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遠忍不住問:“接電話的時候手機你能搞丟,你怎麼沒把腦子一塊搞丟?”
“我腦子長得好好的怎麼會丟?”安白一肚子的火氣,抓著電話機朝他喊道:“接你電話被人撞了!手腕受傷了算不算工傷!手機丟了公司要賠!要賠!”
吼完以後,安白掛斷了電話用力喘氣。
天氣好熱,發完火之後更熱了。
超市的座機幾秒鍾之後響了起來,安白回頭,皺眉看了一眼上麵的顯示,幾個數字,正是助理台的座機號碼。
安白深呼吸了一口氣,抓起話機:“我可以接嗎?”
超市老板說:“接吧,不花錢。”
安白問道:“還有什麼事?我今天可是休息日。”
昆遠說:“錢丟了沒有?”
安白:“沒有。”
昆遠冷笑了一聲:“我以為你除了自己把其他的都搞丟了。”頓了頓又說:“哪個火車站下的車?在那等我。”
……
上司開車過來接,說是有些工作的問題需要問她。安白給他做了兩年助理,腦袋堪比電腦,記載的一些事情不用查電腦,張口就答,不在話下。
昆遠這個上司偏偏不要聽她隨口說,非要她用電腦查找給他看,說是信不著她!
安白做助理的,反抗不得,隻能聽領導的話來辦事。
吃完了一支雪糕,等了三十幾分鍾,終於等到了上司的車。坐上冷氣很冷的豪車,安白不拘謹,主要是一起工作兩年,太熟悉了。
車開出去一段,安白這才想起來沒給老媽打電話報平安。
怕自己這個腦子再忘記,隻好轉頭說:“昆總,手機能借我用一下嗎?我打個電話。”
昆遠忍著開車,目視前方,但是把手機拿起來遞給了她。
安白按了十一個數字,打通後說:“媽,我到了。”
蔡芬問女兒:“暈車沒有?”
安白說謊:“沒有暈車,火車上其實挺舒服……”
蔡芬:“林榮給你打電話了?”
安白笑著點頭,有點害羞:“他給我打電話了,七點多打了一次,他以為我還沒走。然後九點多又打了一次,我快到的時候他還打了一次問我情況,怕我坐過站。”
蔡芬:“這麼看,這孩子還行啊,媽都著急讓你結婚了。”
安白一聽結婚二字就發怵,搖頭:“結婚不急,要先了解一下。”
娘倆聊了十幾分鍾,等安白反應過來這是上司手機的時候,急忙說:“媽,先不說了,我手機沒電了跟別人借的。”
按了掛斷鍵還給上司以後,某表情怪異的上司冷笑道:“回家一趟,怎麼,還有了男朋友?回這一趟相親了?”
安白雖然不知道上司什麼時候這樣關心下屬私生活了,但是點頭分享這個好消息:“嗯。”
上司又道:“這個男人,你看上他了?”
安白咬唇低頭,抿嘴說:“我的初戀,我希望是好的開始好的結果。”
昆遠不知道是被她這副突然嬌羞的樣子嚇了一跳,還是被“我的初戀”這四個字嚇了一跳,看她一眼車都開不好了。
25了吧,還是初戀?
難不成還是處一女,有這麼純?
見鬼了。
昆遠把安白送回了家裏,接著沒問工作的事情就離開。
安白一頭霧水。
租的房子一室一廳一衛,沒有住房補貼根本都租不起,安白手腕疼,不敢去醫院看一看,隻想下樓買瓶紅花油擦一擦。
再吃點三七片,亂吃吧。反正吃不死。
這些其實都是小錢,大錢是買手機的錢,KAO,公司到底給不給報銷呢。
洗完澡換了一身休閑的短褲和T恤,拿了鑰匙和零錢準備下樓買藥,但是鞋還沒穿上,就有人按門鈴。
嚇得門口蹲著穿涼鞋的安白往後一倒,頭頂突然門鈴響,太可怕了。
可是來人會是誰?
安白穿著一隻涼鞋,穿著一隻拖鞋,從貓眼看完打開了門。
“忘了讓你查東西。”昆元立在門外麵容僵硬的說道。
“哦。”安白看了看上司,把穿好的涼鞋脫掉,去拿了電腦,忍著一隻受傷的手,打開電腦開始給他查東西。
昆遠進來坐下了。
沙發就這麼簡單的一條,兩人坐著。
沙發的表麵上很粗糙,說布藝沙發它還不是布藝沙發,跟麻袋片子一樣,男人的視線順著麻袋片子往安白的兩條腿上看,竟是又細又白,勻稱好看。穿著短的淺色純棉熱褲剛好遮住腿根部位,腿上皮膚,細嫩極了,他會覺得那皮膚不該碰上這粗糙的沙發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