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海南校宿舍。
除了郝米,另外兩個也知道蘇景結婚的事了,但是不知道蘇景的結婚對象是誰,就連蘇景家裏具體是幹什麼的都不知道,隻知道是做生意的。
蘇景平時的吃穿用都不奢侈,宿友就沒把蘇景家庭想得過分好。
宿友和同學麵前,蘇景沒有瞞過家裏接連發生的不好變故。
事情已經過了七八個月,於是沒人會再提起傷心事。
難得四個人都在宿舍,宿友Q邊吃著肉鬆餅邊好奇地問:“蘇景,你說你們兩人婚前不熟,那第一次接吻什麼感覺啊?你比較激動,還是他比較激動?”
宿友Q問完,其餘兩人也都擺正八卦臉的望向蘇景。
蘇景坐在上鋪低頭看書,聽了這奇怪的問題,往下瞥了兩眼,臉紅說:“我描繪不出真實感受。”
“甭想敷衍過去!”郝米跟蘇景單獨在一塊兒時,完全不敢問這個赤果果的問題,現在宿友壯膽,就起哄道:“你老公那個鑽石般年齡段的男人,是不是跟傳說中的一樣,接吻很有技巧?會利用接吻來挑起激情?還有,你碰他手的時候,會不會有觸電般的感覺呢?蘇景,我跟你說,這是心理上的一種直接反應,而你不喜歡的男人,他親你一下你得惡心半天!”
蘇景任由宿友嘰嘰喳喳的八卦個不停,有時敷衍幾句,有時就陷入沉思。
蘇景從不說自己不喜歡顧懷安,喜歡就是喜歡,但這要除了在他本人麵前說。
嫁給他,完全就是被他的優質外表迷住,當時蘇景也相信自己的眼光,認為自己不會看錯人,麵相上能看出這人的真實性情七七八八,在許多方麵,他的確很符合蘇景心理的各種想象,譬如用餐時、床上,還有他專心開車時的樣子。
沒有自己爸媽跟他的這件事之前,蘇景不排斥為他懷孕。
他的小孩一定漂亮。
……
第二天清晨。
蘇景跟著郝米一起出校門。
“拿著在路上吃?”郝米問她。
蘇景接過素菜包子,吃了一口,喝豆漿咽下去說:“地鐵上吃東西招人煩,遲到沒事,都沒關係了。”
蘇景邊吃包子邊想辭職的事。
郝米陪她在這吃完,接著蘇景去了地鐵站。
抵達AL大廈的時候蘇景頭暈,她從來不暈車,所以多半是心理作用,心情悶悶的,導致整個人的狀態也悶悶的。
蘇景沒換職業套裝,穿著自己的衣服坐去位置上,打開電腦,打了一份辭職報告,填寫好,敲門交了上去。
鄭凝詫異地抬頭看了一眼蘇景,笑著點頭,“嗯”了一聲。
“那我先出去了。”蘇景十分不喜歡這個過分欺壓自己的上司鄭凝。
蘇景回到座位,關上電腦,拔了電源,反正無任何事可用電腦做。在公司裏晃晃蕩蕩的一轉眼就到中午,這一個上午,蘇景從早上來的悶悶狀態變成了嚴重感冒,症狀一會比一會明顯起來,頭痛,鼻塞,眼睛裏很幹很痛。
去吃午飯的路上,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的女孩子跑上前,按了電梯,問蘇景:“你是去吃午飯嗎?”
“是的。”蘇景看了這人一眼,生怕是敵。
女孩子點頭:“一起吧。”
見蘇景有防備不說話,女孩子說:“我一樣是新來的,來幾天了。”
蘇景了然,大概跟自己一樣,受其他同事排擠?
兩人進電梯,邊聊天邊下樓去員工餐廳。
“你感冒好嚴重,吃藥了嗎?”
蘇景搖頭:“多喝點水,一星期左右也好了。”
“那不行的,嚴重了怎麼辦。”
“希望不會……”蘇景腦袋裏琢磨著孩子的事,亂七八糟。
蘇景沒什麼胃口,吃的又少,又清淡。
來公司之後第一次有人陪她吃飯,是值得開心的。
“我叫陳士晶,我知道你叫蘇景。”陳士晶吃了一口飯,又說:“以後你幹什麼一個人無聊就找我吧,新人在這公司裏都不太好混,我們隻要堅持堅持,就總有熬出頭的一天。”
蘇景覺得她好樂觀。
“我早上遞交了辭職報告。”
“為什麼?”陳士晶一臉的不敢置信。
蘇景的視線看向窗外,秋意已顯,回頭微微皺眉的說:“就覺得這裏不適合我吧。”對剛認識的人,蘇景不敢說太多的話,能說是因為顧懷安嗎?不能。
想到此,蘇景吃不下了。
顧懷安的一人之詞絕對不可信,這公司裏還含著老爸半生的追求和心血,雖說成王敗寇,但隻要想一想,不甘之心還是有的。
另外一想,不甘又能如何?給他打工,打到何年何月才能出頭?心裏裝著那點不甘,跟他繼續婚姻,生個孩子,相愛相殺的過完一生?究竟誰賠了誰賺了?賭一生的幸福合適嗎?
相比這些,肚子裏的孩子怎麼處理是蘇景最頭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