,放下杯子說:“秦少嵐昨天晚上被人襲擊了。”
楚依然一驚,馬上緊張地問:“誰襲擊他?他有沒有受傷?”
大漠孤狼看著她:“你很擔心他?”
“我……”楚依然頓了頓,直說:“我是他的未婚妻,於情於理都應該關心他的。”
大漠孤狼看了她好一會兒,說:“他沒有事。”
“哦。”楚依然鬆了口氣。
他又補充:“是我的人救了他。”
“你的人……救他?”楚依然糊塗了:“你不是恨他嗎?”
“正因為我恨他,所以才要救他。”
楚依然困惑地搖頭:“我不明白。”
“因為我恨他,所以隻有我可以殺他,誰敢動他一根毫毛,我就讓誰死。”
楚依然膽戰心驚地問:“那昨晚有人死了?”
“對。”
“誰……誰死了?”
“一個想殺秦少嵐的人,”他看著她的眼睛,慢悠悠地說:“姓程,叫程啟……”
“程啟順?”楚依然脫口而出。
“你認識這個人?”
“認識。”
“那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殺秦少嵐?”
楚依然搖頭:“我隻知道秦少嵐想殺他,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殺秦少嵐。”
“秦少嵐又為什麼想殺他?”
“因為他……他對我圖謀不軌。”
大漠孤狼的目光突然變淩厲了:“他欺負你了?”
“他是想欺負我的,但沒欺負上。”
“說說具體情況。”
楚依然講了那一次程啟順在夜帝給她下藥,後來被楚雲夜救走的經過。
末了,她說:“如果不是楚雲夜把我帶走,我那天晚上就被程啟順欺負了,所以秦少嵐很憤怒,他說要去殺了程啟順,隻是我沒想到卻是程啟順先殺他……”
大漠孤狼嘲諷地一笑:“看來你還不知道秦少嵐已經找過程啟順的麻煩了。”
“他找過程啟順?”楚依然懷疑地問。
“秦少嵐在賓館裏把程啟順打成重傷,姓程的住了一個月醫院才好,他出院後就找機會報複秦少嵐,昨天晚上拉了兩大汽車的打手,一共一百多人……”
“一百多人?”楚依然驚得叫出聲來。
“沒錯,”大漠孤狼接著說:“他們假說有你的消息,讓秦少嵐拿五百萬換人,秦少嵐就去了……”
“他一個人?”
“三個,還有左清揚和冷曉川。”
“三個人也不是一百多人的對手啊!”
“沒錯,如果不是我的人出手,秦少嵐不死也會重傷。”
楚依然好一會兒才說出話來:“主人,謝謝你。”
“謝我什麼?”大漠孤狼冷笑:“謝我救了秦少嵐?你別忘了,他是我的仇人,我救他是為了以後親手殺他!”
“你隨時都有機會殺他,”楚依然說:“可你沒有殺他,還救他,可見你還是念手足情的……”
“楚依然!”大漠孤狼突然變臉:“不要提我跟秦少嵐的手足情!我跟他之間隻有仇,沒有情!”
楚依然呆住,她有點後悔自己多嘴了。
大漠孤狼站起來,兩手撐在茶幾上,身子傾在她麵前,一字一頓地說:“我不殺他,是因為我要留著他的命慢慢折磨!我要讓他那個死了的父親在天上看著他的兒子被我折磨得生不如死!我要讓秦少嵐跪在我麵前求我放他一條生路!這才能達到我報複他的目的!”
說完,他轉身大步下樓去了。
看著他憤怒的背影,楚依然呆若木雞。
大漠孤狼來到樓下議事廳,白狼進來跪下了。
“什麼事?”他冷淡地問。
白狼說:“程啟順還活著,屬下失職,請主人處罰。”
“我有叫你打死他嗎?”
“沒有。”
他叫白狼救秦少嵐的時候,吩咐說必要時可以殺人,但沒有說必須殺。
白狼是一個極為忠心和負責的手下,他認為自己應該做到的事,就算大漠孤狼沒有吩咐,他也力求做到,如果沒有做到,就會請求處罰。
“那你有什麼錯?起來。”
“謝主人。”白狼站了起來。
大漠孤狼忽然想起楚依然說程啟順給她的酒裏下藥的事情,馬上覺得這個人該殺。
他雖然走黑道,但和普通的小混混不一樣,他講究有仇報仇,有恩報恩。
程啟順這種以欺負良家婦女為樂的小人,他打心眼裏看不起。
這種人渣,死有餘辜。
他說:“白狼,我命令你,今天晚上殺了程啟順,務必取他性命!”
“是,主人,白狼保證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