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去睡馬路,來睡了他的爺爺奶奶家,這說明……貌似並不排斥他的安排。
安白下樓,發現別墅裏似乎一個人都沒有。
昆遠跟正在東張西望的安白說:“我爺爺奶奶都去檢查身體了,還有保姆,所以家裏現在隻有我們兩個。”
安白對視了一下他的雙眼,但很快就不自然的移開。
正因為安白這個不好意思的臉紅舉動,昆遠才決定繼續朝愛情的美好方向邁出一步,伸手去攥住了她的一隻手,回頭望著她的臉頰說:“跟我到廚房,去拿早餐。”
安白微微皺眉地往出抽了抽,卻沒抽出來。
昆遠像是感覺不到安白的抗拒一般,繼續堅持攥著,很坦然。
到最後,他就那麼很自然攥著她的手在走路。
兩人到了廚房,他很自然的鬆開安白的手,端起了夠兩人份的早餐。
“去外麵吃。”昆遠端著東西走在最前麵,而安白其實什麼也沒拿,廚房裏沒東西可拿了,都被他一個人端了出去。
來廚房裏一趟,好像隻是被他攥著手摸手的——
別墅院子裏有一個桌子,兩把椅子,他說他的奶奶平時會在這裏吃些零食,是的,這是個愛吃零食的奶奶。
動手吃早飯之前,安白說了一下想請假回家補身份證的事情。
下屬身份,請假要跟總經理說的。
昆遠把煎蛋放在安白的麵前,一杯果汁給她:“這樣,下午我開車陪你回去。”
安白:“……”
死死的低著頭,安白說什麼都不敢抬起頭來。
這種感覺25歲以來第一次有,有些期待,有些緊張,有些排斥和害怕,總之整個人都混亂了起來。在昨晚跟上司來他爺爺奶奶家裏住的時候、在剛才上司攥著她手的時候,居然都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昆遠低頭吃東西,不時地看一眼對麵坐著的安白。
“你很瘦,自己知不知道。”
“呃,我知道。”安白低頭,幹笑:“其實還好,我媽說我不是很瘦……”談起身體不好的這個問題,安白覺得都怪睡眠,大學四年讀完身體垮了一半,工作兩年,正在垮著剩下的另一半。
昆遠的目光就像是在說,我嶽母她老人家真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努力吃胖點。”他叉起一塊肉,遞給安白。
安白看著送到嘴邊的肉,覺得這個舉動太曖昧太說不清楚,搖頭拒絕,但是昆遠目光熾熱,堅持要把這塊肉喂給安白吃。
昆遠就那麼舉了很久,安白才投降的吃了。
那塊肉很好吃……
昆遠說:“你的臉很紅。
安白:“……”
昆遠緩解氣氛:“家裏還有個弟弟,他欺不欺負你?比如在吃東西上他搶嗎?”
安白覺得這是正常交流,便說:“長大以後不會了,小時候會有這種情況,但我也搶過他的。而且我們小時候都很羨慕別人家的獨生子女,到了長大後,又慶幸自己不是獨生子女。”
昆遠這個獨生子問道:“小時候為什麼羨慕獨生子女?”
安白抿了抿唇,說實話:“因為雞腿和雞心都是自己的!”六七歲到十一二歲的時候,安白和弟弟一致都是這樣想的。
昆遠端起她喝過的果汁喝了一口,循序漸進地親密著:“嫁到我們家來,以後跟我在一起生活,我保證所有吃的都等你吃剩下不要了,我再吃。”
安白在這方麵臉皮本來就薄的不可思議,現在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啊啊啊,心跳已經壞了!
無力招架。
而且有一點說得不對勁,25歲的她才不會像小時候一樣那麼沒出息,最宏偉的願望居然就是為了獨占盆裏的雞腿和雞心。
昆遠知道她害羞,沒打算等待她回應嫁過來的那句話。
“剛才在樓上,你跟同事都聊了什麼?”
“說……被請假的事。”安白低頭想了想,決定說出來:“有一個你的女朋友叫人試探我,跟你走得近不近。”
安白說得隱晦,但是他肯定一秒鍾就明白什麼意思。
安白現在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QAQ
感覺自己有點想接受上司試一試了,但是又怕自己試不起,萬一試出了事怎麼辦,無依無靠,肯定被折磨的精神衰弱。
昆遠跟安白玩著心理戰術,兩人的過程並不是一個表白一個答應,好像是一個進攻一個承受不住的要投降了。昆遠期待安白逐漸鬆口,逐漸投降,逐漸揉入他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