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可算回來了,你這昨天一整晚到底去了哪裏呀?”

保姆張姐是繼母遠房的親戚,看似關切的問候實則暗藏玄機。

“哎呀!你的衣服怎麼都開了口子,誰給你撕開的?”

張姐和安麗兩人平時好的恨不得穿一條褲子,見我這樣狼狽回來,她的心裏自然是樂的開花。

“讓開。”

見我對她的態度極其冷漠,她礙於身份,隻能白了我一眼向後退了一步。

這是我的家,價值兩億的海邊私人別墅。

極其奢華的歐式客廳裏,安麗雙腿交疊極其慵懶的坐在我爸剛給她買的真皮沙發上,猶如女王一般,鄙夷的盯著我,譏諷的說道,“哎呦,我當是誰回來了,大老遠的就聞到一陣腥味兒,原來是我家的小野貓啊!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一樣的賤·貨!”

一聽到她辱罵我的媽媽,心裏本已經積壓的怒火徹底的爆發!

我大步的衝到她的麵前,狠狠地瞪著她那張濃妝豔抹的臉,一字一句地吼道,“安麗,你給我閉嘴,你沒有資格說我媽媽,你自己所做的一切,早晚都會有報應的。”

十八年前,我媽媽出·軌的風波鬧得滿城風雨,媽媽一直抱著我哭她說她是清白的,她說她是被人陷害的。

可是我爸不信,幾次打她,我那賢良淑德老實巴交的媽媽終於受不住了,在一個月高風清的晚上懸梁自盡了。

她死後三天,我爸就歡天喜地的娶了這個叫安麗的女人進門。

安麗被我嚇了一跳,仰著頭和我吼道,“我說你媽怎麼了,整個城市的人都在罵她,她偷人死了活該,你這個做女兒的就是繼承了她放蕩的基因,上梁不正下梁歪!”

看著那張在我麵前叫囂的嘴臉,我再也忍耐不住,大步衝到她麵前,揚手狠狠地就是一巴掌。

這是我第一次動手打人,打得極其狠,連我自己都疼得鑽心。

張姐“哎呦”一聲急忙跑過來扶住安麗,大聲的嚷道,“大小姐你怎麼可以打人啊!”

安麗捂著臉麵色陰狠的看著我,她的眼神都能把我撕成碎片!

可下一秒,她臉色一變,嘴裏說出來的話卻帶著柔弱的哭腔。

“小冰我知道你從來沒有把我當作媽媽,可是,我給你介紹的相親對象算得上門當戶對的豪門貴族,你不喜歡可以跟我說啊,為什麼作賤自己,你這樣子讓你爸爸怎麼做人!”

我氣得腦子嗡嗡直響,張嘴便說道,“我跟誰在一起是我自己的事兒!你少在我爸麵前裝好人,我不吃你這一套。”

“沈筱冰!”突然間,我的背後傳來一聲怒喝,冷的直戳脊梁。

我條件反射的扭過頭來,下一秒狠狠的一巴掌“咣”的一聲打在我的臉上。

瞬間眼前一片昏暗,我被打得眼冒金星,不敢置信的看著麵前的人。

他的手掌還停留在空中,目光中滿是無可抑製的憤怒。

安麗一臉得意的看著我,顯然她先我一步發現我爸回來了,剛才的委屈求全不過是在演戲罷了。

“老公,你別生氣,你心髒不好要是被氣得住了院,我又要心疼了。”安麗一邊安撫我爸,一邊看向了我,“我說句不該說的,雖然說養不教父之過,可是你對小冰的教育我都看在眼裏,這孩子不爭氣多半還是因為遺傳了她媽……”

安麗欲言又止,假裝害怕一樣的看了我一眼。

再次提起我媽就像是擊中了我的死穴,我整個人和觸電了一般連眉毛都紅了,一時之間我開始口不擇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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