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姐問我,是怎麼招惹上邪神的?
我把馬強最近的遭遇,以及昨晚在馬強家撞邪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
琳姐聽後,臉上露出幾分唏噓,感慨道: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無論是馬強還是張雪,他們走上這條路,最終都是被金錢所支配,而這些錢,卻不是他們應得的,真不知是可悲還是可恨。
我苦笑:沒辦法,這個社會,到處都是攀比,到處都要花錢……吃飯要錢,住房子要錢,買衣服要錢,看病要錢,很多人天生貧窮,造就了他們對金錢扭曲的崇拜。
琳姐皺起眉頭:“縱然如此,也不能成為他們的墮落的理由。”
“有理。”我點頭。
“把衣服脫了。”琳姐說道。
“啊?”我以為自己聽錯了,驚訝地看向琳姐。
“脫衣。”
我的臉刷的一下紅了,心髒瞬間跳得飛快,連忙三下五除二把上衣脫個精光,恨不得把內褲也扒掉,羞澀地看著琳姐,說道:琳姐,你可要對人家溫柔點哦。
啪!
琳姐對著我腦袋就是一巴掌,沒好氣道:你想哪去了,我是給你推掉身上的邪氣!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老老實實地趴在床上。
真激動,琳姐要給我推拿了!!
“別趴著,躺著。”琳姐說。
我愣了愣,疑惑道:可琳姐你不是說過,人的陰陽天脈,都是在背後嗎?
“你和他們不一樣,你不是普通人。”琳姐輕笑著說道。
不是普通人,難道還是超人不成?
我實在好奇……失憶前的我,到底有著怎樣撲所迷離的身份?
不過問琳姐也是無濟於事,她肯定不會告訴我,這些答案,隻能自己慢慢探索。
我把身子翻過來,麵對著琳姐。
嘖嘖,近距離看琳姐,更是覺得她好看極了。
這樣仙女一般,傾國傾城的女子,簡直不該是凡塵所有。
琳姐深吸一口氣,我以為她做一番準備工作,比如用朱砂水起手,或者給我推拿,疏通血脈,最起碼也要念一段“觀心咒”。
讓我沒想到的是,琳姐直接伸出纖纖玉手,按在了我的肚子上。
一股溫熱感,從小腹中傳來,就像有一條熱毛巾敷在上麵一般,說不出的舒適。
不過很快,我就開始難受了。
先是我的額頭處,像被針紮一般,刺疼刺疼的……緊接著,那股疼痛從額頭跑到脖子,那滋味,真是痛不欲生,像有把刀卡在喉嚨一般,我捂著喉嚨,眼睛瞪得大大地望著天花板,想叫卻叫不出聲。
好在那中刺疼感又快速往下滑落,來到了我的胸腔,肚臍,最後到小腹停住。
“出。”
琳姐輕喝一聲,手成爪,慢慢往上抬起。
可以清晰地看到,隨著琳姐的手往上抬,跟著小腹處有股黑色的陰氣,被引導出來。
那陰氣慢慢凝聚,組成了一張人臉!
不,確切地說,應該是兩張人臉。
一張是馬強的,一張是老人臉。
馬強的臉不停地哭泣:曾凡,我好後悔!我好後悔啊!
那老人臉,卻是怒發衝冠,死死地瞪著琳姐,似乎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下。
琳姐眯起了眼睛,雙手散發出一股紫色的光芒,速度開始逐漸加快。
“kosu!”
那張老人臉罵了一句日語,居然脫離了我的身體,化作一團黑色氣體,朝著琳姐撲了過去。
“小心!”
我大驚失色,連忙提醒道。
琳姐麵無表情,仿佛根本不把老人臉放在眼裏。
這一瞬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看到琳姐手掌的指甲,一下子變得很長,很尖銳!
就像某種野獸的指甲!
唰!
一陣破空聲響起,琳姐一爪狠狠地抓了上去,那老人臉就像氣球一樣,被撕裂成數段,隨著一聲慘叫,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這一切發生,不過電光火石之間。
老人臉“掛”掉後,琳姐的手又變得正常了,上麵幹幹淨淨,哪有一點指甲。
“啊……”馬強眼見老人臉被消滅了,嚇得麵色劇變,眼珠子轉了轉,化作一團黑煙,飛向了門外。
我哭笑不得:龜兒子,跑得倒是挺快。
琳姐沒有去追,而是皺著眉頭,喃喃自語:奇怪,山口勝平的殘魂,怎麼會這麼弱……難道,這並不是他的殘魂,而是一縷魂念?
我聽得一頭霧水,問琳姐,什麼是魂念?
琳姐告訴我,所謂魂念,是比殘魂更加低級的存在。
一般是指人死前,肚子裏有一股怨氣未出,而形成的一種意念。這種意念不同於鬼魂,是無法消滅的,除非能滿足其心願,否則必將不死不散,永存於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