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以前那些孫子帶回來給家人看的女人,奶奶還是喜歡這個小白。投小白一票。
……
昆遠衝了個涼,找出睡衣換上睡客廳的沙發。
這樓上的其他客房都沒有床,唯一有床的房間安白在睡,而爺爺奶奶得知了他還在追求安白的階段,便絕對不允許他跟安白睡一間房。
占安白的便宜這種事情,他會有個度,親親抱抱還是忍不住的,但是該忍的那一步驟還是要忍。
不能稀裏糊塗的讓安白失去自己。
昆遠做了一個夢。
夢到自己結婚了,奉子成婚,老婆就跟自己以前帶回家應付父母爺爺奶奶的是一個類型。
婚後生出來的小孩子很可愛,每個孩子都是天使沒錯。但是老婆不會哄小孩子,坐在跑車裏塗口紅,孩子在車門外麵叫著媽媽哭,他這個做爸爸的站在遠處才瞧見,正要上前,就瞧見老婆用口紅去戳孩子的臉和鼻子嘴巴,打罵孩子。
昆遠氣得一下子就驚醒了。
睜開眼睛,外麵爺爺養的鳥在叫,魚缸裏的魚在打架一樣撲騰撲騰的跳,他皺眉起身,被子早已掉在了地上。
他拿了煙盒打火機走到外麵,打算去抽根煙。
這裏早晨的空氣很好,昆遠手指間夾著香煙,吸了一口,而後低頭望著地麵吐出一口煙霧。
坐在爺爺的椅子上想道,其實自己也是對那種類型女人感到恐懼的,所以才會每回都帶那種類型的女人給父母爺爺奶奶看,明知道他們看了會失望,不會催婚。
爺爺奶奶看完總是盼著孫子分手,然後把希望寄在他的下一個女友身上。
上一個李又青,同樣是那種類型的女人,昆遠對那種類型的女人一眼便能認識到底,看的特準。如果沒有對安白動心,李又青會被他一頓晚餐一束鮮花搞定,之後帶回來,應付一下家中長輩,起碼能清淨個把月的。
抽完了煙,昆遠起身準備上樓。
奶奶這時來到外麵抻胳膊抻腿的鍛煉,陰陽怪氣的跟孫子說:“上去看人家歸看人家,隻看,不許過分。”
昆遠:“……”
……
安白在樓上還沒有睡醒。
在失去意識睡著之前她都會告訴自己,明天是星期六,你不用早起。然後通常會睡到中午左右才自然醒的起床。
昆遠把臥室的窗子打開,想讓她呼吸一下早晨的新鮮空氣。
不知誰家的鴿子飛到了窗邊,落下站定,咯咯兩聲,昆遠蹙起眉頭看著鴿子說道:“去別處玩,別吵。”
鴿子又咯咯兩聲!就吵!
這個時候昆遠揣在褲袋裏的手機響了,而這部手機是安白的。
來電顯示是“陸榮”這個名字……
昆遠不屑的掃了一眼,沒接,但是也沒有按掛斷鍵,而是按了靜音按鍵隨手扔在沙發上。
作為情敵競爭對手,難免腹誹:選擇星期六早晨這個時間打來,難道他不知道安白喜歡周末睡懶覺?相親對象這種男人,安白確定還要聯係?不過眼下聯係不聯係都不重要,他有自信,這兩個人隻有分手那一條路可走。
安白很能睡……
缺覺的人的悲哀吧!恨不得拋下一切一直在夢中跟星期六星期日纏纏綿綿!
早餐爺孫三口已吃完,沒人去打擾樓上宿醉的丫頭。
爺爺奶奶這邊的早飯一向很早,畢竟這別墅裏住著算保姆在內的三個年紀大的失眠患者。吃完早飯才早晨六點四十。爺爺在看報紙,昆遠無聊的看電視早間新聞。旁邊放著兩部手機,一部他的,一部安白的已被他關機。
昆遠的餘光看到樓梯口一抹身影。
放下遙控器,皺眉再看一眼,正是安白醒了不敢下樓。
“小白醒了。”昆遠跟自己奶奶說了一聲,而後上樓。
安白從窗口看了院子外麵才知道這是他爺爺奶奶的家裏,認得出來。昨晚估計是沒承受住那酒,醉的睡在了這裏。
有點斷片的感覺……
昆遠把雙手插袋褲袋裏,這屬於是克製自己的一種表現。身上穿著一身運動服,一步一步的走上樓,但熾熱的視線始終是在盯著安白的:“睡好了?”
安白尷尬:“睡好了。”
奶奶隨後上樓來解釋說:“別怕啊,孩子。你睡著的時候奶奶一直在給你盯著他,就算他上樓去了,在你臥室也待不過五分鍾。”
安白囧,她對上司還是很放心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