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他們也真是天真呐!
還以為抓住了閔王的把柄,沒想到是鑽進了別人的圈套裏!
長孫桀手扶著椅子,無力的坐了下來,額頭鬢角和和後背都滲出了一層層的冷汗,渾身更是止不住的顫抖。
他早該想到的,單單一個溫浮歡就能讓長孫家接連受挫,更何況她身邊還有那麼一個高深莫測的閔王。
這樣兩個心計和城府都極深的人聯合在一起,怎麼可能好對付得了?
說到底,是他們太輕敵了,才會讓對方有機可乘!
隻可惜現在想明白已經晚了!
閔王裝作沒有注意到溫浮歡質問的眼神,抬眼看向失魂落魄的長孫桀,挑眉道:“怎麼?長孫大人不說話,該不會是想包庇太子殿下吧?”
長孫桀從椅子上滑下來,跪在地上,顫聲道:“下官不敢,隻是茲事體大,下官不能妄下論斷!須得呈稟聖上定奪!”
“長孫大人所言極是,那本王就等著大人的呈報了!”
閔王瞥了他一眼,輕揮袍袖,尹舟立時便出現在他身後,推著他向後院走去。
待他走遠後,長孫桀身子一歪,癱坐在了地上,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
“完了,一切都完了……”他喃喃道。
……
不管溫浮歡關不關心,想不想聽,有些事情還是傳到了她的耳朵裏。
比如,李奕晫的太子之位再次被廢,並被下令幽禁在東宮,永世不得放出來的消息。
“聽說皇上宣了薛太師、長孫丞相和襄國公等幾個朝廷重臣入宮覲見,讓王爺和長孫大人以及太子殿下當麵對質,太子殿下對黃金和龍袍一事供認不諱,其他的無論皇上和其他人怎麼問,他都一言不發,皇上一怒之下……”
柳兒小心看了眼伏案抄經的溫浮歡,後者執筆的手頓了一頓,眸間掠過一絲不知道是惋惜還是可憐的神色。
她沒有繼續往下說,猶豫著問道:“小姐覺得,這件事真的是太子殿下做的嗎?”
溫浮歡和閔王的這次計劃極為隱秘,除了他們兩人以外,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柳兒和百裏炎。
所以柳兒才會有此一問。
聽出了她語氣裏明顯的懷疑,溫浮歡淡聲道:“為什麼這麼問?”
柳兒搖搖頭,道:“也沒有什麼具體的原因,就是覺得李奕晫都已經是太子了,隻要他不犯什麼大錯,皇位遲早都是他的,他沒必要冒險這麼做!”
“如果不是他做的,他為什麼要承認呢?”溫浮歡隨口道。
“或許是他想嫁禍給王爺也不一定,我好幾次在王府外見過太子,見他朝府裏張望,當時不覺得有什麼,現在想起來……”
柳兒頓了頓,一臉若有所思的說:“他也算半個長孫家的人,多半沒安什麼好心思,說不定就是在找機會栽贓嫁禍呢!隻可惜天不遂人願,這搬起石頭的人反倒砸了自己的腳!現在好了,調查的人是太子的親舅舅,總不會冤枉了他……”
她話還沒說完,溫浮歡便一把丟下筆,抬腳朝門外走去。
“小姐,你去哪兒?”柳兒焦急的喚道。
“進宮!見太子!”