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嵐一邊跟冷雅琴說話,一邊看楚依然,看見她的驚恐,他很不忍心,但又不能趕母親出去。
冷雅琴看見楚依然臉上的腫已經消了不少,又現出了她美麗的容顏,她的心裏不斷冷笑,不管她有多漂亮,她都可以讓她的臉再次變醜。
她也看見了楚依然的顫抖,她的心裏冷笑更甚,她要的不隻是讓楚依然怕她,還要她永遠都不能在秦少嵐麵前出現!
這個傷害了他兒子的賤女人有什麼資格和她的巨星兒子在一起?
她走到病床前,謙和地向楚依然道歉:“姑娘,對不起,我讓你受委屈了,我給你道歉!”
楚依然嚇得不敢說話,她哪裏敢接受冷雅琴的道歉,隻要她能放過她,不再找她的麻煩,她就謝天謝地了。
秦少嵐說:“母親,依然沒有怪您,您不要放在心上,醫院裏空氣不好,您早點回去歇著吧!”
冷雅琴看看徐芊芊說:“芊芊,你留在這裏,和小嵐換班照顧病人。”
“好的,幹媽。”徐芊芊馬上答應了。
秦少嵐說:“母親,不用了,讓芊芊回去陪您,清揚晚上會過來替換我。”
“清揚要過來?哦,”冷雅琴點頭:“那好,我就怕你的身體吃不消,既然清揚要來,那芊芊跟我回去吧。”
秦少嵐將母親送出病房,轉身看見楚依然一直看著門口,眼睛裏仍然滿是驚恐。
他回到病床邊,彎下腰說:“依然,別怕,她們已經走了。”
楚依然轉回目光看著秦少嵐,信任地點點頭。
“你睡會兒,我守著你,你放心,不會有事的。”秦少嵐柔和地說。
楚依然又點點頭:“嗯。”她閉上了眼睛。
……
冷雅琴帶著徐芊芊離開醫院,一路上一言不發,徐芊芊不知道她有什麼打算,也不敢問她,隻默默地跟在她後麵。
冷雅琴回到家裏,說要休息一會兒,叫徐芊芊和其他的人都出去。
大家離開了,冷雅琴坐下來皺眉思索著。
想了好一會兒,她拿出手機給冷天春打電話:“天春,我改變主意了,不用把那個女人帶到夜店,你找一個蛇頭,直接將她賣到M國去!”
秦少嵐對楚依然的過份關心讓冷雅琴深為憂慮,她相信秦少嵐愛上楚依然了,也相信上一次他們訂婚的事情是真的,並不是什麼煙幕彈,隻有讓楚依然徹底從T國消失,秦少嵐才會對她死心!
掛斷電話,冷雅琴的眼裏閃著狠毒的光,咬牙切齒地說:“賤女人敢糾纏小嵐,你的狗膽不小,我絕不會讓你的如意算盤得逞!”
楚依然是秦少嵐花了一千萬買回來的,如果直接弄死她,冷雅琴覺得太虧了,所以總想從她身上撈點回來。
把她賣到M國既能收回一部份本錢,又能永絕後患,可謂兩全齊美。
楚依然並沒有睡多久,她剛睡著就做噩夢了,夢見被打耳光,被抽皮帶,被用酒淋傷口,撕心裂肺的疼痛向她席卷而來!
“啊--”她發出了一聲淒厲地慘嚎,猛然坐了起來,大汗淋漓!
秦少嵐在給左清揚打電話,聽他彙報房子的情況。
楚依然的這一聲慘嚎嚇了秦少嵐一大跳,他來不及掛電話,扔在床上就去扶楚依然:“依然,依然,怎麼了?做噩夢了?”
電話那邊的左清揚也聽見了楚依然的慘叫,連聲問:“出什麼事了?出什麼事了?”
秦少嵐忙低頭對手機回了一句:“沒事,她做噩夢了。”伸手將手機掛斷了。
他抱著楚依然,不斷撫摸她的背安撫,讓她從噩夢中醒來。
楚依然驚恐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隻是做了個夢。
秦少嵐看著楚依然茫然的大眼睛,皺眉問:“你做什麼夢了?”
楚依然眨眨眼睛,喘息了一會兒,搖搖頭說:“沒,沒有。”
秦少嵐看見她的額頭上全是密密的汗水,他扯了紙巾幫她擦拭,又端來熱水,說:“身上出汗了是不是?來,我幫你擦擦。”
“我……不!不!”楚依然急忙搖頭,臉脹得通紅。
他是她的主人,傭人怎麼好意思讓主人幫她擦洗身子?
秦少嵐溫和地說:“你睡了幾天沒有洗澡,身上一定不舒服,這裏沒有別人,你聽話,我給你擦擦。”
嘴裏說著話,秦少嵐已經把毛巾打濕了又擰幹,拿到她麵前來。
楚依然覺得秦少嵐這話帶著命令式,她不敢再反對,隻得讓他擦洗。
秦少嵐揭開棉被,把她的病號服掀起來,看見她的背部全是皮帶傷痕,他的心裏忍不住發顫,手裏的毛巾放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