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歲的安白從沒被人如此的死纏爛打過,一時沒有應對的對策,而且她腦子很笨,這兩年在公司裏被他使喚的讓往東就往東,讓往西就往西,幾乎失去了獨立的行為和思考……
“你有什麼事就在外麵說,我聽得見。”
安白還是不想給他開門。
“你打電話給我也可以。”想起什麼,安白去拿了手機到門口:“我打給你也行……”
撥通了號碼,安白擱在耳邊聽著,但是那邊卻遲遲不接聽。
昆遠敲門說:“給我開門,我們別打擾了鄰居。”
他怎麼都不接電話,所以安白隻好放棄打電話溝通。
正在此時,鄰居家的老太太和兒子打開門看情況。兒子四十多歲,上下打量了一眼三十歲左右的昆遠。
而昆遠渾身上下,穿衣打扮,眉眼間的傲氣和這裏住著的人都截然不同。
中年男人指著對門,跟昆遠說:“這家住著的是個小姑娘,星期六是不是出去玩了啊?沒回來吧?”
意思是,你別敲門了,那小姑娘可能不在家。
昆遠一隻手夾著正在燃燒香煙,指著門說:“裏麵住的是我女朋友,她在家,隻是不給我開門。”
安白在門裏一囧。
女朋友這種話不能隨便說,被人聽道,扯都扯不清楚。而且這種事情影響的是女生的聲譽。
鄰居沒話可說了。
“你們繼續吃飯,我等她開門。”昆遠的視線從對門鄰居手中拎著的筷子上收回。
老太太拽著自己的兒子進了屋,關上了門。
昆遠又敲門說:“你不打算跟鄰居好好相處了是嗎?隻顧自己的感受,不顧鄰居的感受?”
在他變態的反複敲門的時候,安白隻得給他開門!
昆遠的視線終於看到她完整的本人了,得逞的莞爾一笑。
安白冷著一張小臉說:“不好意思,我家不允許抽煙。”
昆遠聽話的掐了煙,然後去鞋櫃裏找拖鞋,但是視線卻看到鞋櫃上的一個超市的袋子。袋子裏就有一雙男士拖鞋。
昆遠皺眉去拿了出來。
一看就是新買的男士拖鞋,而且袋子裏的購物小票顯示,這雙拖鞋是半個小時之前購買的。
“買給我的?”昆遠拿著拖鞋,不可思議的望著站在廚房門口像是很生氣的安白。女人啊,口是心非。
裝作排斥他過來的樣子,但其實已經買好了拖鞋等待他來。
安白說:“不是給你買的,是給我的男朋友買的!”
昆遠脫了外套坐下,隨手便把外套擱在了安白家的破沙發上,抬頭問她:“哪個男朋友?你的相親對象在外地工作,本地跟你有那方麵關係的,似乎隻有我這個上司。”
安白:“……”
對視了片刻,安白決定把話跟他說清楚:“我的男朋友姓陸,他的名字叫陸榮,我的爸媽弟弟還有我都很滿意他。如果接下來我們相處得好,我們很快就會結婚,所以其他人請自覺的不要打擾我們。”
昆遠說沒吃醋,是不可能的。
安白的確不會主動買男士拖鞋準備給他,這麼說,這雙拖鞋安白是給相親對象準備的。
相親對象要過來看她?或者,已經來了?
昆遠決定理智的來處理這件事情,點了根煙,沒有煙的他無法思考事情。
安白說了不可以抽煙,但他不聽,而安白又不敢過去搶,主要是覺得應該跟他這種人保持一段安全距離。
米飯煮好了,安白決定先吃飯再戰鬥。
一小鍋米飯隻夠兩人吃的,菜也隻炒了一個,這說明那個相親對象還沒有過來。安白很保守,應該不會允許那人半夜過來。所以最大的可能是,明天星期日的白天過來。
因此,今晚他決定不走了。
昆遠起身去找了一副碗筷,臉皮厚的過去說:“我看你自己也吃不完。”
安白的臉色很不好看,但是上司就像不會看人眼色一眼。一手端著盛滿米飯的碗,一手拿著筷子,正在吃飯。
安白不知道上司這樣的糾纏有何意義。
不站在同一高度的台階上,一個總是仰頭看,一個總是回頭看,長久下去會累吧。不說家庭高低問題,再來說人。安白覺得上司這種男人不會忠於婚姻忠於家庭,臉上似乎標注了四個字:出軌慣犯。
要有多大的心,多不要自尊,才能容忍丈夫不停的出軌?
這種男人不出軌,打死安白,安白都不相信!
拋開偏見,就算這種男人也會動真感情,有責任心,但是這種真感情能保持多久,責任心能負責任到什麼程度?頂多負責到出軌不耽誤、不把小三兒扶正讓你一輩子做我老婆的這種程度。
未來他的生活一句話總結就是:流水的情人鐵打的小白……
並沒有好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